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铖是快马加鞭悄悄赶回来的,只带了影卫,按照散播出去的行程,他们应该还有三五日才到,所以没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不曾想正巧撞上这一幕。要说黑漆漆的哪里能分辨草丛里的人谁是谁,可沈铖就是只凭几声闷哼和喘息,就知道被压制的那个人正是他救回来的少年,沈铖一路憋着的气,总算有了个发泄地方。
说起来也是这人倒霉,本来罪不至死,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见过他就留不得活口,该怎么做影卫自会处置。少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沈铖抬头看了看月亮,觉得能匀出点时间,就先回了自己房间。
把人在床上放下,少年一下子弹起来,仿佛那柔软的锦被里藏了无数银针,爬下床哆哆嗦嗦跪好,沈铖给他披的衣服也从肩上滑落,露出里面单薄的长衫,若隐若现被冻得通红的小腿,和少年脏兮兮的脚丫子。
沈铖见状让他先起来,走出外间招人来小声吩咐了几句,回来的时候少年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一动未动,沈铖无奈,只得上前再次将人抱起。
少年虽然没有抗拒,却被他一碰就浑身僵直,沈铖笑,“你很怕我?”
少年摇头,努力想控制住发颤的身体,却只是让自己抖得更厉害,“不不敢,爷,柳儿,柳儿没有不怕”
沈铖在他后背和手臂上摸了摸,还是膈手,一点肉都没长,“柳儿?你的名字吗?”
“回爷的话小的,小的叫柳卿”柳卿到现在都没敢抬头去看这个福王到底长得什么样,他做的不对,他今天晚上的表现全都不对,被抱在怀里,他应该谄媚地搂着爷的脖颈,娇声细语地回答问题,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扔在地上,被指责看了就倒胃口,甚至会招来一顿毒打作为教训,可他的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柳卿急得眼眶发红几乎要掉泪,听得福王又道,“只有卿卿最得怜的卿?”
柳卿慌了,他不识字,根本之道福王问的是什么,又哪里能编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哆哆嗦嗦挣扎着又要跪,“爷爷柳儿我”
沈铖哪能让他真的挣开,“叫王爷吧。莫怕,以后不会再有其他人碰你了。”
不等柳卿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他该怎么回答,敲门声响起,沈铖的注意力被转开,柳卿才敢稍稍松了口气。
沈铖让敲门的人进来,低头提了提柳卿身上几乎滑落的衣服,遮到脖子以下一块皮肤都没露出来,柳卿看了看将内外室隔开的纱帘,其实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个人影而已,但是他却牢牢记得了,他现在是王爷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了,要不然会惹王爷不高兴。
想心思的功夫屋里已经又只剩下他和福王两个人,对面隔间屏风后面的沐桶里已经装满了热水,柳卿还被王爷抱着,实在不合规格,在沈铖身上小心翼翼蹭了蹭,腰间的臂膀纹丝不动,柳卿心中慌乱,“王爷,让柳儿,让柳儿伺候您沐浴更衣”
果然软软糯糯,就是如果能去掉那些颤音就更好了,沈铖嗯了一声表示答应,却没松手,径自抱着他走到桶边,趁人没反应过来,剥光衣服直接把柳卿放进热水里。
少年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出来也不是待在里面也不是,双手攥紧站在桶里不知所措,咬着薄薄的唇,连一声王爷都叫不出来了。
落了水的小鹌鹑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可怜,沈铖扶着肩把他按进水里,“放松,都冻僵了,先暖暖身子。”
柳卿习惯性听话,虽然是都坐进水里了但仍旧不能放松,他也不敢去看沈铖,只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全埋进水里
福王在打量他的身体,柳卿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从锁骨到胸口,然后是小腹,进而继续往下延伸因为他是抱腿蜷缩的坐姿,那块区域应该看不真切,柳卿犹豫着是不是该主动打开双腿,福王的视线却从那里一扫而过,略过双腿最后看到了脚尖
小巧的脚趾不收控制蜷了蜷,沈铖倒是很想亲手给他把那上面的泥污搓掉,但是,一来现在不太方便,二来他也不想刚见面就把少年吓坏了,只开口吩咐,“你自己洗洗?还是要本王帮你?”
小鹌鹑一惊,连忙捂了自己脚尖,鼻子埋进水里咕嘟出一个泡泡,脸颊红红的,小幅度动着手指把脚洗干净,福王伸手捞了他散在水里暗哑干枯的发丝,卷在指尖把玩,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无害,柳卿不知道什么叫温柔,找不出一个贴切词语来形容,但是他的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然后他无意间从水面的倒影里,窥见了福王的长相。
破碎荡漾的水痕也无法掩盖的俊美,额坦荡,眉修长,五官立体,有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柳卿从未见过的笑容,一种可以让人放松,又很心安的,温暖的笑容。
然后柳卿被勾了下巴轻轻抬起头,猝不及防和本尊视线相对,福王用另一只手抹掉他鼻子上的水,“你也不怕呛着。”
柳卿心口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甚至停滞片刻,然后一圈让人酥软的涟漪悠悠向四肢百骸扩散开瞬间下腹发热发胀,雌穴又开始痒了起来,柳卿狼狈地低下头再不敢动。
像个好不容易放下戒备打开小口的珍珠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