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这人,说聪慧也聪慧,说愚笨也是真的愚笨。就拿朝中局势来说,但凡易寒问起,他大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各种利害清楚得透神。可亲热时迷糊得紧,被欺负狠了也不发脾气,就软软地撒娇,被哄上两句就好了,更何况哪怕不哄,易水一想到兄长,心里的怨气立时烟消云散,想闹一闹,眉宇间都有挥之不去的笑意。
瞧着傻乎乎的,所以易寒每每见他盯着自己痴笑,心底都涌动着无奈。
然而易水的喜欢是抑制不住的,他连清早惊醒,都先是望着兄长迷茫地笑。
林间的鸟雀叽叽喳喳异常聒噪,风里还有骏马的响鼻声。
“他们准备拔营了。”易寒起身往洞外走。
夜间还看不出来,其实他们过夜的洞穴地处何尚书和兵部侍郎的斜上方,勉强能窥见一角营帐,易寒俯身往下望,正瞧见士兵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拆帐篷。
易水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烧退了大半,还有些头晕脑胀:“兄长,兄长?”
“易水,我在平原一年,对朝中局势已不太熟悉,你与我说说,当今圣上最倚重六部中哪一部?”
易水没睡醒,本能地答:“自然是吏部。”
吏部尚书掌管文官罢免,权倾朝野,据说当今圣上登基前就与之交好,所以地位自然无人能及。
易寒将双手背在身后思索片刻,转身回到洞穴,见易水倚着石壁犯迷糊,不由自主捏了捏他的鼻尖:“身体可还好些?”
易水恍惚地点头,顺着石壁滑坐在地上,睡起回笼觉。易寒哑然失笑,把他抱在怀里,见易水衣衫不整,大半白嫩的腿根都露在外面,心神不免微微激荡,伸手探进去摸。
那处微微发潮,比平时热些。
“兄长”易水在睡梦中难耐地扭动起腰,“兄长好厉害”
易寒被勾起了情欲,俯身问道:“什么厉害?”
“插得厉害”他乖顺地回答,翻了个身抱着易寒的腰继续睡,全然不知裤子已经被扒掉大半,腿间风光也被人看穿,还微张着嘴眯瞪。
易寒看了会儿,换手去揉,三两下就揉出了汁水,易水也砸吧着嘴把脸拱进了兄长的衣服。换做平日里,他早醒了,可今日他身体不适,异常嗜睡,易寒揉得又温柔,所以愣是等欲根插进去,才费力地睁开眼睛。
“兄长”易水抱住易寒的腰,“疼。”
“哪里疼?”易寒搂着他翻身,让易水骑在自己的腰上。
易水勉强坐着,捂着小腹打了个哈欠,慢慢清醒,低头往身下望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兄长在做什么,红着脸动了动,结果埋在体内的物件立刻滑得更深。易水小声“啊”了一声,皱着鼻子瞪易寒:“兄长。”
“还疼?”易寒似笑非笑。
易水自然不疼,就是撑得难受,且兄长不动,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穴道蔓延,他光坐着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汁水在往外流。
“不疼就自己动。”易寒扶住易水的腰,没有打算帮忙。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试探着摆动起腰,感受着体内的欲根越来越肿胀,且离宫口越近,终是忍不住呜咽着软倒:“兄长我累”言罢把微热的额头贴在易寒颈窝里,“动不了了。”
易寒揉了揉他沾满汁水的臀瓣,当真没再为难易水,扣着他的腰挺动,易水立刻爽得臀肉紧绷,含着滚烫的性器瑟瑟发抖,后来花核也被按住,顿时身前身后同时高潮,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兄长怀里。
然而易寒竟等他舒爽完就抽身了,易水捂着小腹在地上滚了一圈,见兄长的身影融在温暖的晨曦里,忍不住凑过去:“兄长还没泄呢。”
“你若自己动,我便泄给你。”易寒转身将他用衣服裹起,与易水不同,早已从情欲中脱身,“自己不愿动,那便饿着。”
易水失落地垂下头,下身空虚难耐,穿衣服时双腿发软,他硬是赖在兄长身侧不肯自己走路,好在易寒担心他的风寒,照旧像前日那样抱着,易水却再也不敢忤逆易寒,生怕下次欢好时再被兄长折磨。
他们从斜坡上下来,先前的营帐已无人烟,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箭矢和死去多时的野兽,大都是飞禽,瞧着是看不上眼懒得带走的,易水四处瞧了瞧,发现自己的乌鸦若是置身其中,更为不起眼,登时灰心起来,搂着易寒的脖子唉声叹气。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寒轻声笑起来:“乌鸦也很好。”
“丢人。”易水心灰意冷。
“别的猎物你又瞧不见。”易寒背着他在营帐里转了一圈,转身往山下走,“也就乌鸦能入了你的眼。”
易水知道兄长是在说他舍不得猎兔子的事,自知理亏,趴在易寒背上装打瞌睡,过了会儿下山瞧见拴在林中的马才再一次抬起头,他猎的那只乌鸦正惬意地趴在马背上晒太阳,除了受伤的翅膀耷拉着,倒精神抖擞起来。
“兄长,我们现在去哪儿?”易水从易寒背上滑下来,巴巴地跑过去抱自己的乌鸦,“春猎持续半月,如今刚过三天,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