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雄虽然中了媚药,却仍有意识,听着旁边说的话,他自然明白张保是做了什么,顿时又羞又恼,心中想到了张保的主意。若真如张保所说,成了个摇尾乞怜的性奴,他不如死了干脆。虽然杨雄并没有做贞洁烈女的想法,却也不愿意沦为玩物,扭头瞄准了旁边的柱子,他拿头顶开身边一个军汉,接着猛然发力,一头朝着酒馆的柱子碰了上去!
“砰!”杨雄结结实实撞在了木柱上,当场昏迷。
“这……”张保及几个小弟都惊呆了,没想到杨雄居然是个如此烈性的汉子,听到张保对那几个赖汉吹嘘说的话,竟真就像扛着牌坊的人似的一头撞在了木柱上。其他人慌忙罢手,至于张保也是心神大乱。他虽然敢在这里拦路强暴,却不敢真的杀了杨雄。杨雄若是被干成他的禁脔,尚且可以控制,若杨雄死在这里,他那个做知府的伯伯定然追究。
于是张保忙解开了绳索,下身阳物也吓得痿了,性致全无。他蹲下来给杨雄把裤子套上,求爷爷告奶奶请他醒来,只是杨雄已经撞晕,区区几句话怎么喊得醒呢?他一时情急,便挥起拳头重重几下打在杨雄身上:“起,你快起来!”
“喂!你们为何打这节级?”一扛着柴的大汉来到附近,正巧见到了张保暴打杨雄的画面。
张保扭头看了一眼,见只是个区区樵夫,便又扭过头去。
这等小人物,他的小弟们都能应付,正好那些人也怕杨雄有事,都吓得两股战战,这樵夫找上门倒是上门来送死的,于是纷纷迎了上去。“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跟你这厮有何相干?快滚快滚,再不滚,我就揍你!”一赖汉跳得最高,因他本是个没做过风月事的处男,方才张保应许他做“第二个”,没想到张保自己都没插几下就完事了,现在杨雄撞晕倒在地上,他估计自己也没得干了,裤裆里那玩意鼓得很,恨不得从裆里冲出去。
又见这樵夫细看清秀,遂对身边伙伴笑道:“搞不得那个节级,不如拿这樵夫泻火一番如何?”
樵夫顿时横眉倒竖:“我呸!原来是一帮无赖东西!”
他便大步上前,照着那出言不逊之人一拳砸下。
“砰!”樵夫这拳头如铁一般,只一拳就将赖汉砸得眼冒金星,倒地不起。随后他扑向旁人,一拳一脚将这些赖汉统统都打倒在地,他们本是人多势众,但真与练家子打起来,便是扑上来百十人,也不会是这个樵夫的对手。就连躺地上晕倒那个杨雄,若真要有所防备正面对敌,也能将这帮赖汉打个头破血流。
张保蹲着的姿势也是狠狠遭殃,樵夫抬腿就在他脑袋上踩了两脚,差点把个张保踩成薄薄的纸片人。张保就地一滚,逃了出去,半句废话都不敢讲,抱头鼠窜。
一瞬间赖汉不是被打晕就是全跑了,就剩个站着的樵夫和半昏迷的杨雄。
樵夫有侠义之心,并未放着杨雄不管,而是上前检查杨雄头上的伤。
仔细摸了摸,没见着血,倒是有个鼓包。
脸上身上挨了几拳,有青紫色,倒是没肿,是个扛打的身躯。
“没事就好。”樵夫回过神,这下总算能认真看杨雄的脸了,刚刚他只依稀看到此人装束,猜他是个节级,但并未看清他的脸。如今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此人面容英俊,只是面皮微黄,像是病容。石秀呆呆盯着杨雄看了一会儿,这面皮分明是男人模样,不见一点女子气,不知怎的,他见了这张脸却觉得浑身发烫。若是他从后世来今,那就会明白自己此刻的感觉名叫“一见钟情”,但此刻他只当自己与面前这个节级有眼缘。
这时,杨雄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张保打他那几拳,就已经把他打醒了,只是杨雄总觉得浑身不适,尤其是身后那个敏感位置,更是又麻又痒,他不欲在仇家面前显露丑态,便一直闷不做声,假装没醒;等到张保和他的狗腿子被樵夫打跑以后,杨雄便尽力克制着身上那些隐秘的不适感,确定自己不会一张口就发出呻吟后,才缓缓“苏醒”。
樵夫伸手扶他,杨雄握住樵夫的手一抖,但咬牙忍住,抓紧樵夫的手臂慢慢站起。
杨雄站稳了,朝樵夫拱手说道:“多谢这位英雄。”
他扫视周围,礼物早已经被扔得满地,只得恳求樵夫,请他帮自己收拾好。他倒不是缺这些礼物,但若扔在这里不管,事后难免被人拿来做文章,所以死活都得把这些东西带回家,免得让人说他无礼,将别人的心意当成垃圾。樵夫很是大方,将自己的柴就地放下,帮他捡起那些礼物,热情地说要帮他送回家。
只是此刻杨雄哪敢回家?
他遂邀请樵夫,去附近一间客栈吃酒。到了那间客栈,杨雄掏钱要了一间上房。二人进了客房里,相对坐下,先上了两坛酒猛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以后浑身麻痹,杨雄觉得身后那种麻痒感渐渐消除了,他忙叫店小二又送来两坛酒,切了几斤好肉,与樵夫敞开了喝。这时杨雄方才知道,这个樵夫名叫石秀,一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此今日见七八人围着他“打”便上前来救,一点不怕对方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