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白于迷蒙间有了几分意识,身体浮浮沉沉,绵绵软软,她恍若被水包围,又似乎置身云端,四周白茫茫一片,天地间仅她一人。
她试着走了两步,脚步虚浮,未能落到实处。
茫然间,耳边捕捉到哗哗的水声,顺着声音望去,原先空无一物的场景里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全身赤裸,氛围旖旎。
侧对着她的少年面容清俊,眉目明晰,弓起的脊背不至健壮,也称不上是瘦削,肌肉均匀地覆于骨上,行云流水般恰到好处,却没人会怀疑其蕴含的力量。
他一手撑在女子身旁,一手抓捏白嫩的乳团,下身挤进女子腿间,紧窄的腰部耸动着,性器忽隐忽现,引人遐思万千。那俯身于女子颈畔的脸上遍布情欲,喘息急促,只是看着,呼出的热气就仿佛直喷到余雅白的颈窝。
她不自在地偏偏头。
?
是季嘉年。
他身下的女子被他挡住了,看不大清容颜。
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仿佛看不见第三人的存在似的。
当然了,这是她的梦嘛。
梦都是荒诞又微妙的。
?
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是种怎么样的体验?
于她而言,是无法遏制的脸红心跳。
眼睁睁地看着季嘉年变换着姿势操弄身下的人,交合处深深浅浅地吞吐欲物,直白又淫靡的画面冲击力十足,眼睛被牢牢吸住,一眨不眨,移不开目光。
“啊啊啊好快喜欢”
“嗯嗯~再重点小穴好痒”
?
“太粗了要被cao坏了”
“呀~就是那里好棒好爽哈啊,还要”
耳里灌进激情时被欲望奴役下的淫言秽语,怪的是,多是娇媚浪荡的女声,季嘉年除了压抑在喉间的闷哼,几乎不出声。
就算不看脸,光听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都能让余雅白不得不面对那个刻意被她忽略的事实——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极尽浪荡的,也是她。
有什么比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窥视自己被人操弄更令人血脉贲张的呢?每一次抽送都纤毫毕现,每一个细节都在眼前放大,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
热气上涌,小腹发酸,余雅白渐渐来了感觉。
纤指向下探索,摸到鼓鼓的花户,微一用力,分开肥厚的花唇,小核悄悄探出头来,被指腹粗鲁地按压回去,一通蹂躏。
颤栗的快感从极敏感的那点冲上脑门,双腿开开闭闭,她几乎被欲望袭得稳不住身形。
嘴角漏出细碎的嘤咛,不知道理智被抛到何处,她只知道那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有魔力般地蛊惑人心,令她无意识地用粗暴的手段玩弄自己。
她双腿大张,臀部轻摇,掰开花瓣的两指分得更开,向他展示腿心的脆弱。哪怕他并未看过来,内心的羞耻与刺激就湮没了她的神智。
?
尝过了荷枪实弹被插入的滋味,早就习以为常的手淫总是差那么一点兴味,神经松了又紧,迟迟攀不上最高点。她眼含三分艳羡地望着被他压在身下,放浪形骸的那个自己,看起来是那么地快活。
一定很爽吧。
就像回应她的想法,甜腻的女声陡然拔高,伴着“要到了”的娇喝,那边进入了高潮。
余雅白眼眶发红,中指深深陷进甬道里,急躁地进出着,却不得章法。她发出呜咽的悲鸣,就算在梦里,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么。
正是紧要关头,她看见季嘉年突然转过头,好似又能看见她般,准确无误地盯上她的眼,嘴唇开开合合,冲她无声做口型。
为了弄清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跟着念了出来。
他说:“怎么这么骚。”
突兀地,浸在浴缸里的少女发出舒服的喟叹。?
并紧她大腿,将器物前前后后在她花唇间摩擦抽插的季嘉年似有所感,视线下移,稍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掰开细看,被磨得艳红的淫靡花瓣下,穴口剧烈翕动,有流水吞进又被排出,不多时颤巍巍地吐出一包白露,柱身沾惹上了,拉出一条银丝,是不同于清水的黏腻。
新鲜的。
视线转回熟睡中无意识轻张檀口的那张小脸,美梦正酣,白皙的双颊被蒸汽熏得浮现红晕,眉目舒展,显得心满意足,全无防备的姿态,婴儿般乖顺又纯然。
他不禁挑高了一边眉梢。
“看来你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