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妈看看。”
武末末一下子魂飞魄散。这东西怎麽给忘掉了,那几天在家里想的没著没落时,这些细节全想的清清楚楚,结果今天突然变了计划,再让郭宁一闹,一切全乱套了。
武末末把手放桌子下飞速的去摘戒指,还没弄下来,黄海丽已经离开凳子转到武末末身边,把武末末的手一抓,凑到眼睛跟前看了看成色,一下子喜笑颜开,“儿子,是真的诶,你有女朋友了,为什麽不早说,是谁家的,叫什麽,多大了,在哪个单位。”
“妈……”武末末挣手,黄海丽握的很结实,见武末末扭捏,又转了头问郭宁,“末末女朋友什麽样,这家夥害臊,你快给伯母说说,那姑娘什麽样啊,干什麽的啊,末末活了这麽大一直不开窍,快急死我了,没想到自己到悄不出声的都找下了。”
郭宁把筷子放下,“伯母,你听我说……”
腿上猛地挨了一脚,武末末再挤著眼睛拼命摇头。郭宁当然又把刚准备起来的东西咽了下去。
“末末没跟我说过。”
“那还是你说。”黄海丽的目光又对准了武末末。
武末末嘟起了嘴,“妈,能让我们先吃饭吗,现在都快九点了,中午一点吃了一碗拉面撑到现在,我快饿死了。”
听儿子喊饿,黄海丽赶紧收了势,“对,对,先吃饭,郭宁你快吃,你开车辛苦,你也是的,末末自己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你送,明儿还一天,後儿就过年了,家里的事指定不少,要惹你媳妇不高兴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没事,伯母。”郭宁抬头。武末末再使眼色,弄的郭宁不敢张嘴,一张武末末就会踢腿。
黄海丽六点多就吃过了,自己不吃,乐滋滋的给郭宁夹这个弄那个,眼神还不由的往武末末那根指头上看,越看越乐呵,当初那个院里和武末末一般大的全都结婚了,快的孩子都离开怀抱开始跑了,这小子总算开窍了,真不错。
武末末蒙头猛吃,吃的什麽,什麽味道一概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不敢抬头,尤其不敢看他妈看一眼笑一下的模样,似乎这几年的笑容全堆到一起集体迸发了,他妈笑的越多,他越慌,现在有多高兴,知道後就会有多伤心,武末末心口想扎了把刀似的,有那麽一瞬间,武末末都想听郭宁的干脆不说了,瞒上一年,她还得乐上一年,可一年好瞒,两年三年怎麽办,结婚生子又该怎麽瞒下去,势必要揭的皮迟早都得揭掉。
对面的郭宁也一样,武末末啃鸡腿的空隙偶尔会瞟一眼郭宁,他能看出郭宁和他一样紧张,他的左手只要不拿东西,一定是紧紧的撰著。
各怀心思的吃完饭,武末末收碗去洗,生怕郭宁抢先下手赶紧对著郭宁招呼,“帮我收一下桌子”。
“自己收。”
黄海丽把郭宁一拉,“走,今晚不走了,就在这睡一晚,我给你弄一点鸡蛋,等明早你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让你媳妇吃。”
武末末手里的盘子一哆嗦,一下砸进了水池里。
郭宁回头,武末末赶紧做了个口形,“别急,我来说。”
郭宁跟著黄海丽进到一个小房间,仓库的模样,那里有好几袋玉米还挂了一些干辣椒。靠近墙角放了好几箱鸡蛋。
“鸡、鸭不敢多养,蛋多了没功夫卖,都是自己吃的,小时候末末营养跟不上,全指著我回来从他姨妈家往回弄些鸡蛋、鸭蛋的,把这小子嘴喂叼了,嫌城里的蛋没味。这还是上次给他准备的,他跑了也没能拿上,你多拿一点给你父母也带一点。”
郭宁帮黄海丽搬了一箱鸡蛋进来,黄海丽拿了一撂报纸扯成小方块,自己蹲地上一个鸡蛋一张一裹放进一个小纸箱里,头发不长有一些搭在眼前,嫌碍事不停的用胳膊往後揽。看著那些灰白的头发再想想自己母亲精致的妆容,郭宁一下忍不住了,“伯母,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旁边武末末手里的盘子再次跌了下去,这次不是水池里,是地上,“!镗”一声脆响,碎成好几片。
黄海丽惊了一跳,“怎麽了你,老大的一个人,盘子都抓不住,算了,碎碎平安也是好事,等会儿扫干净了听到没。”
“妈,先别急,我找你有急事。”武末末用脚把地上的盘子一归整,急著拿毛巾擦手。
“伯母,先跟我来。”郭宁早把黄海丽一拉进了黄海丽睡觉的屋,咯!,门锁上了。
黄海丽拿毛巾擦了擦手,喜滋滋的看著郭宁,越看越喜欢。这孩子真不错,又大方,又有礼貌,关键是一点也没有当官人的臭毛病。“怎麽了这是,还都有事,我就这麽吃香,那就让末末先排著。”
“伯母,您先坐。”
把黄海丽让到一个简易的沙发上坐下来,郭宁看了看对面的沙发,在跪下和坐下之间考虑了一分锺,还是坐下了,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悲壮,如果有必要,再悲壮,他也会去做。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他和张梅去上海治病时无意中看到然後当机立断买下的。两个一起戴在手上给了他很多力量,现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