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苏澈低声问道。
当然,星元就算会说话也不可能回答他。要是苏澈听到一只猫说人话,还不得吓晕。好像苏澈此人总能临危不乱,应该不会晕。
“喵”有模有样得学了声猫叫,当作是回应,继续吃核桃酥。
不一会儿,星元面前放了一盘鲜鱼,腥气扑鼻而来。星元在心里都快要把眉头拧到一起了,他从小嫌鱼腥连汤都不喝,别说生鱼了,用爪子将那盛鱼得盘子推得远远的。
苏澈见状愣了愣了,轻轻拍了拍黑猫的头,露出极其罕见温柔又宠溺的笑。他命人撤去鲜鱼,重新上了盘白玉糕。
猫舔着点心,人阅奏折。一人一猫,十分和谐。
猫在案牍上窝的烦了上窜下跳,在批阅的折子上印上一个个梅花。看折子的人也不恼,任由那猫胡闹。
宫里以前因为苏澈不喜欢猫,所以没人敢养猫。宫女见了这只不吃鱼不捉老鼠的猫格外稀罕,争着伸出香软玉酥手摸它抱它。
星元红着脸,决心在宫中当一只御猫。
就这么懒懒得过了几日。
这天,同苏澈在藏书阁内,一向喜欢看书的星元,在书架上用爪子扒拉书册,他扒拉着一本一本没看过得书名正起劲,“咚”不小心碰掉一副画轴。画掉到地上,卷轴展开露出里面的人像。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一身华丽的宫装,脸颊绯红,像一颗娇艳欲滴的红苹果。星元用爪子抚了抚自己的脸,这女孩的脸怎么这么像自己前世小时候?
苏澈手中也持着一幅画卷,显然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愣愣的望着画卷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光洒落在他脸上,星元觉得他的侧脸甚是好看。
秋日里吹进一室清风,他晃着吃圆了的肚子走到苏澈身旁。只见画卷上画着的也是人像,画中人手执一把洒金折扇,着一袭白色广袖锦衣,衣襟袖口以卷草云纹滚边,头上束一顶玉冠,衬着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更加秀美,好一个美貌公子,正是他生前的模样。
哈哈哈......星元看着那画在心里调侃,苏澈什莫时候画了我的画像,是不是后悔当年没对我好点!
他蹭了蹭发呆人的靴子。苏澈回过神来,望向猫指引的方向,这才看到掉落的画卷,走过去弯腰拾起,用手蹭干净上面得灰尘,格外爱惜的将两幅画重新卷起来放到盒子里。
他想起画上的姑娘是谁了!
五岁那年老皇上寿宴,现在应该称太上皇了。那时正值和平年间,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文武百官,大小亲族藩王皆来朝拜庆贺。宴会上金壁辉煌,丝竹靡靡,觥筹交错。比他大的王族哥哥们见他年纪小,一脸稚气,皮肤白嫩跟个女孩似的,纷纷来逗他。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西南王府三公子问。
“我是男孩。”他笑盈盈,一脸天真的回答。
“不会为了进宫见哥哥们,女扮男装吧!”北疆王世子打趣道。
“我是男子汉,不是小丫头!”前世五岁的孟晚星,皱了皱眉撅着小嘴非常认真且确定的回答。
“哈哈哈......”一阵哄笑声,只有角落一名比他大几岁男孩默默站着,一脸漠然,一言未发。
“你喝过酒吗?喝过酒才是男子汉。”北疆王世子道。
“母妃不许我喝。”,晚星低头垂下双手捏了捏衣袖。
“那你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又一阵哄笑。
听到这儿,孟晚星握紧了小拳头,拿起离他最近的酒杯,一口喝掉了。从没喝过酒的他喝一杯酒,就变得晕乎乎了。
此时不远处一位约莫比晚星大几岁的少年走过来,“哪个欺负我弟弟?还让他喝酒,我要告知其父!”
“二哥!”晚星红扑扑的脸漂亮的像个女娃娃,迷迷糊糊叫着眼前人。
众人都是半大孩子一听要告知父亲这下慌了,四散而去。孟晚之问执事的公公要了间偏房,由侍女带领去到厢房休息。
忽然冒出另一个小男孩眨眨眼睛,冲少年做了个鬼脸:“二哥父亲叫你,我来照看五弟。”
这小男孩比晚星大两岁,是晚星的四哥孟晚笙。
走到厢房。不成想孟晚笙命侍女们给他的弟弟晚星穿上罗裙,梳了双螺髻,又敷了胭脂粉黛。他晕乎乎乖乖任由这些侍女们把自己打扮成了女孩子。
孟晚笙看着自己小弟穿裙子的模样捏了捏晚星的小脸叹道:“你要是个妹妹就好了!”
他还带着这个“妹妹”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一边添油加醋逢人便说:“这是我妹妹。”幸好妃嫔们都在宴席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然要被笑掉大牙。
他这个四哥为了北疆七彩琉璃球就把他给卖了,穿女装的样子竟然还给人画了去,星元觉得真是丢人。
“皇上。”门外站着的人轻声道。
“何事?”
“吴藻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苏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