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弄了许述一脸的沈康年傻了,
“对不起——”他赶紧蹲下,帮许述取下眼镜,擦干净脸颊,“我不是故意的,我……”
喉咙的异物感还没有消失,许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没事。”
沈康年看着许述的脸,突然凑近,手掌控制住他的下颌,轻轻的吻了上去,两唇相触时,许述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浑身一颤,推开了沈康年,“我……我得去漱口了。”
“不,等等,”沈康年拉住许述的手腕,勇敢道:“我……我也想用嘴帮你。”
沈康年半褪裤子蹲在许述面前,衣衫不整,鸡儿都耷拉在外面,新媳妇上轿头一次准备为别人口,还没来得及害羞紧张,就遭到了拒绝。
“不用。”
许述攥紧了自己的裤腰带,就好像里面藏了什么大宝贝一样,打死都不让沈康年解。
“为什么?”
“不为什么。”许述的手紧紧攥着腰带扣,他用力到指骨都泛起了青白。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沈总,我该出去了,您也该休息了。”
“在我家你害怕吗?”沈康年不肯松开他的手腕。
“沈总,我累了,我想去睡觉。”
直到许述离开,沈康年都没懂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许述主动给他做那种事,是在回应他的感情,可为什么做完之后,许述好像更冷漠了?
坐在地上反应不过来的沈康年又开始难过了。
土拨鼠抱住了壮壮的自己。
这种给予后又抽离的感觉,好像从云端掉进了摸不到底的深渊。
许述刚出沈康年的房门,就看见一个佣人抱着一套衣服站在门边,显然,许述不出来的话,这人估计会准备敲门。
好在许述自己懂事。
“您好,客房在哪?”
“许先生,我带您去,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睡衣还有明天的行装。”
许述接过衣服,“麻烦了,帮我谢谢夫人。”
第二天,许述和沈康年一起去公司,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冷战的氛围比昨天还要强烈。
沈康年觉得,这不是自己拔吊无情,这是许述闭嘴无情。
土拨鼠紧紧盯着前座的后脑勺,暗地里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冷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沈康年在办公之余想的最多的问题就是:许述到底为什么这么对他?
然后,他发现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最终,沈总突破了自己做人的底线,他决定,为了更了解许述,去做一些在道德边缘试探的事情。
闭嘴无情的许秘书丝毫不清楚自己被人跟踪了,直到他在小区门口遇见邻居陆将,陆将看起来也是刚下班,穿着一身黑西装,像是黑社会打手一样。
陆将本来不打算跟许述打招呼,只是跟在许述身后的人,实在是太明显了,而那个和方慎言他爸遗照有七八分相像的青年浑然不觉。
“许述,谢谢你上次送来的车厘子。”
“陆先生,”许述讶于陆将和自己主动搭话,礼貌一笑,“没事,都是邻居。”
两人就这样顺路回了家,陆将进门的时候,把常年不关的单元门合上了,确认楼道里没有别人后,他才开口:“许述,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这么问?”
“有人在跟踪你。”陆将沉声道。
有人跟踪自己?跟踪自己干什么?
许述想到了章嫣,或许她根本不信自己,找了人来看着自己?
“总之,你这几天注意一点吧。”
陆将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又住回豪宅的方慎言,对方“啊”了一声,吩咐道:“这几天,你不用来公司了,看着许述。”
“是。”
“嘶,还是算了,你现在来我家接我,我还要住在你家。”
——
正常时间下班的沈康年完全不想回他那个冷漠的家,可又不知道找谁来和自己坐坐说说话,破天荒的觉得自己的朋友少的可怜的沈总,一时之间竟然只能想到去找温世恩。
温世恩一直都住在沈康年给他提供的公寓里,好地段好交通,沈康年没收他租金,可谓很够朋友义气了。
门锁的指纹还有沈康年的,他轻松就解锁了公寓大门,推门而入的沈康年差点被地上的皮鞋绊个跟头。
那浅棕色的手工皮鞋一看就不是温世恩这个工薪阶层买得起的,而门口的白色男士西装外套稍微有点眼熟。
好家伙,自己借他房子是住的,怎么他还敢往房子里带人胡搞!?
他胡搞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和许述来住?!
他必须赔自己一张新床!不然这事绝对没完!
“温世恩!”最近气不顺的沈康年可算是找到了一次借机发火的机会,本来不至于多生气的事,他却做出了捉奸的架势,一脚踹开了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