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嗯?”顾亦言逼近他,将他迫到冰冷的玻璃窗前:“他对你做了什么,要不要我说给你听?”“你……”顾斯人怒不可言,天晓得顾亦言竟然还有脸承认!他都四十多岁了!还找人打个小年轻……他试图去推父亲的胸膛:“你变态啊!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如果他有什么事……”“他告诉你的?他找你干嘛?诉苦?抱怨?……还是告状?”“他没找我!是我碰巧遇见他!”“哦。”顾亦言吐了口气,冷气聚集的玻璃窗表面立刻起了层薄雾。“没事了吧?”顾亦言说完,扯掉领带。“喂!你给我站住!你去哪儿!”顾斯人追着他问,哦???顾亦言你这什么态度!“洗澡。”顾亦言说,当先一步跨进了儿子房间的浴室,没开灯,他深吸口气。站住?这就是儿子现在对他的用词。也不太文明嘛。“你不准再干涉我交朋友!”“我干涉了吗?”他打开花洒,就那样乌漆墨黑地任水淋到赤裸的身体上,顾斯人跟着上前,脚趾也浸水了,水花一道泼上他的衣襟,浴室是开了窗户的,淡淡的月光呈现出乳白色。“你没干涉?你刚不还承认是你找人打他……”“这就叫干涉了?我以为我应该把你关起来……”顾亦言冷不丁说完,儿子直斥他:“你这个疯子!”他笑笑,承认了:“嗯。不过我是被你勾引的。”“啪!”顾斯人又扇了他老爸一巴掌。顾亦言皱皱眉,还未有任何动作,儿子先恐惧地倒退一步,他仍没动手,遏制住浑身想要暴力的冲动。“……你没事吧……”顾斯人细声细气地问,又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过来!”顾亦言低吼道。顾斯人一步步地凑了过去,老爸捉住他的胳膊向后一拧,他痛得咬紧牙关,顾亦言盯着他,终究不忍心折磨,手上力道一松,他背靠着墙弯下膝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怎么了?你还想他来往?”顾亦言继续方才的话题,内心醋火频发,烧得他骨头都痛。“……”顾斯人流出眼泪,抬起头,凄惶地问:“你怎么有资格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你和我,我们,是谁一直在伤害谁……”“我没资格?”儿子哭了,顾亦言却感到莫名的快慰,他凑近一步,手撑墙直接将儿子困在了墙壁和他的躯干之间:“你爱我,我就有资格。”“我呸……”“否认也没用。要我操你证明给你看吗?”他夺走儿子的呼吸,那刹那间,两个人都要被这令人窒息的一吻弄得头皮发麻了。
46.
如果爱一个人就只意味着想被他操,被他征服……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顾亦言大手一揩,蹭过顾斯人的眼角,难以辨别沾在自己指腹上的温热的液体是儿子的眼泪抑或其他,从水管里流出来的自来水带有某种特殊的铁锈味,随着舌头的吸吮与抽插,被不停地吞进二人的喉咙深处,顾斯人扭开脸,未断的银丝衔接着彼此,正好被父亲顺势舔掉。“不要……”他挤出一句理所当然的对白,被顾亦言强势地捂住嘴,只见他长长的睫毛震颤,这下那滴绽出的泪珠顾亦言瞧得格外清楚。“哭什么。”顾亦言低沉地喝道,并不温柔,顾斯人吸了吸鼻子,掰开他的手掌,别开脸:“你说呢?”顾亦言低下头,咬着他粉红色的嘴唇,沙哑的声音说:“还没怎么碰你,你就又哭又叫。”大鸡鸡不紧不慢地顶着顾斯人的裤裆,夹在紧闭的大腿内侧来回蹭,从顾斯人的内心深处涌出了极大的恐慌,一种直击的电流宣布了连带着他的灵魂本身都要被强占的事实,臀瓣直觉地收紧,在顾亦言的巴掌里颤颤悠悠地挣脱不开,顾亦言命令他:“腿张开。”他摇头,耳根子一热,连尚未被男人触碰的颈项也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顾亦言转移攻击阵地,虽还未亲够那张诱人的小嘴,但儿子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带他都要一一侵占,双眼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狠劲儿,他边嘬吸儿子的耳垂,在逗弄的间隙边惩罚性地揉起了儿子的翘屁股,夜晚好像比白天更适合犯罪,更别说他绝对不是强奸,他的舌头沿着耳廓上下来回地滑动,挤进了还没沾到太多水的耳背,一只长着薄茧的大手硬是爬进了顾斯人的内裤里,越来越往下,直摸到了光溜溜的大腿根儿,下身猛地往前顶,大力又快速,很快顾斯人就压抑不住地呻吟起来,好似久旱逢甘露,老子把他顶没了魂,谁也料想不到他会有这样下贱的一面,前一天还信誓旦旦地想要弄清楚彼此的关系,此时此刻却又沦为欲望的奴隶,彻头彻尾忘记了什么是真爱,只要沉溺于父亲对自己的情欲就是最幸福的。
“爽吧?”顾亦言再次噙住他被热水淋透的红唇,他慌张地摇头,唾液已被不由分说地送进他的口腔,他被迫去吞顾亦言的口水,夹着烟味,是成熟男性的味道,真迷人,狡猾的舌头又再扫他的齿列,麻酥酥的快乐在他的抗议下无论如何都不肯就此罢休,反而高唱起了凯歌,他的精神在听到自己的喘息时分裂,窄小的浴室里分贝变得更明显,若有似无的淫叫声叫得他自己心里都痒痒的,想顺势而为,被操一顿,也许不被操呢,只是这样舒服地亲吻……可意志力的地位并没有被太轻易地动摇,他仍然懂怎么样做最好的:推开顾亦言,他发誓过不再和他做了,他要惩罚他,一辈子都让他吃不着。
“不爽。”他找回自己的舌头,尽管对方还在他嘴里任意地嬉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