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下意识的一躲。
“......”
“......”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魏宝亭尴尬的将手收回来,“那我先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回头, 正好撞见一双灿若星子的眸里。
......是方才高大健硕的男人。
看他跟谢之州说话的态度, 应该就是大将军王奎了。
魏宝亭虽然没怎么与他接触过,但也从谢之州的嘴里听到过他, 是谢之州很崇拜信任的人,也是他救了他一命。
于是魏宝亭对着王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转身回了朝华宫。
第二日,谢之州下朝后跟一众大臣去了勤政殿, 她这才得了清闲,本想着出去转一转的,可是外面的日头太大,又觉得没了他在身边无聊的很,便吩咐一旁的阿茵道:“你去找个太医来。”
阿茵惊道:“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魏宝亭淡声道:“陛下总想要个孩子,我想着找太医来给我调养一下身子。”
她玩着手腕上带着的红色手钏,珠石碰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半晌没有听见回声,便抬头看去。
就见阿茵正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倒像是听到了什么秘闻。
她好笑道:“怎么了?”
“没......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去太医院请太医来,请张太医来!”张太医是皇上御用的,她自认为是最好的。
也不怪阿茵如此惊讶的模样,她是魏宝亭被关在朝华宫后安排在她身边,照料生活起居的,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朝华宫这位跟陛下不和,甚至动辄就是打骂。
让她一度以为,这俩人可能要冷一辈子,没成想,前几日忽然好了起来,今日竟然又听到殿下说要调养身子为陛下生孩子,她自然是高兴的。
阿茵将张太医带来的时候,就见魏宝亭支着脑袋,见张太医来了,很熟络的将手腕露出来。
张太医道:“殿□□寒,近来思虑又多,不过身子底子倒是好,加之一直服用着药膳,倒是有了改善。”
“......药膳?”
阿茵连忙道:“是陛下吩咐的,他知晓您幼时受寒,落了病根,又怕您觉得汤药太苦,就每日安排药膳服用,你这几个月里喝的粥便是。”
魏宝亭心间一动,唇角翘起。
......小谢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多说几句话,但凡他早跟自己表明他内心的恐惧,也不至于让两个人冷战了这么多月,白白浪费了多少时间啊。
“那再配合汤药的话,寒气去的就快一些了吧?”
太医自是点头,魏宝亭便吩咐人跟着去太医院拿药方子,准备从今天起好好的养一下身子。
也好安了他的心,别总是琢磨些歪门邪道。
“虽说用药好的快一些,但是臣观您近来的面色,虽说如今外头日头大,但适当的走一走,对身体有好处。”张太医临走,又回头吩咐道。
魏宝亭被他说的一愣,点头。
她确实好久没有出去过了,身子也越来越懒,总是不愿意走,宁愿一直坐着。
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左右她在宫里闲着无事,便去外面走一走。
刚走到朝华宫门口,便见王奎正站在外面四处张望。
他来这里做什么?魏宝亭不解,但也看出他面上带着焦急之色,猜想是来找自己的,便上前去,“大将军?”
王奎被吓了一跳,猛的往后跳了一大步,待反应过来后,立马站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瞧她。
魏宝亭如今的身份是前朝的公主,按理说他是不用对她行礼的,但王奎还是拱了拱手,寒暄了几句。
看出了他心里的不安,魏宝亭笑道:“将军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王奎支吾了一下,也就说了出来,他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谢之州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当时小小的他不仅聪明,而且比先皇还有大志,一心要做个好皇帝,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这个高傲的孩子跌落泥潭。
他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藏在一口枯井里,身边都是腐臭了的尸体,偏他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亲眼目睹了先皇先皇后的死亡,醒来的时候就变了样子,眼里只剩下仇恨,他拗不过他,只能让他进了宫去。
就如现在,他依旧拗不过他,他是皇上了,可是眼里仍只有仇恨,虽说王奎自己也是恨的,可是不能不顾大局啊。
本以为无能为力的时候,忽然见到谢之州跟一位女子站在一起,近几月向来残暴狠厉的他,在那女子的面前,竟然是温柔的,没有一丝棱角的,甚至.....好好一个大男人还要带着花去哄人。
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女子是朝华公主,也知晓她被看管的严,便趁着谢之州在勤政殿议事,这才赶了过来。
王奎道:“陛下他曾经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他现在这样也并不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