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就说这腰牌是你偷的,记住了么?”
泪珠在眼睛里打转转的牛蛋蛋咬着牙点了点头。
宫矩人看了眼嘴撇得高高的牛蛋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蛋上,呵斥道:“这点事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明天给本貂寺滚出宫去!”
牛蛋蛋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却不敢出声,只是在那小声啜泣。
宫矩人没有理会牛蛋蛋,转身离开御书房。
哭了一会儿的牛蛋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然后从怀中掏出宫矩人的腰牌,细细看了几眼,抓了抓头,却想不明白这位宫大人为何会如此安排。
方才那个巴掌听起来很响,其实打到他脸上并没有多疼。
他忽然有些害怕。
偌大的御书房中就只他一人。
他很担心陛下的安危,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他只是一个小太监,一个才识得几十个字的小太监。
从年龄上来算的话,他也还只是个孩子。
他对宫貂寺说了谎,他自然知道那个木盒里装得是什么。
可他对宫貂寺说的话却又是真的,司马文德当真对他说过那些话。
司马文德还说过,什么既寿永昌?既是永昌,又怎能连二世都没能过去?
笑话,都是笑话,可笑天下人却视此物为皇权之象征。
司马文德其实知道,当年他的先祖能获得众人簇拥,就是因为他的先祖司马重火率先获得此物,以此号令天下,开创了大晋王朝。
而他,却很想将这个烫手山芋拱手送人。
司马文德还曾对牛蛋蛋说过,若是有人敢要此物,他就敢拱手送人。
所以当宫貂寺要拿走此物的时候,牛蛋蛋就毫不迟疑地将这个盒子拿了出来。
再说了,就算他不拿出来,宫貂寺一样会找得到。
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牛蛋蛋揉了揉圆滚滚的肚皮,从怀中掏出宫貂寺给他的那块儿牌子,想了想,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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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漉漉的司马文德转头看向陈方早道:“陈先生,何以只有朕的衣服这般湿?”
陈方早一指依然昏迷的司马若兰说道:“要是没她,我倒是可以扛着你,你就不用那般逃出来了。”
太后的寝宫终究是火势太大了些,而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陈方早带着司马文德逃离的方向,正是浓烟最盛的那边。
他说得没错,若是没有司马若兰,只带着一个司马文德,他很容易就能逃了出去,然后找一个屋顶,趴在上面,一直等到天黑。
司马若兰的出现,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逃命的过程中,司马若兰醒过一次,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被陈方早给打昏了过去。
司马文德是披了一条湿漉漉的棉被,被陈方早一脚给踹飞出去的。
裹得严严实实的司马文德除了摔得有些七荤八素之外,毫发未损。
陈方早则是一手将手中湿漉漉的棉被抡得滚圆,一手按住肩头上的司马若兰顶着大火冲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带着司马文德跑了十几丈之后,便飞身上了一个屋顶,把司马若兰放好之后,他再跳下屋顶,将司马文德也带上屋顶。
屋顶上亦有不少烟,不过比之被火海淹没的太后寝宫,这点烟就算不上什么了。
也得亏有这么多的烟。
司马文德喘息几口气道:“陈先生,此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躲着吧!”
陈方早从怀中摸出一个水囊灌了一口说道:“眼下不宜轻举妄动,我们紧伏于屋顶之上,加之有烟的掩护,应该无人能发现我们。”
他转头看了眼司马若兰,苦笑一声说道:“带着你俩跑,我的陛下,你是不是以为我会飞啊,就算我会飞,也会被箭给射下来的。”
司马文德打了两个喷嚏。
陈方早将手中的水囊递了过去说道:“里面是酒,喝一口吧,能暖和些!”
司马文德接过水囊,犹豫了一下。
陈方早瞪了司马文德一眼道:“怎么?嫌弃我?”
司马文德苦笑道:“陈先生,朕不是嫌弃你,只是,只是……唉~你总得让朕适应一下吧!”
陈方早咧嘴笑道:“只怕以后陛下要适应的事可多着呢。”
司马文德轻叹一声,侧过身子,用衣袖轻轻擦了一下水囊之口,仰着脖子,却没有将之放在嘴边,而是那么隔空倒了一小口酒出来。
“咳,咳~”
酒是喝到了,司马文德却被呛得够呛。
伸手擦了擦嘴巴,司马文德将水囊递了回去说道:“谢过陈先生,朕,以后努力去适应。”
陈方早接过水囊,轻笑一声说道:“陛下若是想适应,这第一步,就得把说话的方式改一改,别总是朕,朕的。”
司马文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方早一指司马若兰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