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捂着小腹晃动酸软的腿,听不大清兄长所言,就拿手指勾易寒的衣领,指尖一不小心碰到冰凉的面具,心尖微颤。
“兄长?”
易寒抓住他的手指慢慢拉开,见易水像是缓过神,就抽身离去,结果浓稠的白浊一下子涌出来,顺着他细嫩的腿根滴滴答答淌落。易水忍不住绞紧双腿,又用袍子把自己裹紧,见兄长转身欲走,气恼地按住小腹,咬牙把精水全按出来,哪想酸涩感席卷而来,他顿时呜咽着跌倒在地上。
“痴儿。”易寒离去的脚步顿住,蹙眉弯腰,把易水从地上抱起来,温柔地按了几下滴着白浊的穴口,“何须与自己置气?”
易水咬牙不吭声,只一味不肯兄长走,然而易寒是铁定要走的。
“兄长”他蜷缩在床上听那渐远的脚步声,忽而想起一年前的冬夜,易寒骑马东去,连头也没回,登时慌张起来,“兄长!”
易寒却已离去,空荡荡的卧房里就剩落花还在风里旋转。易水呆呆地捏着被角,隐约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连忙扑倒在地上拿衣袖狼狈地擦地上的白痕。
那是从他身体里淌出来的属于兄长的东西,他擦着擦着便臊得浑身发软,亦是忆起被易寒顶弄的感觉,不知不觉手就扶在小腹边,渐渐后悔方才把精水压出去的冲动。
可事已至此,易水再后悔也没用,他擦完觉得脚步声停留在门前,慌里慌张地爬上床,果然片刻就有侍女传话,说老爷在府前等他一起进宫。
易水咬牙答应,起身换衣,奈何腿间酸胀难耐,再快,出门后还是被父亲狠狠训斥一通,他一向逆来顺受,也是担忧自己因为身子的缘故被父母抛弃,所以再多的责骂都系数接纳。
好在他爹急着进宫参加三皇子摆设的宴席,骂了几句就上马疾驰,连带着易水也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结果车至宫门,撞上了大皇子的轿撵。?
他扑出马车,被父亲按跪在地上,只听见车轮从面前撵过,连兄长的人影也未曾看见,等马车走远,硬生生地跪在地上追去几步。
“还跪着作甚!”
易水被父亲从地上拖起来,塞上马车,又是一番颠簸,终于停在了东宫门前。
这里曾是朱铭的住处,现又入住了三皇子,自然奢靡无比,连门前石阶都铺着玉石,易水与父亲在门前拖鞋净面,身边不时有朝中大臣携家眷前来赴宴,他们的贺礼实在不算扎眼,却又不在末端,毕竟四品闲差,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旁人。
易水心知父亲为官多年的抱负,以前兄长未来京城时并不在意,只如今易寒成了朱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父兄,他若与父亲一道支持三皇子,就是与兄长作对,若支持大皇子,那就是忤逆父亲。世事无常,一场大火竟引发了这般多的事,易水心如火烤,还未理清思绪,门外就有传讯,说是大皇子来了。
宫殿内瞬间静若幽坟,连坐于首位的三皇子都放下了筷子,只见朱铭身披暗红色的衣袍,面戴金色面具,带着两个随从信步走来。
易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杯盏死死盯着易寒,冷汗瞬间打湿脊背,跟随百官跪拜行礼,那双明黄色的长靴行至他面前似乎停住一瞬,温和的目光也从他身上拂过。
然而只是一瞬。
“大哥?”朱昊挑眉望过来,皇家子弟身上的傲气展露无遗,“一年未见,为弟甚是想念。”然语气中毫无波澜,“可还怀念这东宫?”
易寒揣手而立,缓步行至太子面前,屈膝行礼。
朱昊大感意外,趴在案几上轻嗤:“大哥在外待了一年,竟也学起这些繁文冗节了?”言罢转身无趣地扔掉酒盏,“我倒想瞧瞧大哥如今的相貌,只可惜天家威严岂可当着这群臣子的面随意观赏?”
朱铭被火灼伤,提容貌是大忌,朱昊竟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大皇子的脸做笑话,想来是不把这个被废黜的皇子放在眼里。换做以前的朱铭或许还会恼怒,可如今面具下的是易寒,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怎么,大哥为何不说话?”朱昊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假装恍然大悟,“我都忘了大哥的嗓子被火烧坏,怕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说完领着一群随臣哈哈大笑。
易水本默不作声地跪伏在地上,忽感身边异动,原是他爹向三皇子身边趴,登时吓得伸手去拽。
“爹!”他压低嗓音,急切地耳语道,“当今圣上召大皇子回朝不为别的,就为压制太子殿下,可圣上又为何压制太子?”
“因为朱昊也未必是未来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易水见他爹缩回身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悄悄抬头去瞧易寒,他的兄长已经落座于席间,周身没有任何人服侍。易水的心痒起来,猫腰偷偷摸摸地往那处挪,后来歌舞声又起,他干脆起身拎着衣袍往兄长的坐席小跑,一路躲避旁人视线,亦用袖笼遮面。
可他的容貌早已在京城传遍,就算再小心也难逃被发现的命运,好在易水及时察觉,脚步生生一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