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每次与他欢好,都不太温柔,情到浓时易水会生出要被兄长按入骨血的错觉。
又或许不是错觉。
他捂着鼓胀的小腹喘了口气,撅着屁股躲避再次肿胀起来的欲根,在纷杂的情欲里试图理清自己与易寒的关系。
手足之情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早已越线,单凭肌肤相亲的次数而言,寻常夫妻都没有如此缠绵。然而要说是伴侣,易水苦恼地扶住兄长的肩,视线徘徊在对方鼻尖上一点薄汗边。这般聚少离多,前途未卜,哪有半分幸福可言。
只可惜世间情爱大多是水中月,镜中花,再遥远,也能引诱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易水忽然觉得易寒比自己更痴傻,竟为了一个怪胎似的弟弟甘愿卷入夺嫡的洪流,顷刻间又落下泪来。
“疼?”易寒扶住他的腰轻喘,“让为兄再泄一次,下次见面就是大半月后,今天不喂饱你,你怕是要难受的。”
“好。”易水含泪将衣摆掀得更高,花核被揉得通红,哪里是自己站住的,完全是被易寒抱着顶起来的。
于是易寒又泄了一回,直接把他得肚子射大了。易水倒不觉得多疼,就是走不了路,倚着兄长一步一滑,扶着小腹犯迷糊,一会儿说天上的太阳,一会儿提路边的花,软糯的嗓音勾得易寒目光深沉,牵着他的手欲言又止。
易水迷迷瞪瞪地走了几步,忽然站住:“兄长,你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易寒捏剑的手紧了紧:“狩猎凶险,我都没想到你会来。”
“爹让我来的嘛”他委屈起来,“兄长又赶我走。”
“你知道我不是要赶你。”易寒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晓得。”易水更委屈了,“就是因为我晓得才难过。”
树林里一下子静下来,他盯着脚尖拼命眨去眼里的泪,恍惚间似乎听见了兄长靠近的脚步声。
“易水,为兄”易寒语气少有地挣扎,“为兄要护着你,只能如此。”
“木兮与你交好,且他为人忠厚,遇事不会以利益为上。”
“易水,听话。”
易水含泪点头:“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易寒没忍住,将他拥在怀里:“是为兄的错。”
“兄长没错。”易水却摇了摇头,软绵绵地挂在易寒怀里,“我知道兄长的不易,我只是难受而已。”他自然难受,每次与易寒分别都是折磨,即使分开的时间再短,都难熬。
易寒低头亲易水湿漉漉的唇,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嘴角,心知再多安慰都无用,只能认真道:“等我。”
“好。”易水垂下眼帘,拉着兄长的手指头发呆,“又要等啊”
易寒于心不忍,牵着他大踏步地往前走,拨开茂密的树枝便看见另一处营帐。
“去吧。”易寒把易水的乌鸦递过去,“保护好自己,等过些时日,为兄亲自来接你回家。”
“兄长,你喜不喜欢我?”他乖顺地点头,等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定定地望着易寒,“不是兄弟间的那种喜欢,是是”易水羞于说出口,却执着地望着易寒。
易寒闻言只是笑他痴傻,牵着缰绳翻身跃上马背:“你自己好好想想,这问题问得如何。”言罢轻呵一声,转身往树林中疾驰,眨眼就没了踪影。
易水抱着自己的乌鸦傻傻地站了会儿,被头顶滴落的露水惊醒,一边思索,一边往营帐中走。木兮果然在账中,他俩一人猎了只乌鸦,一人猎了只王八,大眼瞪小眼片刻,都笑了起来。
“木兄好身手。”易水假装赞叹。
木兮也和他做戏:“易兄更厉害。”说完,两人又笑开了。
吏部尚书对易水的到来没什么表示,只拨了个靠近木兮的帐篷与他。晚上木兮带着烤兔肉找来,他们肩并肩坐在篝火前取暖。
“易水,你与大皇子”木兮抓着头发,欲言又止。
他揉着小腹发呆,茫然地问:“什么?”
“就是那个”木兮红着脸比划,见易水还是明白,只得指了指床。
易水也脸红,羞涩地“嗯”了一声。
木兮见状手足无措起来,拨弄拨弄火堆,又去扒拉手指,最后憋出一句:“可还疼?”
“初时很疼”他的声音小下去,“后来就不疼了。”
“可人人都说大皇子当时被火烧得不能不能人道。”
易水的脸烧得更厉害,恨不能把脸埋进胸口:“还是可以的,就是就是好久才泄,许是烧的吧。”
一番话下来,两个人都浑身不自在,易水羞得浑身发软,他与木兮交好,这些话也不是不能说,况且就算不说,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大皇子走得近是人尽皆知的事,倒不如坦坦荡荡地承认来得让人无法怀疑。只是如此一来,易水不可避免地想起被兄长侵犯时的燥热感,木兮还在身边他便已双腿发软,隐约觉得里裤湿了。
可木兮还在问:“那岂不是更疼?”
他急躁起来:“疼过就舒服了。”言罢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