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一次是顾轻涯,一次是寒朔。
这两个,于她而言,都是生命中至关重要之人,她能轻易寻到他们,也得益于此。
可是……这万劫的夫人,不只是素昧谋面,而且,还是已逝之人,闻歌实在是没有把握。
只能看看,是不是能与施行溯术时一般,借助于物,看看是否能够感应得到。
万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还是早有所备,听了闻歌这一言,他略一沉吟,便是从腰间掏出了一只小巧的玉哨,递了过去。
“这是我夫人身前最为珍爱之物,从未离过身,想必应是最好的选择了。”
闻歌将那玉哨接了过去,仔细一瞧,那玉哨想必是两人定情之物,哨中居然微刻了二人姓名,而且只怕是常被拿在手中把玩,那玉哨表面,已是被磨得光滑无比。
闻歌将之扣在掌中,暂且不敢运用灵力,也能猜到,这玉哨之上的情感,定然也是浓郁到常人难以承受。
慎重地将那玉哨握紧,她朝着万劫轻一颔首道,“请稍安勿躁。”
万劫点头,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我亲自为你护法。”
对于这个,闻歌倒并不担心,她既然还有用,他便不会让她出事。
闻歌盘腿,在雪玲珑花丛中坐了下来,安心地,闭上了眼,入定,元神出窍。
“先歇歇吧!养足了精神,明日才有力气应对。”与他们不过数里之隔的一个小山坡上,寒朔他们三人刚刚从云端上下来,顾轻涯一直愁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寒朔忍不住低声劝慰了一句。
顾轻涯点了点头,强扯出一抹笑,“多谢神君关心。”
寒朔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走开。
凤拾遗便知道,寒朔这是有话要跟顾轻涯说呢,虽然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但凤拾遗还是识相地走开了。
寒朔这才沉吟片刻后,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既然已经到了附近,便该直接找过去?”提议在这里歇脚,明日再到神魔之境的,正是寒朔。
顾轻涯摇了摇头,“神君多虑了,我知道,神君想救闻歌之心,并不亚于我。神君这么做,必然是有因由的。何况,若是……我们今夜养精蓄锐,明日胜算总要大些。”
不知道寒朔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并未多带人,而是决定孤身前往。至于凤拾遗,却是张狗皮膏药,自己黏上来的,撕也撕不掉。
但顾轻涯对于这样的安排,却是乐见的。这件事,人去多了,未必能够解决,若是果真……不过是平添伤亡罢了。
寒朔定定望他片刻,目光幽深,“不介意,与我谈谈你父亲吧?”
顾轻涯目光轻闪,嘴角勾起一丝隐隐的苦笑,其实,早在方才寒朔摆出一副要与他单独谈谈的架势时,他便已然猜到了寒朔的目的。也罢,既然躲不过,那便坦然面对就是。
“神君不是已然猜到了吗?”
“但那始终不过是猜测。终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本君想听你亲口说说。”寒朔目光沉冷,一瞬不瞬,望定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变化。
顾轻涯深吸一口气,“那个时候的事,我还不记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只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却是与外界的传言,不怎么一致。”
“哦?”寒朔挑眉,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却已经破灭。顾轻涯的话,便是间接承认了他的猜测,都是对的,万劫……果真便是魔神。魔神……他们如何是他的对手?
“我父亲……并未什么幡然醒悟,你看他如今……便也知道,这传言有误。据说……那时是我伯父使了手段,将他引到了神魔之境,他们身上被我伯父施了禁术,生死同命,我伯父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了我父亲的命。”
顾轻涯轻描淡写,寒朔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相较于那些传言,他倒更宁愿相信顾轻涯口中的真相。
“那……神祖可也还活着?”既然是生死同命,如今魔神尚在,是不是神祖也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魔神未必就是不可战胜的,只需寻到神祖……寒朔不由埋怨起自己早先为什么不问过顾轻涯,若是知道这一层,他们大可以不着急,先将神祖寻到,也不必如同现在这般,打那无准备之仗。
顾轻涯却好似听懂了寒朔未尽之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父亲……又是我母亲用性命换回来的。”何况,就算神祖在世,他们却去哪里寻呢?闻歌在父亲手上,如果她达成了父亲的心愿,用溯灵之术帮他寻到了他要寻的东西,就算自己还没有到,还没有送去父亲想要的东西,他也可以先将闻歌傻了,将闻歌体内的还魂取出,再行等他。事关闻歌的性命,顾轻涯可赌不起。
寒朔听到此处,却又是一阵失望,活过来的……居然只有魔神么?
“我母亲也是天族贵族,与我伯父和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用禁术救回我父亲,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时,她已快要临盆,为此,我早产一月。她产下我后,来不及看上一眼,便是寂灭于天地间。而我母亲虽然用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