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紙鈔現金,哪裡有什麼文件。
「國王和王后想見您。」撒藍在白明月這陣子每日例行和沙爾汶通訊之後說。
白明月自知國王昭見不是她能逃避的,畢竟她現在離奇又越權的代替新任王儲發號施令,還大方地坐在他的辦公室裡面。
他不在的事據說沒有公開,有人要來找他,都被撒藍以王儲剛上任很忙的理由擋掉。
但辦公室的確有人每天上班,只不過是她白明月坐在他的椅子上當替身。
她知道她這個替身撈過界了。
正式見過他父母之後,她的工作更多,不只他交代的,還被國王和皇后多加上身為他未婚妻的工作。
白明月讓皇室長輩分擔一些公開露面的工作,其中還包括前王儲和前王儲妃。
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資深皇室成員再度出現在鏡頭下也讓媒體無話可說。
但她內心並不認同沙爾汶的所作所為。
她決定趁沙爾汶忙碌把某些他抓起來但缺乏罪名和罪證的人放走。
女人單獨開車和單獨出國需要父親、丈夫或兄弟同意的禁令也一一革除。
白明月放下梳子,透過鏡子冷靜地看著身後站著的沙爾汶和他帶來實槍荷彈的屬下。
「做什麼。」大難臨頭,她竟然冷眼旁觀般以高傲的態度問。
「帶走。」沙爾汶一聲令下,穿著軍裝的男女站到她身後。
「請別為難我們。」
白明月起身看了沙爾汶一眼,邁步往前,軍裝男女隨即圍繞著她隨著她的腳步走出門。
沙爾汶緊握雙手看著她離去,門一關上隨即用長臂把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沙爾汶把白明月軟禁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她,也沒收她的手機和筆電等其他電子用品。
他不敢相信自己才幾天不在,白明月就要造反,撒藍竟然還同意她放出一些人。
一個反對派都不可以留在外面四處跑,他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錯失一人。
他的親戚裡在西方有錢有勢的可能會聯合跑到國外的反對派鼓動外國勢力反對他。
現在她還賜予女人自由外出甚至出國的權利。
沙爾汶停下原本急著要趕去見國王的腳步,他喃喃自語:「撒藍喜歡她。」
沙爾汶來到關著白明月的旅館房間前面,站在門口發愣。
一直以來他想改變這個國家,多年來機關用盡,權勢已逐漸往他靠攏,可是白明月對他來說是個危險的存在。
前幾世的記憶裡,他總是功敗垂成,這次,他不想再面臨同樣的事。
他搖搖頭撇開其它想法,無論如何,他現在想見她。
他舉起手敲門。
沒有回應。
他又敲門。
仍舊沒有回應。
他於是決定自己開門進去。
她站在陽台,一副想要跳下去的樣子。
「白明月!」他著急地向前。
初見時她用衣帶綁起來跳旅館陽台,所以他要人把房間所有繩狀的物品都弄走,並安排她在高樓層旁邊陽台距離遠的房間。
「你來做什麼?」她聽到聲音轉頭看他,可能是在陽台她沒聽見敲門聲,所有旅館工作人員都會先敲門。
「妳不先問問我怎麼回來了?」她亂搞到他不得不回國。
「你都把我關起來我還要問什麼。」白明月冷冷的說。
「我可沒有同意妳亂搞這些新規定還把我的敵人放出來。」
「君無戲言,你不能回收新規定。」白明月調侃他。
「妳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沒有合理的裡由關那些人,是你父母的意思。」白明月平靜的告訴他。
沙爾汶並沒有完全相信。
不過她不像打算要跳下去令他安心一些。
「想必妳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所以太閒。」沙爾汶十分明白她不會找到太多可以傷害他的文件等證據。
「你是故意的。」他根本把東西都藏起來了吧!
「我沒有什麼非法勾當。」
白明月笑了。
「對你來說大概不算非法。」
她的父親就是制度下的犧牲者,上面的人做的,下面的人被迫受罰。
「我想見沙爾汶。」白明月有點懊悔那天逞一時嘴快讓沙爾汶拂袖離去,她根本沒有機會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恐怕不行。」撒藍拒絕,沙爾汶正忙著其他事情。
「請讓我走,我會遠離這個國家,不讓沙爾汶找到我。」白明月突然提出要求。
「您不是過得好好的。」撒藍淡淡的說。
「我不屬於這裡。」
「沙爾汶不會希望妳離開。」
「所以把我關起來?」她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我想您應該解釋一下接近沙爾汶的目的。」撒藍表情小心謹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