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渭把埋在林书腿间的头抬起来,咧开一个顽劣的笑容,像毒蛇张了嘴,林书感到自己被那尖细的信子扫到,沾染了情欲的毒液,在虚无缥缈的黑色云端上下浮沉。周朝渭俯下身靠近他,英俊而忧郁的脸像水域里浮起的某种鱼类,湿淋淋的吻住他的下巴,细细啮咬起来。和邵先生的脸“是苦海里长着的一朵赤金莲花。”同种风格,带了点救世主的意味,黑蒙蒙的压下来,从阴道压到心脏里头。
林书被干的有些虚脱,跌落在床榻打造的云端里喘息,他下面出了点血,周朝渭抹了抹放在他眼前,“干出血了,怕不怕?”他盯着看了一会,抬头露出一个黯淡的微笑:“不怕。”
还挺高兴。
半夜又流了点血,印在床单上,留下一点褐色的污迹,“你来月经了?”周朝渭问。他从没见过林书来月经,也就无从得知他已两个月没来月经了,肚里还怀了他的种。
“嗯,可能吧。”林书惊讶于自己的淡定,他这辈子没说过这么顺口的谎话,“我很久才来一次,不固定的。”
周朝渭静静看着他,像蚊帐里一朵黯淡的金莲,陈旧又飘忽,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林书薄薄的眼皮。
“我爱你。”
对方极轻的一句“嗯”,算是回答。
林书战战兢兢的躺在治疗床上,双腿大开被固定,一盏灯明晃晃的照着他的下体。他没去那些小广告上的地下诊所,而是来了这家昂贵的私立医院,医资强大,更重要的是,注重病人隐私。
替他检查的是个50多岁的女医生,她是这家医院的妇科主任,今天本该轻松坐诊,上完上午班后就回家逗孙子,但收到林书这个不同寻常的病人后,她取消了后面的挂号,亲自陪着林书去做了各项检查。
一个双性人。一个怀孕的双性人。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前所未闻。他的女性生殖器发育完整,比同龄女性稍小,也更脆弱,怀孕几率极小,但并非没有可能。
“你怀孕9周,已经不适合药物引产。”王主任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严肃的说:“手术的话我不建议,风险比同龄产妇大的多,对你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林书有些僵硬的问:“医生,那怎么办?”
“尽量保胎,可以提前剖腹,剖腹产也有风险,但是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他感到一阵眩晕,努力把想要呕吐的欲望压下去。
“谢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王主任还在接着说:“你自然流产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来医院”
而他已经听不见了,外界的声音逐渐缩小,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沉闷的“砰砰”声,出门时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人,他低着头小声急促的说了句对不起,逃似的离开了医院。
他漫无边际的走在街上,今天格外闷热,空气都快要凝固,他身上出了一层汗水,却感觉不到热似的,发着抖。路过一个路口时突然吹起了风,他看见灰尘、塑料袋、报纸、枯树叶在风中狂魔乱舞,远处的云层中已经发出沉闷的雷声,路边饭馆的旧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市即将迎来近年来最大暴雨。
周朝渭冷着脸给林书打电话,没人接,几天前他还威胁林书如果不接电话就把照片放出去,很显然林书已经忘了这回事,他挂了电话,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焦躁起来。
一直如此,如果林书对他没有反应,他就会用各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让林书高潮或疼痛并无不同,目的都在于他的注意力,要在自己身上。
周朝渭渴望被关注,他的虚荣心需要被满足,人前,他需要被赞美,人后,他需要林书的痛苦与快慰。
阴茎狠狠捅进阴道的那一瞬间,是痛苦与快乐的结合体,上半张脸哭下半张脸笑,苦笑不得,阴道绞的紧紧的不让前进一步——偏要进去!要用坚硬的刑具剖开他的下体,把他从身体到灵魂都撕裂,要射进他小小的子宫里,射满,漏出来的要他吃掉,看他乖乖舔干净手指,夸他是最乖的小母狗,再亲亲他跳动的心脏,钻进去睡觉。
“走吗,今天回去吃饭。”周志培走进来,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他最近心情也不大好,姜宝柔还是想离婚,平静且顽固。他50岁,虽不及十几年前,但保养得当,状态极好,有钱,有权,还有个梦幻般的“洛丽塔”,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再“洛丽塔”,但在周先生心中一生都是,所有的人见到都会调侃一句,周总好风流!他只是笑笑,摆摆手。现在春风得意的周先生终于感到一丝慌乱,保养的再好又怎样?50岁,时光从不留情的呼啸而过,带走他的青春活力,让他一年又一年的衰败下去,他的“洛”才27,成熟里带点常年不沾烟火的稚气,矛盾又和谐的美,是一朵梦幻玫瑰。
现在这朵玫瑰快要从胸前跌落,而他只能手忙脚乱的去接。
姜宝柔在给周彤彤讲“布鲁的故事”,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发急,如果没怀,她现在应该在英国的豪宅里睡觉,一开始觉察到怀孕时他们一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