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喂着紫翎,断鞅走了进来。
脏乱不堪的地面没有停止他前进的步伐,他跨过饭菜的残渣,径直向卧榻走去,期间一脚正中紫翎圆润的身体,把它踢到角落里。
紫翎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我赶忙跑过去安抚这只摔得灰头土脸蹬着爪子作势要和断鞅决一死战的小傻鸟。它的隼喙边还留着半截来不及吃的肉丝,见我低声下气地薅它的脑袋,便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
直到后面传来水声,我才想起那份手稿。
我立即扔下紫翎,转身搂住断鞅的腰。
他一怔。
我擅自将头搁在他的肩头,瞥见被搅动得混沄的清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我仍不放心,使出我对花月出惯用的伎俩,贴着断鞅的耳根沙哑地说话:“我刚拿这水洗过紫翎。”
期期艾艾缩在角落的紫翎许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我在替它出头,中气十足地配合着啾了几声。
我顿时感受到断鞅冰冷的视线落在我环着他腰的手上。
这下我笃定断鞅并没有发现那份手稿。
它不可能凭空消失,最大的可能便是溶于水中,其中各种原理尚不清楚。只知叶碎寒出生名门正派、身负官职,却不曾料想其府中竟有如此之多的旁门左道、奇技淫巧。
我握住断鞅挺在半空中的手,与他一起倒在床上。我分腿坐于他的胯间,执起他苍白而漂亮的手,送入口中细细舔舐。我吃进两根手指,断鞅故意压着我的舌头,教我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我来帮你洗干净”
丐帮驰冥套的下半身看上去繁琐,其实根本就是松松垮垮地吊在胯间,让断鞅一扯,便露出大半个屁股来。
上半身本是件马甲,从前我被花月出喂得白白壮壮,还每日坚持习武,穿上之后显得英气挺拔。而如今鬼门关前走上一遭,身上已无几两肉,加之胸前背后淤伤过多,花月出为了上药方便,索性连马甲也不给我了。
我袒胸露乳,却因消瘦不及以往赏心悦目,连手臂上的蟠龙纹都颓上几分,视之再无恣睢凌人之感。
断鞅已然反客为主,两指夹着我的舌头拉扯不停。我因缺氧而面红耳赤,正对雌穴的滚烫阳具灼得我的肌肤微微颤抖。津液在断鞅指尖拉成丝,他退出些许,许我稍作喘息,然而我一口气还未缓过来,他又再次长驱直入,指甲搔过我的喉间。
我干呕不止,裤裆已经湿透。我眼泪婆娑地盯着断鞅朦胧的身影,只能发出“唔唔啊啊”的呻吟。
好在他只玩弄一会儿就将手指抽出来,虎口对着我的唇,听不出语气地命令道:
“舔干净。”
我挽着他的手臂,将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指缝都认真地舔了一遍。
断鞅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他的道袍早已大开,狰狞的肉具隔着上好的绸缎摩挲我的雌穴,看着我几近神志不清的淫态。
好半晌,他才抬起我的屁股,将性器插进去,激烈地耸动起来。
“真难看。”他边操边说道,“除了我,大概没人想上你了。”
断鞅的性器磨砺过甬道,仿若划出无数电光,令我战栗不止,爽快不已,直发出高亢的浪叫。
他疲软的性器蛰伏在甬道里,不继续操弄也无抽出的意思,仿若只是堵着精液不让其流出。断鞅的弯臂穿过我的腋下,环圈着我的身体,他半阖着眼,手掌一直在我的肚皮上流连。我被摸得浑身燥热,很难想象平时纵欲的他今日只泄过一次后就放过了我。
“断鞅!”
我不堪其扰,转过身背对着他,拉开他的手扔进两人之间的夹缝中。可他跟着魔似的,不屈不挠地伸手去捏我肚皮上所剩无几的肉。
“我的。”他忽然说道,“都是我的这里,都是我的。”
我警觉地将一只脚探出床外,随时作好逃跑的准备。在恣意楼时,我便发现断鞅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他似乎被人为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寡言随性,另一个残忍极端,这两个人格随机出现,并没有什么规律。但每每他射精之后,占据这具身体的必定是那个疯子
我想着断鞅左胸上五寸大小的伤疤,决明死后我昏迷了一段时日,醒来便与断鞅共处恣意楼内,而他的身上也多出了那道伤疤。
不容我再细想,断鞅就迫使我转过头来,绝美的脸扑入眼帘。他扑扇着纤长的白色睫毛,掩去眸中心绪,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我与斩尘那厮,你选谁?”
这是什么,送命题吗?
我的心狂跳起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试图安抚断鞅,敷衍道:“我不选,我都要。”
“其实你在我面前说斩尘也无妨。”断鞅的情绪依旧埋得很深。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他向来不善言辞、口是心非。明明被选去献祭仅是我一个人罢了,他却一定要跟上来。”
“献祭?”
“对啊。”他回答道,“跟你一样,献给无畏师祖。”
“无畏师祖”这四个字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