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到这幅画,还是他从残花巷里的老姑娘们那里得到的消息。
元夕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了。
他这辈子还头一次听说还有花钱逛窑子不碰女人的,好奇之余,他便向躺在自己怀中的老姑娘打听了一下那人。
说完从肖仁武手中接过那张不大的画,贴在胸前将之弄得平整些,边弄边说道:“你看你,你当这画来的容易么?兄弟几个可都指着这个解馋呢!你个生瓜蛋 子,以后就知道这画的妙处了。”
额头已渗出汗珠的罗大有听元夕这般说道,小心翼翼地问道:“元大人知道我们看得是什么画?”
元夕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画,连连摆摆手说道:“别了,别了,君子不夺人所好,罗大哥还是自己收着吧。”
他之所以知晓春宫图一事,还是成是非告诉他的。
听元夕如此说道,罗大有眼神一亮,如释重负笑道:“不愧是元大人,年纪轻轻就如此见多识广,倒是小的多心了。您早说啊,方才可把肖仁武给吓坏了,这小子对元大人崇拜的很,一直向找个机会在您面前露一露脸的,只不过方才看这画毕竟是拿不到台面之事,他是又尴尬又紧张,因此才会有方才那般怂包般模样。”
罗大有见元夕这般窘相,笑呵呵说道:“元大人以前是没见过这般惟妙惟肖的画吧,若是大人喜欢,这画我就送与大人了。”
酒是喝的,女人是用来佐酒的。
方才的罗大有正跟肖仁武吹嘘他在残花巷大战三百徐娘的事迹。
元夕想去可以,得带上吕关雎。
很多时候,一些男人之间的共同的喜好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元夕摇了摇头。
画中之人不穿衣服也就算了,还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成是非倒是嚷嚷过要去松竹馆长长见识,元夕也想去见识一番,可吕关雎不同意只有他与成是非去。
一提起女人这个话题,男人就好似打了鸡血般,说起来没个头,远比自己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强得多。
其实他那里知道二人看的是什么,只是他若不这般说,万一那罗大有不给他看,他可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毕竟用嘴可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力气。
罗大有瞪了一眼肖仁武说道:“你看你,又说浑话了不是?元大人是真男人,这真男人自然喜欢看这画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不大的画对折两下,刚要揣入怀中,却被一只手按住胳膊。
元夕冲他一笑,随后转头看向面色发白的罗大有说道:“罗大哥,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好东西要大家欣赏才是,如此藏着掖着,这是不把我元夕当兄弟了?”
而且话中之人竟是活灵活现,甚是传神。
说完给元夕使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看了一眼之后,元夕就觉得气血翻涌,面红耳赤。
元夕眨了眨眼睛道:“你以为呢?”
元夕吃了一惊,随后问道:“松竹馆不是只卖艺不卖身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艳图流传出来?”
肖仁武一哆嗦,看着去而复返的元夕惊道:“元大人,您,您怎么……”
罗大有有些疑惑地看向元夕说道:“元大人可曾去过松竹馆?”
罗大有对元夕说道:“元大人,这画是从松竹馆流出来的,听说一共也没多少张,老罗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人手中买来的。”
肖仁武冲着元夕笑了笑,的确不似方才那般紧张,惊讶道:“原来元大人也有这种爱好啊!”
他忙将头扭向一旁,干咳几声问道:“这,罗大哥,你这画是从哪里弄来的?”
元夕可没有这个胆子,哪怕成是非告诉他,去松竹馆不过是喝喝酒,听听曲
“松竹馆?”
见元夕离去,肖仁武从怀中掏出一小张纸来递给罗大有埋怨道:“罗大哥,这画你快收起来吧,方才可把我吓坏了,好容易有机会能跟元大人说上一句话,全被这幅画给毁了。”
比如酒,还有女人。
此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他可不想仗着自己的身份逼迫罗大有。
说完他蹲下身子,靠着墙坐好,双腿平伸,将手中的画慢慢展开,招呼元夕道:“元大人还是这么看的好,不说别人吗,万一让大小姐看到了,咱可扛不住。”
元夕没有吱声。
罗大有靠近元夕压低嗓音笑嘻嘻说道:“是怕大小姐知道吧?”
听罗大有说得这般神秘,元夕心中更加好奇,忙蹲在罗大有身边,瞪大眼睛看向罗大有手中的画。
罗大有一想便明白了,嘿嘿笑道:“小的明白了,这画可不能让大小姐见到,那小人就不客气了,若是大人以后想看,可以随时来找小的。”
罗大有眼见那画被肖仁武攥得皱巴巴的,有些心疼说道:“你这小子,方才也不是谁看得有滋有味儿的,要不是你让我给你说那些荤话,那元大人走了过来,咱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