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在极致的快乐与窒息中失禁。
他们最近这么玩的次数多了起来,特别是当周朝渭发现勒住爱人的脖子就能让他射精后,愈发热衷于这项游戏,仅仅是掐住他,林书那平时很难勃起的阴茎就会迅速充血肿胀,随着窒息感越来越重,他就会射精。就像一个神奇的开关,打开了林书的身体。周朝渭牢牢掌控这个开关,按下按钮,见证将那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如同旋转的万花筒在视网膜上投射绚烂的光斑,爱人真是让他又惊喜又甜蜜,快要溺死在这突如其来的浪潮中。他熟练的操纵这具身体,柔情的为他戴上绳索,开始一场又一场的爱情刑罚,为他们的契合而热泪盈眶,不住颤抖。
林书完全沉浸其中,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失手将自己勒成一具尸体,在一滩排泄物中发臭,就算死,也是周朝渭干的,他起码会好好收拾自己的尸体。
但是他可舍不得杀我。林书充血狰狞的面庞泛起一股笑意,和宗教画像上虔诚信徒那种平静恬淡的笑容奇异的重合了。永不凋零之美,美不在于画像如何精致写实,在于精神世界的平静。
尿液浸湿了大片床单,他失去了声带似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按住他乱蹬的腿,观察他形状优美的阴茎吐出一波波尿液,淫乱不堪。男人刚射过的阳具再次挺立起来。
“你这里不听话。”
“把我们的床单弄脏了,怎么办。”
“这么爽吗,嗯?”
男人说着下流的话,用自己硬的不行的阴茎去拍打林书的阴茎。
“你该受点惩罚,干脆在这里穿个环吧,免得总是乱尿。”
“不!”
林书皱眉挣扎起来,快感和恐惧并驾齐驱,如同在情欲的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让他汗毛直立,他知道这疯子做的出。
男人的脸阴沉起来。
下一秒又低沉地笑:“逗你玩呢。”亲昵地吻了吻他还在滴水的龟头,“我舍不得。”薄唇一张,含了进去。
林书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落入蜘蛛巢穴的飞虫。他惊恐困惑的哭起来。
“怎么啦,宝贝。”男人抬起头,凑过来舔他的眼泪,硬挺挺的下身还戳着他的屁股。
“宝贝也给我含会。”林书听见他命令到,下一秒便不分由说的将阳具塞进自己的口腔里。
冬季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这个温暖如春的乐园,糜烂的气味流动在空气中,伴随着男人低沉的鼻音与吞吐的水声。
有时他从梦中醒来,会发现男人静静望着自己,也不知道望了多久,目光平淡没有情绪,“为什么200起死亡却不产生任何意义?”梦游般提问,林书语塞,搞不懂他想干嘛,只能一如往常地搂着他的腰,“睡吧。”
有一次他看电视,在新闻里看见了小赵,就是那个他在市时总是帮忙搬货的男孩,笑起来露一口白牙,喋喋不休地讨论昨晚看的小说剧情。
他死了,被大货车碾压而过,尽管头部被白布盖着,但林书还是认出了他的衣服,这么说有点笼统,毕竟谁也不能只靠衣服就认定一个人,但林书心中澄明,知道那个血肉模糊的车祸丧生者就是小赵,一场平平无奇的车祸,混合在“中东恐怖袭击”、“90后少女跳楼身亡”、“菜市场大妈见义勇为”中,被传递出来,反射给每一个坐在电视机前麻木的人。原来死亡是没有产生意义的,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男人的梦话。
这很“虚无主义”不是吗,他对哲学问题没有兴趣,这念头一闪而过,接着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转了几个闹哄哄的节目心中突然涌起一点哀伤,小赵死了啊。
林书困倦的闭上眼,蜷在沙发上睡着了,仆人无声的走过来关掉电视,替他披上毛毯,尽心尽力照顾主人,尽职尽责拿工资。
他又梦见消失许久的迷幻花园,一切都那么熟悉,湿润的土地,茂密的植被,引路的蝴蝶,化不开的浓雾还未待他靠近就溃散消失,走了一会,他看见站在尽头的周朝渭。
与此同时,画室里的周朝渭睁开眼,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何在此,一种古老的力量覆盖住他,往他的脑子里传递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讯息,他突然浑身充满活力,像一个光芒熠熠的舞者那样举起双臂,穿越40年的时光与他的外公相遇在一个清新的清晨,周围不再是凌乱逼仄的画室,而是带着露水的花园,他看见那个面孔酷似自己的男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泪光,举起双臂如同一只大鸟,穿过过一片欣欣向荣之地,使命般倒进池塘,平静地下沉,带起几株睡莲。
他的心脏被狠狠击中,被重力击回沉闷的现实,周围还是那间昏暗的画室,地板铺满凌乱的画纸,很多画他画一半便丢弃,因灵感枯竭,无法动笔。他仍旧想不起自己是谁,一种原始的本能驱使他捡起地上的小刀,那把刀被他长期削铅笔,已经有点钝了,他弯腰时笨拙地撞翻了架子上的颜料,红的绿的黄的五彩缤纷,打开了魔法盒子似的,他看着这些绚丽的色彩,总觉自己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完成,但已来不及深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