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爾汶當下沒有意識到或是刻意忽略眼前女人會逐漸令他感到迷惑。
「你有被害妄想症嗎?」女人發起火來。
「晚宴上偷看我的不就是妳嗎。」
「你有什麼證據是我針對你,況且我出現在公開晚宴又如何。」白明月驚訝於他敏銳觀察力。
當晚她還刻意躲在半透明布幔飄飄的地方。
「宴會邀請名單我親自看過、一個個確認過。」
「是蒂納王妃讓我幫忙她的,我可沒有闖進宴會。現在我也已經道過歉,你身為男人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們身邊慢慢圍起好奇的人群。
他扯著她的手往來時方向走,他用力推開門,拉著她疾走直到建築物彎曲處看不見身後的門。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白明月用力掙扎,無奈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妳知道我是誰還公然得罪我?」
「你有病!」
她被推到連接兩棟建築物的牆上
「說!到底是誰派妳來的。」
「是我自己來的,不要亂講。」明月不是不知道這個區域各國嚴格的法律。
要是被告發任何一條罪就很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煩,簡單為罰款了事,麻煩一點可能還要被關。
「妳來這個國家做什麼?」沙爾汶看見她眼中的慌亂不是假裝。口氣和緩些,不過還是把她控制住。
「掃墓。」她簡單用英文單字回答,不想多做解釋。
「誰?妳看起來不像來自這邊。」
「我爸爸,我在這邊住過好幾年。」白明月改用阿拉伯文回答。
「他曾是旅館或是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這個區域亞洲人只從事幾種特定工作。
「是。」明月不是沒有其他意圖,不過這個時候不會表現出來。她不是笨蛋。
「我以為亞洲人會回國下葬。」沙爾汶總算鬆手讓她離開牆邊。
「通常是的,不過我的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國家。」白明月垂下眼簾把身上沾到飲料的水珠拍掉。
她看了一眼沙爾汶染水的深色西服外套。不去理會它,假裝沒看到。
「沙爾汶?」走道遠處和白明月被推進來反方向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喊。
趁他轉頭過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白明月微微轉過身準備逃走。
沙爾汶只看了來人一眼,沒有回話,轉回頭看著白明月。
白明月知道這是逃走的最佳時刻,不然的話,兩個男人她是沒辦法抵抗的,這兩個中東國家的男人如果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之後會如何對付她很難說,她可不想被強暴之後賣到奴隸市場。
想到這,她用力的踢向他的小腿骨。
「該死!」沙爾汶疼到彎下腰。
白明月往不遠處的一道門奔去,她拉不開門,但是迅速找到門邊的按鈕,她用力按下去,門自動開啟,她迅速逃離。
「那個女人是誰?」男人走到沙爾汶身旁。他剛剛可透過連通門上開的兩個長條玻璃小窗看到沙爾汶和那女人幾乎鼻碰鼻,差點親下去。
「可能是間諜。」沙爾汶站起身來,有點不尋常的立刻恢復原來的立姿和聲音。他們來此是商業多過於政治。
「商業間諜?那你還放她跑了。」身為沙爾汶的堂弟,他哪會不知道堂哥的能耐。
小時候他和沙爾汶習武,沒人敢和沙爾汶對打,一方面礙於王室身份,一方面因為堂兄真的很厲害,所以他老是落得被老師指定,他知道沙爾汶很會欺敵的。
「我在她身上衣服黏了追蹤器。」
撒藍搖搖頭,玉樹臨風、風流倜黨的堂哥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匆匆逃開的女人頗具姿色。
如果沙爾汶真認為她是個商業間諜,恐怕早被抓起來了。
「你來做什麼?撒藍。」沙爾汶皺眉,堂弟此時應該要坐在會議桌幫他開會的。
「可以請你回去開會嗎?」堂哥的侍衛被趕走之後剛剛請他出會議室過來找人。
撒藍的名字在阿拉伯文意味和平,是父母對他這個小兒子的期望也是對國家的期望。
他與王位繼承無緣,也無意與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哥爭大位,就算未來結婚生子也希望小孩不要有一天必須繼承王位,但身為皇族一員總不會出去找工作,也就自然而然成為堂哥左右手。
他也是少數幾個沙爾汶信任並會聽取意見的人。
沙爾汶的野心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覺得不可能,下一任王儲在他們出生之前早就決定,下下任王儲也要等現任王儲變國王才會決定。
阿拉伯國家王室在外國勢力離開後以石油的發現開啟幾十年來富有、生活舒適,早就不時興殺死家人奪位。
沙爾汶雖然全身肌肉不夠斯文,但也不像會隨時叫人拖出去斬了那型。
現在這個網路時代人人有意見可以自由在網路發表,本國不行討論可以放在國外網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