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不安的坐在教室,台上教授讲的什么也没听,他像一只惊恐的鸟,与外界隔绝却又十分敏感,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他,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着。
昨晚周朝渭没有过夜,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开了,他走之前再一次威胁了林书,电话必须开机,不然就等着全校人看他的艳照。林书露出怯弱又痛苦的表情,他才满意的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尖,宠溺的说:“你乖乖的,我永远爱你。”
他被操的恍惚,顺从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一抽一抽的疼,胃部那恶心的感觉也始终挥之不去。糟糕透了。一开始他怀疑自己是吃多了冰淇淋,但当他看到柜子里的卫生巾,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一个恐怖而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边哭边把后穴里周朝渭恶意射的极深的精液抠挖出来,清理好自己后,哭的也差不多了,下体还是酸痛,但忍着不适出了门。
药店的小姑娘奇怪的看着那个瘦弱的男孩,从进来就不搭理人,好像在找什么,问也不回答,在药店工作这种人见的多了,不喜欢营业员推荐,就是要自己选,小姑娘把推销药品的心压下去,也就不管了。
走了一圈,男孩似乎也没找到要的,他走过来,用极轻的声音的说:“给我拿个验孕棒。”
哦,试纸啊,早说嘛。贾小梅见过不少这种扭扭捏捏来买避孕药验孕棒之类的人,轻车熟路的拿给他。
“谢谢。”
啧,给女朋友买的吧,看起来真年轻,还在念高中吧望着那个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贾小梅百无聊赖的想。
林书感到自己极速下坠,从颠倒的地面朝云端跌去,穿越层层叠叠的花朵与枯枝败叶,河流倒灌过来,水流汹涌而至,他被撞的头昏眼花,抓到一只温热的手,他知道那手是谁的,心中淡漠,他和那人摔在云上,那人的面孔模糊,五官摔错位似的,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倒林书,摩挲他的腹部,怪异的发声:“它想出来。”
“不——!”林书惊醒,已经浑身汗湿,破旧的电风扇晃悠悠恩转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罢工。
他侧躺着,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不住颤抖。
过了一会闹钟响了,他才记起今天有课,拖着无力的腿去厨房,给自己兑了点糖水,才感觉好些了。拿了书就走,关门的时候刻意的不去看垃圾桶里,验孕棒上面的两条红杠。
他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正有一个生命在汲取他的养分,来自自己和周朝渭罪恶的结合,想到周朝渭,他的恨意就涌上了心头,蔓延到全身,那个人威胁、殴打、强暴自己的同时,说着情话,宛如一个精神病人。
他不敢想周朝渭知道自己怀孕会发生什么。
但他也很迷茫,一个人承受不来这种事。
孩子是绝不可能生下来的,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万一又是一个双性人,难道自己的悲剧要代代延续吗?他悲哀的想,他早已原谅抛弃自己的母亲,因为如果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被生下来,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它。
堕胎。这个存在于三流言情小说和苦情八点档里的词,其实在现实中也非常常见。林书想起了电视里铺天盖地的人流广告,有些故做轻松的想,应该也不是太痛苦,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很快,无痛,几十分钟就能解决掉自己的烦恼。
感谢文明社会,感谢广告。
他这么漫无边际的想了一会,终于感觉好多了,摸出手机,看见周朝渭发来的短信:中午来接你。
猛地把手机往包里一塞,泄愤似的。
他刻意等别人都走完了,才慢吞吞的收拾,又慢吞吞的走出去,走进那38摄氏度的太阳下,他看见校外树荫下周朝渭的车了,但他假装没看见,在烈日下左顾右盼。这样周朝渭会直接走掉吗,不会,他知道这么做很自欺欺人,但仍想多拖延一会,尽量晚点和周朝渭接触。太阳晒的他头晕眼花,他生出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希望肚子里那个东西就这么流掉,甚至不用花钱,也许周朝渭会打他一顿,但他完全可以说,我不知情。
太阳太大了,周朝渭坐在车里,冷气开的极低,他本就怕热,很不想下去喊林书,用力按了按喇叭。
他怀疑林书是瞎子。摸出新换的手机给林书打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你瞎了?”
他看见对面的林书突然向这边看来,他们的视线隔着一道快晒化的柏油马路撞上了。周朝渭突然生出一点莫名的空虚,他望着林书在阳光下单薄的身体,意识到一个人永远也当不了少年时代的小猫小狗小兔子,人毕竟是人,他有些恐慌起来。
林书只看了他一眼,就心虚的把眼睛撇开了,他满头大汗的钻进车里,冷气扑面而来,被冻了个哆嗦。
下一秒胳膊就被扯过去,周朝渭的吻贴了上来,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裤裆摩挲,林书顺从的接受这个吻,被亲的迷迷糊糊,阴茎也半硬了,“自己弄,我要开车。”周朝渭冷淡的说。
林书有些不情愿的把手伸进裤裆,撸起管来,这是所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