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还未睁眼有些恍惚,却感到身边有暖意,而且鼻尖涌过来的都是熟悉的味道,他惊喜的转头去看,果然是殿下。
离汀鸿睡着了,玉儿眼珠子转动,打量了一下,是自己的房间。
那么昨晚,应该是殿下送他回来的,想到这里,玉儿看着离汀鸿的睡颜,眼里的笑意都漫了出来。
玉儿不敢乱动,怕吵醒了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滞住了。
对于玉儿来说,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他所有的下贱卑屈、奴颜婢膝在这一刻都有了着落。
他爱他。
他把他奉为自己的神明,用尽自己的一切去爱他,玉儿眸光细细描摹着离汀鸿的眉眼,心想,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大抵过了一个时辰,离汀鸿才转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玉儿身子已经麻了半边,他连忙爬起来,跪在离汀鸿的脚边,
“对不起,昨晚骚母狗给主人丢脸了。”
离汀鸿眼睛还惺忪着,随意看了他一眼,“先伺候。”
“是。”
方故渊乖顺的爬到离汀鸿的两腿间,用嘴含住离汀鸿半勃起的性器,湿热的口腔,舌头慢慢的在上面蠕动。
离汀鸿眼神恹恹的,看也没看他,直到被他舔得舒爽,压着舌根到达喉咙的时候,离汀鸿才低头看着他,射在了他嘴里。
“吞了。”
方故渊乖巧的将稠液都席卷入腹,然后用舌头清理着离汀鸿的性器,将他的裤子重新穿好。
“小渊,过来。”
方故渊开心的爬过去,顺势躺在了离汀鸿的身边,侧身看他,轻唤道,“殿下。”
“殿下,昨日是您送我回来的吗?”
“嗯,要不然你还能自己回?”
方故渊脸红润着,眼眸亮亮的,“谢谢殿下,殿下,我昨日是不是给您丢脸了?”
“无事,你做的很好。”离汀鸿手臂往上一扬,环住方故渊的肩膀,看着他问道,
“小渊,王妃让你下湖一事,你记恨我吗?”
方故渊摇摇头,“我永远不会记恨殿下的。”
离汀鸿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方故渊的脸蛋。
“苏璇霜是苏府的嫡女,也就是苏晌,你应该知道,他就是之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方故渊呼吸停顿了半响,离汀鸿的话让他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
苏晌,是他的启蒙老师。
“他之前任命太子太傅,后来卸任了,在太学做了五经博士。那苏璇霜出身书香门第,但性子却不安分,甚至有些跋扈,上次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用的,殿下。”方故渊手攀上离汀鸿温暖的胸膛,头也贴近了离汀鸿的臂弯,喃喃喊道,“殿下,你永远都不用向我道歉。”
离汀鸿任由着他这样撒娇,“对了,你跟南秋和好了?”
方故渊点头,“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
“那你是同意我养两条狗了?”
方故渊顿住了,搭在离汀鸿的腰腹上的手指都僵硬了,闷头默不作声。
离汀鸿笑了笑,“我说你啊,你连我把你送给别人玩都不在意,为什么在意我多养一只狗。”
“不一样的,”方故渊靠在他胸膛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闷,“我本来就是青楼妓子,被谁玩,在哪儿玩,怎么玩都是应该的,可是,殿下,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骚母狗。我私心也只想殿下养我一个狗狗。”
“我以为,你是因为南秋是你的朋友。”
“也有这个原因,不过,现在不会了。”
“那就好。”离汀鸿说,“我答应你,只养你一条狗。”
方故渊兴奋的抬起头看他,“殿下!真的吗?!”
“但是,是有条件的。”
“我可以!”方故渊眼睛亮亮的,脑袋上仿佛真长了两个狗耳朵,摇摇晃晃的。
“我还没说是什么,”
方故渊直勾勾的看着离汀鸿,说,“没关系,我都可以。”
离汀鸿勾唇笑着,抬手捏了捏方故渊的脸蛋,
“还有一点,狗和这青楼的小倌儿你得分清楚。”
“嗯,我知道的。”
离汀鸿松了手,慵懒的搭在床围上,“过几日吧,你先养养身子。”
“嗯,好。”方故渊吸了吸鼻子
离汀鸿懒散的躺了会儿就离开了,方故渊没有任何挽留的话,因为对于他来说,昨晚殿下能送他回来,陪到他这会儿,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几日天气晴好,大概是殿下跟琦妈妈打了个招呼,没有让玉儿接客了。他闲来无事,就跟着张竹清把江语夜的那点书都搬得差不多了,一起在院里看书。
玉儿进玉阁以来极少碰书,江语夜那里的书,玉儿之前避之不及,唯恐别人拿“神童“一事羞辱他,可是现在在玉阁浸淫这么久了,什么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