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杨雄只走大路,又带着石秀,所以非常平安地回到家中。他一到家,便有家奴去将主母请来,潘巧云闻听官人回来,马上赶来家门口迎接。杨雄便先对潘巧云介绍起石秀,他当然没有提起张保,而是说遇到石秀后聊得来,所以结为兄弟,将他带回家暂住,打算给他支个肉铺做买卖,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在路上他就说过怕潘巧云担心,让石秀别提昨天他跟张保打架的事情,所以石秀也掩饰得很好,并未露馅。
潘巧云瞥了石秀一眼,见他容颜甚好,不由得心生好感,便对杨雄说:“既然是自家兄弟,合该住在家里才是。官人放心,奴家一定让人好好照顾叔叔。”
“那就麻烦娘子了。”杨雄道。
“哦!”潘巧云这时才发现杨雄脸上青紫色的伤,忙问是何缘故。
杨雄不以为然地说道:“昨天在衙门里练武的时候不小心,撞伤了,小事而已。”
潘巧云忙念阿弥陀佛,说要请和尚好好给他祈福。
说到和尚,一个年轻和尚走到三人面前,唱喏一声。
“对了,官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裴如海,他从前曾经认了我父亲当干爹,后来在报恩寺出家。没想到我请人去,刚好请到我这位师兄,真是有缘分。”潘巧云眼波流传,轻轻拉了一下那和尚的袖子,姿态亲昵。
杨雄没看见,石秀却看见了,但是他也搞不清楚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没有多嘴,安静地站在杨雄身后,悄悄挪动了一下脚步,改变站位。
裴如海对潘巧云的小动作门清,他没潘巧云这么大胆,先抬头瞥了杨雄一眼,对方眼睛只盯着自己娘子的脸,没看到她的手在做什么;至于那石秀,则是站在杨雄身后,以他的角度应该什么都看不见。裴如海悄悄观察一番,觉得安全,于是才悄悄从袖口伸出自己的手,与潘巧云回应。二人的手轻轻交握一下,就马上分开。
在杨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亲密触碰,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很刺激的事情,二人趁着杨雄不注意,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实则这两人并非普通的师兄师妹,而是两小无猜,却因有着认干爹的原因,有了兄妹之义,故不得成亲。后来裴如海出家,潘巧云则嫁给了王押司。
王押司死后,潘巧云又改嫁杨雄,本以为这辈子没有缘分,不料潘巧云去报恩寺请和尚来做法事,竟然刚好找到了师兄裴如海。这下,两个人简直就是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昨夜,二人便已经趁着杨雄不在家时,悄悄在主家卧室里偷情一场,如今正是情到浓时,哪怕杨雄回来了,也要故意在他面前悄悄接触,有了刺激才痛快。
杨雄粗神经,石秀却是个精细人,他将潘巧云和裴如海的暧昧动作看在眼中,悄悄记下。
“那你帮我好好照顾师兄还有其他僧人,千万不要怠慢他们。”杨雄忙对潘巧云说。
裴如海拿鞋底轻轻踩了一脚潘巧云的鞋面,于是潘巧云脸一红,细声细气地说:“奴家应了。”
嗯,用这里的当家主母来招待报恩寺的和尚,何止不是怠慢,简直就是厚待了。
杨雄又说:“我还要出去一趟。”
“啊?”潘巧云诧异地问,“官人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你去给我这弟弟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我要带他出去选铺子,早早看好,早早开张。”
“是。”潘巧云又偷看了石秀一眼,娇滴滴地答应。
杨雄又带着石秀出去了。
他不光是要带着石秀选铺子,主要也是带着他先把闹市区里几条主街看一遍,认认附近的老板,结识几个朋友,这样一来做生意才会有伴,有人帮助,最起码交好了那些人,就不会来给石秀使绊子。除此之外,既然要开肉铺,那还要找肉源,这也是很费心的事情。不过杨雄既然主动说要帮助石秀做生意,就不能只是给点钱然后甩手不管,正如他昨天夸石秀一表人才不该沦落至此,他是真不想石秀上梁山。
石秀心中感激,但也不想要耽搁杨雄的事情,认清楚路以后,主动说他自己留下来跟这里的人打交道,让杨雄去衙门上工。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在这里转转,刚刚我带你去的酒馆和金铺里的老板,都是我朋友,如今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或是遇到什么麻烦,那就去找他们帮忙,或是来衙门里找我。”杨雄又掏出一些钱塞到石秀手中,说,“你要是走累了,就在酒馆里吃酒等我,我把衙门里的事情做完以后,马上就来找你。”
“好,那小弟就在酒馆里等大哥。”石秀一口答应。
兄弟二人在长街分别。
话分两头,再说潘巧云与裴如海那边。杨雄一走,这对野鸳鸯便迫不及待进了香堂里私会。潘巧云倒不敢大白天就在香堂里偷情,她只是有些不能外泄的话,想与师兄说。裴如海急匆匆关上门,快步来到潘巧云身旁坐下,迫不及待抱住她的细腰,狠狠照着她的嘴亲了一口,怕杨雄看出痕迹,只敢舔舔嘴,不敢咬出牙印。
“你这死鬼!”潘巧云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