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东西吧。”谢凌霄将萧瀚海搀到了桌边坐下,对方双脚仍不能使力,走起路来,身体难免显得虚浮。
桌上摆着一些时令的菜色,因为都是阿忠做的,不过也都是些家常口味罢了。
谢凌霄尚未用膳,当即不客气地拿过碗也给自己舀了一勺山药清炖排骨汤。
萧瀚海此时下身隐隐作痛,先前未能发泄的两天两夜让他的身体依旧诸多不适,即便水米未尽,他却仍是没有胃口。
“何时让囡囡来见见我?”萧瀚海本想问谢凌霄何时让自己见见女儿,可是他想到自己这双被强行熏瞎的眼,心中一时酸涩。
谢凌霄慢条斯理地啃着一块排骨,等他将这块排骨啃得干干净净之后,这才吮了吮手指,将碗送到了萧瀚海唇边。
“宗主,先喝点汤润润嗓子吧,你现在这声音,只怕是囡囡听了也认不出了。”
“你答应过我的。”萧瀚海面向谢凌霄,神色已多了几分怆然。
谢凌霄不置可否地一笑,他挪着凳子靠近了萧瀚海,一手掐住对方的下巴,一手却颇为强硬地将汤水灌到了对方嘴里,说道:“一切都不用急,先喝点汤再说。”
“唔!”萧瀚海下意识地便想要挣扎,可是此时的他不仅内功被制,连日来,身体又饱受煎熬,双手已是毫无力气,他恼怒地想要掰开谢凌霄的强行给自己灌汤的手,却发现原来对方的力气也是这般大。
“别逼凌霄,好吗?”谢凌霄逐渐有些不耐烦,他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却早已烦躁异常,一年的时间,沈傲只给了他一年的时间,若到时候萧瀚海仍是不肯交出北冥神功,那么自己难道真要杀了对方不成?
无可奈何之下,萧瀚海只好乖乖咽下了谢凌霄送到嘴边的肉汤。
谢凌霄见状,这才稍微露出了一抹欣慰,他又亲自动手将排骨上的肉撕下来,一条条地喂给了萧瀚海。
“多吃点东西,宗主,您的身体现在实在太虚了。”
两天之后的第一顿饭,萧瀚海吃得味同嚼蜡,他勉强咽下了谢凌霄喂来的所有食物之后,正打算再问一句,对方何时会让自己见到女儿,却不料竟被谢凌霄一把打横抱起。
“谢凌霄!”萧瀚海感到自己的双手又被对方用束带捆了起来,一时憋屈万分,他想,莫非谢凌霄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时刻都需要被拴着的畜牲不成!
谢凌霄忙着捆绑萧瀚海的手足,听见对方叫自己也是不理,直到将萧瀚海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床上之后,他这才走到了对方跟前。
“宗主,您应该休息了。待过得两日,您下面的伤势好些了,我再来看您吧。”谢凌霄说完话,不等萧瀚海叱骂,这就拿起备好的干净纱布塞到了对方口中,然后又将那张厚实的软皮束面套到了萧瀚海的面上。
“呜呜!”萧瀚海被剥夺了言语能力,心中不免烦躁,他不停地拽着手腕上的束带,似乎想像上一次那样弄断对方。
谢凌霄看见萧瀚海再次故态复萌,这令他有些不太放心,在离开之间,他拿出从药王谷带回来的软筋散,紧紧地捂到了萧瀚海的口鼻上。
谢凌霄走之前与阿忠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望月崖,他刚回到落梅小院,就有人过来讲他召至了沈傲处。
“父亲,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谢凌霄被人带到了花厅,这是沈傲平日略作休闲品茗的之所。
“凌霄,你来了。”站在一株兰草前欣赏着的沈傲听到谢凌霄的声音后,缓缓转过了身。
他示意谢凌霄坐下,一旁伺候的婢女立即为对方沏了杯热茶。
“听闻近日你都在往望月崖跑,萧瀚海那边可有什么松动啊?”沈傲喝了口茶,笑着问道。
“我已在想办法了。他乃是阴阳之身,最是难忍情欲撩拨,我前两日才给他用了刘钊所给的烈药,折腾一番下来,他虽然精疲力竭,却还是不愿交出北冥神功所在。但是孩儿相信,只要多用上几次,对方必定难受煎熬,到时候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时,孩儿软硬兼施,或可让他吐出北冥神功的下落。”谢凌霄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住沈傲,当即据实以告。
沈傲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噢?你还从药王谷带了这等好东西回来?”
“既然父亲将审讯萧瀚海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一手处理,孩儿自然要计划周全。此药名为寻仙踪,本是用于青楼之物,若无男子阳精化解,不管受用者如何自渎或是使用外物慰藉,也丝毫不能减轻体内欲火焚身,萧瀚海往日在北冥宗中便自恃强悍,纵欲无度,如今他受了此药炮制,更是饥渴难当。相信多几次,他便自然熬不住了。”谢凌霄耐心地为沈傲做了解释。。
沈傲满意地点点头,复又说道:“其实为父在想,既然萧瀚海为了他那女儿宁可受辱被擒,我们若拿那小丫头的性命威胁他,你说他会不会老实交出北冥神功呢?”
到此时,谢凌霄的面色终于微微一变,但很快他便发出了一声轻笑。
“父亲,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