二人从前再有惺惺相惜的情谊,陆泊言已婚,她未婚,跑到一个已婚异性友人处传些其配偶的风言风语,是多么荒唐而低级的事,她不会做的。
夏星湖心下稍安,转而联系丈夫。
陆泊言接到妻子的约饭电话,一直板着的脸上不觉露出几分笑意。
特助听得只言片语,待他挂断电话说中午有约时,真心祝福了一句:“星湖好了,我真高兴。”
陆泊言失笑:“过去一段时间辛苦你,这样,中午你带大家去鹿鸣轩吃一顿,记我账上。”
特助嘴角弧度更大,抱着文件夹一旋身出去:“谢谢陆总。”
他好笑摇头,收拾了东西,乘电梯到楼下,夏星湖的车恰好缓缓开进公司前的广场。他快步走过去,车门一拉就坐到副驾驶位上:“今天我偷一回懒。”
夏星湖含笑:“愿为您效劳。”
车子短暂停了会儿,就又开出去。
夏星湖似漫不经心地说:“刚好跟朋友出来喝咖啡,就在附近,想到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了。”
没等陆泊言顺口问她跟谁喝咖啡,夏星湖又说:“哦对了,刚才遇到冰妤姐,叫我们晚上记得去吃饭。”
陆泊言的注意力果然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哦?就她一个人?”
夏星湖答:“不清楚,应该是还有朋友,我没看见,她一个人过来跟我打的招呼。”说罢笑了笑,“她眼睛挺尖,老远就认出我了,我看到她反倒一时没认出来。”
“变了很多?”
夏星湖笑答:“也不是,只是我很久没出来,又不常见到她,反应了一会儿。”
陆泊言语调更见柔软:“多认认就熟了。”
再往后就讨论起吃什么的事,这个话题就跳过去了。
夏星湖知道,与其让骆冰妤在日后的某个时机里不经意地在陆泊言面前提起今天的会面,不如她自己先揭破并把重心转移走,这要是旁人再说什么,她早就提过,不曾隐瞒,也就不容易起疑。
就好像她曾找过黎影的事一样。
“有事第一时间告诉对方”,这个夫妻间的约定,她可是一直在践诺的。
只不过告诉多少的区别而已。
午饭时,一个稍带惊喜,一个刻意逢迎,吃的又是夏星湖喜欢的鱼宴,倒也算得一顿好饭。
咽尽口里用来去味的姜茶,夏星湖满足地眯了眯眼。想到一桌菜都是她爱吃的,有些真正的歉然。这一桌子菜,竟然全是顾着她的口味,而陆泊言,从未要求过什么。可是他打小就好养,给什么都吃得香,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他不吃的东西。
鱼也好,肉也罢,便是只给青菜豆腐,他都能吃得足量,倒似个没有喜恶的人。
可人又不是神,哪个能真没半点爱好?
似陆泊言这般,不论山珍海味,或是简陋小食,每道菜都进得差不多,看不出个喜好来的,要么是真不在乎,什么都好什么都喜欢,要么就是个藏得极深的。
从前,夏星湖以为他是前者,现在,她有点怀疑他是后者,只不过一向温光正可的外在和行事作风让她迷失了自己的判断。
她放下空杯,对他笑笑:“我去补一下妆。”脚步稳稳走到包间自带的洗手间里,细细补了唇膏,扑了点粉。
左不过万事小心小心再小心,她应付得来。
出来时,陆泊言已埋过单,站着等她,二人相携而出,似一对璧人。
“下午你做什么?”
他知道赵容成那边其实下午就热闹起来了,骆冰妤正和他们打保龄球。
夏星湖该办的事都散出去了,自己倒是空闲起来。
“还没想好,你呢?还回去上班?”
陆泊言笑笑,当着妻子面打了几个电话,把公事分派下去,让他们不必守着下班时间,做完就可以先回去,做不完了明天再来也行。而后说:“不如我们也去。”
夏星湖病了一年多,她出不来,他又何尝能在外面尽兴,公司的事推不开的才去,至于私下聚会,竟是一场也无。赵容成爱热闹,攒的局人来得全,他心中事暂时放下了,不如去放松一下。
夏星湖倒没什么难受的想法,比起他提出二人世界这种惊悚提议,去见一大群人尚不能令她动容。
“好。我也许久没见他们了。”
因为晚上还有宴,夫妇二人先驱车回家换了衣服,拿了外套等物品,这才又一起出发。
这回,陆泊言占了驾驶位:“晚上我说不得要喝酒,这趟我来开,你先休息会儿,晚上记得把我载回来。”
到了地方,赵容成亲自出来接,见到他,先是感慨着二人同城,竟然只在过往一年内只有过短暂一次会面。
“还是政/府的企业年会上。”他笑着,极热情把人引进去。
大家都知道陆泊言爱重娇妻,夏星湖病重时,他除非工作,都不出来应酬,见到二人光鲜亮丽前来赴约,知道无事了,纷纷起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