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还是他一个人睡在地上,因为裹着被子倒是没觉得冷,就是浑身都很僵硬,柳卿试着爬起来,然后他在桌上看见了已经冷掉的饭菜。一碗很稠不知道加了什么配料的清粥,以及一些看起来特别清爽能调动他食欲的酱菜。
柳卿心中惴惴,却耐不住饥饿,就算吃饱了之后就要上刑场,他也得有力气讨好客人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所以柳卿乖乖坐到桌边将食物送进嘴里。
只一口就尝出了不同以往的鲜美,柳卿愣了愣,意识到粥里掺的东西居然是肉糜,突然就开始诚惶诚恐起来。真的是王府,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东西,但这次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折磨呢?
肉粥在口中含了许久,柳卿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了,王爷赏的东西,不吃掉一定会挨打,柳卿食不知味硬生生把自己撑到反胃,然后他这边刚放下碗筷,那边就有人推门进来,柳卿战战兢兢,那人却都不正眼瞧他,径直收拾了碗筷又出去了。
柳卿只觉得庆幸,幸亏自己没做有失分寸的事,果然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这次这个爷不知想玩得什么花样,他该怎么配合才好?揉了揉一直绞疼的胃,柳卿试着在屋里走了几步,但是
他到底还是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而且没忍住直接吐在了房间里,柳卿吐完吓得魂不附体动都不敢动,他身上穿的,屋里有的,都是王爷的东西,根本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今日一顿责骂怕是少不了,皮肉折磨他可以忍,只是不要,不要再
兀自陷入绝望的时候,已经又有下人进来,麻利地在污秽物上盖了土,三下两下清理干净,柳卿抖抖瑟瑟,自觉跪下去等候发落。
但他身子太虚,没一会就跪不住了,几乎就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可一直等到夜深人静都再没有人进来。
屋里没掌灯,黑暗里柳卿才有了点勇气,他揉着已经没了知觉的双腿,手脚并用爬回床上,可他一刻也无法放松,这个应该到来却没有到来的惩罚,像是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让他惊惶害怕,坐立难安,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实在撑不住昏睡片刻。
然后是被门响给惊醒的,又是昨天那些面无表情的下人,端了东西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以及和昨天一样的肉糜粥,但是换了种小菜,柳卿逆来顺受惯了,跌下床跪着接了,大气都不敢喘。
柳卿闻到了熟悉的苦味,他讨厌喝药,最开始反抗得厉害的时候,被强行灌下过各种汤药,让他神志不清,唯一清晰的只有身体里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然后他不知廉耻地求人用用东西cao他,下面那个穴眼儿一直在冒水,被揪着花唇扯开甬道观赏亵玩,听周围的人说什么女人都没这么浪的。
后来就彻底坏掉了。
柳卿的眼睛有点烫,摇摇头阻止自己去回想,条件反射缩了缩下体,才觉出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屋里没人他就自己扒开衣裤看了看,没有欣喜只是麻木,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摘掉了,新主子大概嫌弃这些,应该很快会给他换上新的,也许更折磨人的东西,而他也只能生生再受一遍那种非人的折磨,即使害怕疼痛到哭泣,也得柔声媚语违心地说一句谢主子的赏赐。
胡思乱想的功夫柳卿乖乖喝了药,吃完粥,这次他记得教训,都吐在了窗外,没多久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打扫音,这之后送来的饭菜量就减了近乎一般,虽然还是撑得难受,但好歹不会再吐了。
这种日子过了好几天,一日三次汤药饭菜有人准时送来,其他时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柳卿的紧张和不安不仅没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这次把他养得这么好,到底是有多可怕的花样在等着自己?
柳卿每天活得担惊受怕,加上他先前一直亏空,身体自然一直就没好,但吴总管不知,按照常识觉得这人半个月早该养好了,就来问他想好了没有。
突然有个选择摆在自己面前,让唯唯诺诺的柳卿着实慌乱,他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凭本能判定哪个选择会让新主子满意,而且他短暂的人生一直依附于人,就算叫他离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柳卿低眉顺眼小声答道,“王爷是柳儿的救命恩人,柳儿愿意留下,伺候报答主子。”
听得吴总管频频皱眉,一般不是应该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么,男人还这么狐媚,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低贱的东西,要不是王爷吩咐过罢了罢了,吴总管打量了一下柳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比府里婢女都还不如,实在不知道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最后只得丢给柳卿一把扫帚,让他闲来无事就扫扫院里的落叶。
柳卿抓着扫帚不知所措,吴总管让他收拾收拾挪个住所,既是下人当然不用再当主子供着,把人领去和其他下人一起住。
柳卿身无长物,直接就跟着走了,八到十人一间的大通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柳卿被安排到与那些做力气活的外院长工一起住,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察觉到自己下面湿漉漉地流出水来,柳卿的脸色惨白惨白,兔子一样缩去房间的角落,任凭人家怎么跟他搭话都一声不吭,自然没落下什么好印象。
柳卿学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