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意在春日的鸟鸣中醒来,眨了眨潮湿的双眼,意识慢慢回笼。她浑身酸痛,像是被重物碾过。但昨晚睡得很好,倒没什么疲倦的感觉。
两个人下身还联结在一起,意识到这一点,她脸上烧起了红云。秦旋还在熟睡当中,晨勃的性器把她的秘穴撑得满满当当,动一下都是颤栗。
她试着慢慢往后退,让那根东西滑出来,过程中整个脖子和脸都是晕红的,连耳垂都在发热。太不要脸了。在她人生中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强烈的羞耻占据了情绪的主要部分。
忽略性器摩擦肉壁的那股异样,完全退出去之后,阴唇像是张开的嘴一样无法合上,甚至有一丝不适的空虚。但更多的还是不堪征伐的痛楚。
毕竟是初经人事,尽管她身体素质不错,那里仍然受了点伤。她坐起来后开始发呆。秦旋仍在睡梦中,面容安静宛如塑像。他的眉眼那么桀骜,深邃,这时也带了点无害的稚气,眉头似有若无地蹙着,像是在和谁闹别扭。
方意盯着他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伸手去摸他坚硬的眉骨,从高挺的鼻梁摸到薄而软的一双唇,在上面轻轻捻了捻,回味着昨晚的美妙触感。
方意到底是方意,任由情绪漫无边际地发散一会儿,她下床去洗了澡,穿好衣服,整理好脸上的神色,便又是那个高冷而骄傲的方意。
穿着松软的棉质居家服走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挑几样清淡东西吃了点,她放下勺子,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中年妇女。
“刘姨,煮点解酒汤。”秦旋昨晚喝了不少酒,看样子他酒量也不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醉着。
“哎,好嘞。”刘姨应了一声,又犹豫了下,“小姐,要不要去叫秦先生下来吃早饭?”
“说了不要叫我小姐,这里不必遵守家里那套规矩,刘姨,”方意神色淡淡地说道,“他等会儿要是不下来,劳烦你给他送上去。”
吃完饭,方意去换了衣服,整理好妆容就要出门,刘姨忽然急急忙忙地从楼上跑下来:“小姐,秦先生看起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方意心里一紧,边上楼边问是怎么回事,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噤了声——视线所及之处是青年裸露的脊背,秦旋背对她,扶着床沿深深弯下腰去。绷紧的肌肉平整漂亮,有两行汗珠从上面快速滑落。他忍得极为辛苦,却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细微而饱含痛楚的低吟。
方意眉心一皱,快步走过去,伸了手却不敢碰他,声音里带着颤:“是哪里不舒服?”转头对门口的刘姨吩咐,“叫方医生来。”
刘姨下去打电话,方意就在旁边守着他。离得近了,能清楚看见他苍白皲裂的嘴唇。脸色看起来很差,却维持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疲惫地对方意说道:“你不要动。”
方意正想要去握他的手,闻言僵了动作。“我不碰你,”她镇静地说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方意一走开,秦旋松了口气,任由自己跪倒在床边。腹部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像是有利刃剖开肚子,把五脏六腑都胡乱翻搅一通。他双手抵着床沿,死死撑住最后一丝清明。
好痛啊。不过,也是活该。他苦中作乐地想,也许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记住她吧。
啧,明明也没过多久,居然已经快要忘记了。
方意接了热水,慢慢喂他喝下,又扶着他躺到床上去,帮他擦了满身的汗,盖好被子,才坐下来问道:“是胃病?因为昨晚喝了酒?”
秦旋懒懒嗯了声。他痛得厉害,动一下都会牵动神经向大脑传递受到伤害的信号。好在这样的痛苦虽然来势汹汹,却还算是熟稔,不至于让人乱了阵脚。何况也已经忍受过无数次了。
只是他最怕疼,难免要痛恨这种经历的丰富。
医生来过后,留下药物和嘱咐便离开了,方意正犹豫,便听见秦旋说:“你还有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他双臂枕在脑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早就习惯了,也没那么娇弱。”
最后方意还是坚持送他去了医院,安排好住院事宜之后,才匆匆忙忙离开。秦旋松了口气,刚从水果篮里拿起来一颗毛桃,就被进来的护士看见,几乎是疾言厉色地吼了他一通:
“说了不能吃生冷食物!医生没叮嘱过吗?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难怪年纪轻轻就得胃病……”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年纪也不大,有些尴尬地扶了扶眼镜,护士小姐神色严肃地问道:“是叫秦旋对吧?”
秦旋捧着那颗大桃子,好久才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点了个头。他差不多算是第一次住院,没见过这阵仗,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乖乖配合做完检查,小护士的脸色看起来终于和缓一些了,秦旋瞅准机会,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请问,我要在医院待多久?”
“看情况,三到五天吧。”护士刷刷刷地拿笔做着记录,抬头撩了他一眼,“才刚来就想着出去?”
秦旋连忙摇头,一脸真诚地说:“没有没有,比起在医院打针,我还是更怕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