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拿的。”
微微点了点头,高贤会意,急朝门边递眼色,须臾,门被轻轻推开,汪又兴领了两名华服女子进来,走到桌前,分别朝冰轮和霍凌微微一礼,随即退到一侧,那两名女子却盈盈拜倒:“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雍王殿下。”
霍凌不禁发怔,冰轮笑道:“起身罢,让王爷好好瞧瞧你们。”
“这。。。。。。”霍凌听了此话,慌得从椅中站了起来:“长公主莫非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他深知霍泽曾因风流好色,姬妾众多,素为冰轮所恶,且冰轮临朝称制之后,对得力臣子多有赏赐,但无非金银财帛,宅邸田庄,从未赏赐过姬妾婢女,现在竟无端端要送他两个美人做礼物,登时吓得酒都醒了大半。
冰轮道:“堂哥莫惊,坐下说话。”
霍凌见她笑意不减,目光甚是温和,复又坐下,心里仍存着几分不安,眼睛只望着她。
冰轮道:“我昨儿恍惚听闻,伯母前些日子抱恙卧床,并非真的得了重病,倒为的是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这是真的么?”
“这。。。。。。”
霍凌支支吾吾,面有难色,他与王妃田氏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两人曾诞育一子,视若掌珠,谁想八岁时因病夭折,自此田氏一直未再生育,这许多年来,霍凌虽也偶尔起过纳妾之念,但一则身处权力争斗的旋涡,无暇顾及,二则也不忍伤了元妻的心,是以一再拖延。但其父母却因此事焦虑万分,以致于迁怒儿媳,尤其霍凛登基后,他们一家子一跃成为皇室宗亲,霍凌更被封为亲王,显贵已极,这子嗣问题更加变成了天大的事,二老频繁劝说霍凌,未果,大为愤懑,一个竟跑进宫中跟霍凛告御状,诉说儿子不孝,一个则气病在床。霍凛如何肯管这等家务事,哭笑不得,之后有意无意跟冰轮提了一句,冰轮素来欣赏霍凌用情专一,自也不欲管,恰逢莲真相求,阴差阳错,竟至亲自来促成这事。
她抿了一口清水,徐徐道:“堂哥对王妃情深爱重,多年来始终如一,我深为敬重,但子嗣之事,不容忽视,且长此以往,家庭不睦,风波不断,必至生更多烦扰,说不得我要在嫂子那里做一回恶人,替你解决这个问题。这两个丫头你今日就带回去,纳为妾室,如何?”
霍凌低头想了一想,道:“长公主一番美意,却之不恭,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了。”
“希望今后,你对王妃敬爱如昔,同时也要善待她们两人。”
霍凌这时已确定她是出自一片真心,也放松下来,忙道:“是,这个自然。”
“那我就放心了。”冰轮摆了摆手,汪又兴又领着清芷和杜若两人退下,冰轮接着道:“至于谢么,那是不需要谢的,你帮我一个忙,也就算还了人情了。”
霍凌诧异:“何事?你但管吩咐,我无有不遵。”
“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冰轮道:“我府中有两个婢女,从前就在宫中跟着伺候我的,甚为得力,现在年龄大了,我意欲放她们出府,但又担心以她们侍婢的身份,纵然能嫁体面夫家,不免被低看一眼。”
霍凌笑道:“这你可是太多虑了,你身边伺候的人,谁有天大胆子敢低看?只要你一开金口,便是王侯贵勋都可嫁得。”
冰轮亦笑:“嫁娶之事,乃是你情我愿,如何能以势压人?况我也不便为此事亲自出面,我思虑一番,若是你能将她们收为义妹,那她们便可以风风光光出嫁,将来亦可以有个靠山了。”
霍凌爽快的道:“行!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妹妹,可是喜从天降,何乐不为!”又道:“既是我的妹妹,那她们俩的婚事,也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必为她们择得佳婿,你就不必操这个心了。”
两桩事一并办妥,冰轮心情大畅,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再多喝几杯,今日务必尽兴而归。”
一时筵席散去,冰轮回至翠微堂,恰巧莲真也才从卫王府回来,见她进来,起身去拧了热毛巾给她,又捧了热茶过来。
冰轮擦了擦脸,且不喝茶,笑问道:“几时回来的?怎的一个人坐屋里呢?”凑上前,仔细端详她的脸,道:“怎么眼圈儿红红的?”
莲真强作笑颜,掩饰道:“可能下轿时,被风沙迷了眼睛,给揉红了。”
冰轮是何等样人,瞬间已明白其中缘由,知她必是去卫王府跟沈闻樱和苏蕴相聚,见到了宗照,因而想起宗煦,是以又生伤感。当下只作不知,语气极是轻快,将今日霍凌认了横波和宝贞为义妹,三人结拜一节告诉了她,又道:“我跟堂哥商量过了,陶志坚元妻病逝后,尚未续弦,他跟横波倒可配成一对,他现在虽微有残疾,但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横波跟了他,那是她的造化。堂哥还说他所辖护卫营里的一个参将,叫许存智的,少年英俊,出身名门,前途是极好的,他会亲自出面,促成他和宝贞的婚事。”
莲真听了,果然心生欢喜,道:“难怪我回来时,见到横波和宝贞,两人都垂着眉眼,扭扭捏捏的,似语不语的光景,我也没有理会,原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