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屋外门旁,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对。
梵花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到他嫩红的唇上,清清喉咙,说道:“你不要因为跟我有过节就牵扯无辜,不帮欢儿。”她误会是两人之间的恩怨导致小鸟能帮也不肯帮欢儿。
班若一怔,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瞬间火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你们离开,不要再来纠缠我!”说完扭脸就要走人。
梵花又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回来。
班若又狠狠甩开:“你别随便碰我!”
梵花被他气笑了:“我纠缠你?凌晨是哪只鸟劫我的道纠缠我!”
凌晨?
凌晨我在屋中歇息。
班若听出蹊跷,冷眉冷眼地问:“凌晨你见到我了?”
“呵,你装失忆装得还挺逼真。”她的语气充满讽刺,“别告诉我凤凰还能得梦游这种毛病。”
定是阿镜!
替阿镜背过太多次锅的班若不想也知道定是他扮成自己的样子在凌晨偷跑出净颇镜,然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被陷害自己的阿镜、被莫名其妙的小皇帝等人搞得心烦不已,更加冷酷地下逐客令:“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几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样,请你们离开!”
前文提过,冷酷又不留情面又装逼的男人是梵花的雷点。
她听完掉头就进屋一手拉上一个,还故意刻薄地说给站在屋外的小鸟听:“欢儿我们走,我们拜错庙了,不要以为他是世上最后一只凤凰就有多了不起。一问三不知,脾气还比谁都大,肯定是凤凰族里面最低等凤凰生的质量最差的蛋孵出来的!”刮过他身边时想起什么似地定住脚步,回头瞪他,“警告你,你要敢把瑶儿是九命猫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把凌晨你强吻我的事昭告天下,让汝国百姓认清他们的圣子是个当了婊子又要立碑坊的货色。”
班若如遭雷击,被无边震惊的情绪淹没!
第一八九章北国风云34无限失忆
梵花脱口而出的“真相”可谓惊雷震震,回响在他耳边。
心在雷声中不断下沉,他冲进屋,召出净颇镜,施法将镜中早已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阿镜强行揪了出来,又施法幻化出绳索将他捆成粽子。
“你说!”他满面白霜,压着怒火冲自己的脸呵斥,“凌晨变成我的样子偷跑出去都干什么了!”
你强吻我,强吻我,吻我……脑袋被那女人单曲循环的“紧箍咒”念得忽大忽小。
阿镜仍维持着班若的样子:“有话好好说,看你都把我绑成什么样了。”假装使出便秘的劲儿憋红了脸才崩断绳索,坐到圆凳上抱膝翘起二郎腿抖啊抖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泼猴相。
“你说不说!”
“说什么?”阿镜指头敲打着太阳穴,拧紧眉努力回想,“我忘记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好,凌晨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早忘得渣都不剩。”
插叙一下,阿镜是魂魄,可以产生记忆,却没有脑结构来储存记忆,因而他一直以来都是一边产生记忆一边遗忘记忆。
若想长久地记住某些人事物,就得通过反复回想来反复产生记忆才能记住他们,好比同时打开蓄水池的进出水阀门。
不想或者这些人事物没有时刻出现在他眼前,过个几天关于他们的记忆就会流失殆尽,大脑回归格式化的空白状态。
所以从前在汝国做的那些嫁祸给班若的恶作剧,他掉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班若晚一点点找他算账,他就会用班若的样子歪着头莫名其妙地听他指责自己,搞得好像是受害者班若在欺负他记性不好诬赖他一样,真鸡儿恼火!
他有时还会利用自己无限失忆的技能,干过的坏事明明记得,班若向他兴师问罪的时候却故意假装失忆,慢慢的就磨炼成了影帝。
就比如现在,想了南皇一天的他驾轻就熟地睁眼说瞎话,准备就这么糊弄过去。
当然,专业背锅五百年的班若也在与他周旋的实践中总结出一套对付他的策略:“你不说我就自己看。”说着就要施法强行读取他的记忆,检查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阿镜认识到他这次不比往常好糊弄,又觉得老实交代,自己打自己的脸很尴尬。
咂咂嘴,到底还是说了:“我就亲了她两口。”
亲两口南皇的口水能流那么多?请实事求是!
班若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一掌劈向“自己”。
阿镜也不躲闪,让他将“自己”劈成四分五裂,散开来又聚拢成一团雾状体,漂浮在空中。
雾状体发出班若一听就想扇他两耳光的可恶腔调:“我也是看小女人好玩才亲她两口。你们前头不是还有过节?我亲她不正好帮你们冰释前嫌,你火气发得未免莫名其妙了一点。”
“你亲她干吗用我的脸!”失去理智的班若翻掌又要给他一击,最好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回想刚才和她的交谈,她各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