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却没再理会何岸,一双冷冰冰眸子望进钱沐的眼里,“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声音中那股勾着人回答的味道又浓郁了些。
钱沐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心中想着:如果你被人强行日了,现在这个日你的人却不知道他日过你了,你该做什么反应?
正常人都冲会过去把他打成残废吧。
可钱沐只能握紧拳头,挣扎出一个微笑,艰难吐出两个字,“羽总。”何岸却还故作惊讶看向他,“我带你来见家长,还喊的那么生分?乖,跟着我喊‘哥’。”
“……”
。
音乐轻轻缓缓响起,五彩的灯光打在人身上,节奏时而轻缓时而欢快,由欢声笑语到伤感叹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本以为自己会在落幕时潇洒离去,到最后却都醉在其中、不知年月。
不是每一片雪花都足够坚韧,能陪你勇闯天涯。
何岸唱完两首歌,同学都鼓掌叫好,钱沐已经染上了几丝醉意,眯着眼望着走来的何岸,使劲鼓了两下掌,又竖起一个大拇指。
何岸一把拍下他的手,冲着他大喊了一句,钱沐没听清问了句:“什么?”何岸不理他,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我说我要为了刚刚的事跟你道歉。”
“刚刚什么事?你唱歌唱跑了?”何岸瞪了他一眼,心想看来钱沐也没醉的太狠,还知道开口讽刺他。
“我刚刚骗你去别的包厢,并且想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发动偷袭,是我不对,”何岸拿着酒瓶跟他碰了一下,送进嘴里喉结跟着一滚,“不过小穷,你也别老不高兴了,今天散伙饭结束,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
钱沐垂下眼睑遮住了自己的情绪,手悄悄握紧酒瓶,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翻涌上来,脸上却还像是没事一样带了抹笑,“我们两个都留在本市,你知道我公司的地址,也有我的联系方式,除非躲着我,不然见个面有什么难的?”
“小穷你丧不丧良心,咱们学院谁不知道我跟你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说这话不是打兄弟的脸吗?”
“我没穿过你的裤子。”
何岸被钱沐这句话给噎住了,“你他妈的不要脸,老子凭什么给你穿我的裤子。”说完两个人瞥了对方一眼,禁不住笑出声。
两人又喝了几口酒,钱沐却接上刚刚的话头,“我们也算是穿过一条裤子。”看着何岸疑惑的表情,开口念了三个字——纪宁岚。
“滚滚滚,你丫唱歌的时间到了,赶紧滚!”
钱沐笑的欢畅,放下酒瓶走到主唱区,一手拿着麦一手揣裤兜里,用这个故作深沉、潇洒随意的站姿,唱完了杨宗纬的。
何岸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一个麦,“小穷,你他妈就不能站那好好唱吗,非要摆个那么骚的姿势!”
偏偏女生就喜欢他这个骚样,每次都为他疯狂。
一曲唱罢,钱沐将麦随手递给一个人,一群人唱歌唱烦了又开始玩大冒险。
何岸输了两局,第一次被惩罚是对着碰到的第一个妹子扒裤子,结果差点和妹子去开房;第二次是对着碰到的第三个人跳一段热舞,被迫看了一场辣眼睛舞蹈的服务生只是微笑着表示何岸舞跳得不错,希望他能玩的愉快。
其他人更是丑态百出,一群人简直玩疯了,这次空酒瓶稳稳当当的指向了钱沐,钱沐早就被罚过一次,跟一个洋妞拥抱了整整一分钟,这次大家又开始憋坏,让他对着碰到的第一个人跳支脱衣舞。
钱沐应了下来刚走出包厢,就听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岸在里面吗?”钱沐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躲在里面看热闹的何岸开门走出来,“表哥,你怎么过来了?”看到羽林冷冰冰的一张脸,又赶忙补了句:“我们这边快结束了,一会儿就回去!”说着走到钱沐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啊钱沐?”
钱沐紧紧盯着羽林的眼睛这才移向何岸,半天才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对”字。
羽林懒得跟何岸兜圈子,直接说明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姑母说打不通你的手机。”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里面太吵了没听到,我马上就给她老人家回个信儿。”何岸说完身子向前探了探,“表哥,你没把我来这儿的事告诉我妈吧?”
羽林表情平静无波,冷冷淡淡答了句:“没,我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走,走之前却别有深意的看了钱沐一眼,钱沐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汗毛乍起,眼中的敌意倍增,浓郁都要溢出来。
何岸则嬉皮笑脸的对着羽林帅气的背影喊了句,“谢表哥不杀之恩!”
走廊有些冷清的,浑然不似包厢里热闹的模样,羽林定制的鳄鱼皮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远离了钱沐,最终消失在走廊转弯处。
包厢的人却突然冲出来,将何岸和钱沐拉进去,走廊一阵短暂的喧闹后又归于平静。
钱沐回到包厢就因为没完成要求而罚酒三杯,他强行扯了抹笑意在脸上,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胃里那股子恶心却在不停翻腾,本想用酒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