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骆晓缩在角落,用胳膊护着头,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尽管如此,周围几个高中生的拳打脚踢还是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这几个人和他一样是槐阳二中的学生,也是欺凌他的施暴者。
“喂,光求饶有什么用?你今天可是凶得很啊。怎么,是不是不想做条好狗了?”
为首的邵奇一脸狞笑。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霸,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捏骆晓这种软柿子。今天骆晓却像吃错药似的,反抗他的命令。
“不是的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呜呜”
骆晓自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每回在学校里受了委屈,都不敢告诉院长。这促成了邵奇等人对他加倍的施虐,有事没事打他出气。这回骆晓被打得实在受不了,就咬了邵奇一口,独自逃到天台,没想到邵奇不肯放过他,率领一众小弟找了上来,对着他又是一顿毒打。
“哈哈哈,都说会咬人的狗留不得。这样吧,冯子宇,你找块石头过来,把他的牙齿砸掉,看他以后还咬不咬人。”
骆晓听到这句话,惊恐地瞪大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众人跑到护栏边上。
“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群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邵奇见状,冷嘲热讽道:“哟,有本事你就跳啊!还学会威胁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死了会有人在乎吗?”
是啊,他不过是一个孤儿,是池塘中飘摇的无根浮萍,哪怕就这么跳下去摔死,顶多引来几个警察,成为他人的议论对象。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他是不是受了委屈、遭到欺凌。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呢?
骆晓绝望地闭上眼,用力向后一仰。
身体变得好轻,耳边听到猎猎作响的风声,像是一曲哀歌,凄婉地吟唱。那几个施暴者惊慌的呼喊,撕碎在风中,越来越模糊。
这样也好,只要一死了之,就再也不会被欺负了吧。
他曾经想过高中毕业之后去念个技校,找份工打,挣的钱不多,养活自己就足够。或者回到孤儿院,帮忙照顾和他一样可怜的小孩。可惜,他实在是撑不到那一天了。
不知下坠了多久,骆晓始终没有撞到地面。奇怪,教学楼有这么高么?竟然这么久都没落地。他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阴暗,隐隐能辨认出面前的是一堵脏墙,耳边没有风声,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人声和鸣笛,离他好远。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骆晓掀开上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身体上仍然有青青紫紫的淤痕。他自嘲道,怎么连梦中都是伤痕累累。
骆晓撑起身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的感官恢复了,这才闻到一股酸臭味,像学校后头的垃圾口。这是个很脏很乱的地方,骆晓得出结论。
这时墙上镶着的一道门突然打开,漏出的暖黄灯光在阴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眼。骆晓勉强睁着眼,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门里走出,把手中的黑色大袋子随意一扔,就要关上门。
他急忙叫道:“等等!”
那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向骆晓走来。
“哟,这还有个小虫子啊。”
男人走近了才看清,角落里坐着个瘦小的少年,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骆晓对于“虫子”这个称呼有些不满,转念一想,自己无依无靠,在恶人眼中还不是一只可以肆意捏死的虫子。
他问:“叔叔,请问这里是哪儿?”
男人笑了,说:“这里是焦油湾。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焦油湾?骆晓从脑海中搜寻了大半天,丝毫没有这个地名的印象。他明明刚从教学上跳下来,怎么可能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呢,难道还在梦中?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莫名其妙醒过来就到这里了。叔叔,你知道槐阳市吗?我家在那儿。”
男人摇摇头:“这颗星球上没有叫槐阳的城市。你是雌虫还是雄虫?”
见骆晓不说话,干脆走上前去,扯开他的衣领,看见后颈上光洁如也,没有虫纹。顿时想到,莫非他是被虫贩子拐卖到这颗星上的?于是又对骆晓说:“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家,我帮你找你那个叫槐阳的地方。”
骆晓点点头。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胡子邋遢、头发蓬乱,但不像是会伤害自己的样子,便跟着他进了楼。
俩人进了电梯,男人按下三十五层的按键。这间电梯极小,顶多容纳四人,骆晓和男人贴得很近,略微有些不自然。男人看出了他的紧张,主动缓和气氛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家的。我叫赛德,你呢?”
“骆晓。”
骆晓跟着赛德走进房间,这间房很小,有一道狭窄的走廊,灶台就在走廊边上,再往里走是沙发和电视。
赛德有些尴尬地挠头:“抱歉,我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