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季嘉年所救,又做了那个梦后,余雅白对季嘉年的态度颇有些纠结。
把季嘉年当成意淫对象什么的,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他,至少在做爱这件事上,他对性爱坦荡的态度让她减少了很多羞耻感,否则也不至于破罐破摔,在最崩溃的时候向他求救了。
自己满足自己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有道具在的话还好,但又不可能把跳蛋之类的带去学校,万一遇到紧急状况,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况且他也已经起疑了,要是让他深究下去,无疑是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只能结盟了。
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斟酌着措辞,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正愁怎么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来,季嘉年那边倒是直白,劈头盖脸插进来一句:“你好像很容易湿。”
话很唐突,但正中下怀。
她顺势接道:“其实是体质原因,具体原理很难解释,我我性欲比较旺盛,你这么理解就好。”
也不算是撒谎,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毕竟这件事就像弱点一样,被人知道全貌,会令她非常不安。
“哦?是吗?”得到了季嘉年波澜不惊的回复。
隔着电话,光凭语气也很难猜出他是不是真心实意地信了她的说辞。
姑且当作相信了好了,余雅白硬着头皮说下去:“所以可能偶尔会需要你的帮忙,只是偶尔。”
这倒是出乎季嘉年的意料,怪不得以她拧巴的性格会突然坦白,原来是有求于他。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欲望多了些,也轻易就能被她撩拨,但那大抵是占有欲在作祟,或许还有一些雏鸟情节,抑或是再加一点点愧疚心理。
而她的躯体又是美的,很合他心意。
她的请求对他来说有益无害,怎么都不算吃亏。
但他顽劣心起,偏就不想让她那么如意。
“你说的帮忙,是指哪方面?”
明知故问,余雅白忍了忍,“你懂的。”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呢?”季嘉年笑得有些欠扁。
她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对啊,她怎么忘了这家伙恶劣的性格,一定是之前来救她这件事给了她“他会一口答应”这种错觉,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一时冲动做了这个决定。
余雅白很想就这么算了,但是底都交了一半,事情不解决的话,未免太过吃亏,而且她莫名有种直觉,觉得他只是想刁难一下自己而已。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咬咬牙,尽量含蓄地表达:“我想我想要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声音细如蚊呐。
声音从听筒传来,耳朵好似被烫了一下,季嘉年拿舌尖抵了抵腮帮,这么害羞,突然很想看她浪起来的模样。
收了逗弄她的心思,“如果你配合我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周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时间飞一般地溜过去了。
进教室时余雅白就有心理准备,刚踏进去,本来还喧闹的教室霎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她无视那些眼光,镇定自若地来到自己位置前——本该摆放课桌的地方此刻空无一物,椅子倒是还在。
她垂眸看了一会。
斜前方的周舟已经发出得意的笑声,毫不掩饰是自己的“杰作”。
“现在去捡还来得及哦,再晚点可就上课了。”小跟班其一,叫徐洁的捏着嗓子说风凉话。
那边的笑声更大了。
好似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余雅白下巴微扬,拿眼尾扫她一眼。
薄唇轻启:“幼稚。”
周舟的笑意僵在脸上,磨了磨牙,轻哼一声。
“你也就嘴上厉害。”
“承蒙夸奖,我脑子也挺好使的。”余雅白假意笑笑,从书包里抽出几张纸巾,铺满了整个椅面后,悠哉地坐了下去。
见状,徐洁惊得瞪大了眼,咬耳朵的声音一不小心就有点大。
“老大,她怎么知道椅子上有透明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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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充耳不闻,只面色阴沉地盯着余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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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雅白眼都未抬,淡淡地怼回去:“我又不瞎。”
而且桌子都被扔出去了,椅子没理由被留下,又不是什么慈善家,稍微想想就知道有问题,胶水虽然透明又稀薄,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端倪,大多数人可能会被消失的桌子分去注意力,忽略不合常理之处,使他们的计谋得逞,也是抓住了人的心理弱点。
余雅白心下波涛翻滚,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对方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但她不能露怯,一露怯,就彻底完蛋了。
得想个法子。长发掩住了她的脸色。
上课铃及时响起,打断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余雅白把课本放在腿上,正准备摊开,袖口被微微拉扯,见她看过来,同桌陈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