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柄断剑啊?”
元夕说道:“没事,在咱们平南城中应该不会遇到能让我拔剑之人。”
说话间,二人已走下城门楼,吕关雎一拉元夕胳膊说道:“元大哥,方才爹爹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元夕面露尴尬神色说道:“没什么,只是一幅画而已。”
吕关雎狐疑地看了元夕一眼,“画?画的什么?为什么要少看?”
眼珠子一转,她瞪大眼睛惊道:“元大哥,该不会是……”
说完之后,她指着元夕跳脚道:“元大哥,枉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你,你怎么能看那种图呢?”
元夕四下看了几眼,压低嗓音连忙说道:“关关,不是你想得那样!”
说完拉着吕关雎的胳膊好言解释了一番。
吕关雎一跺脚道:“我不管,我不信,要不然你去残花巷和松竹馆的时候带上我,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去喝花酒。”
百口莫辩的元夕眼见吕关雎不依不饶,只好应下此事。
眼见元夕答应,吕关雎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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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天字甲等客房。
雅致的小院内,亭中石桌上已是杯盘狼藉。
奔波数日,的确给范立业馋坏了。
加之遇到这么一位同样喜欢江湖演义故事的小兄弟,这酒喝得就分外高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里投机喝得多。
喝了两坛酒之后,成是非差点与这位突然变成了王上的二殿下磕头拜了把子。
幸好他成是非还知道分寸,告诉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范立业,他上头还有一位结拜大哥,若是再与人结拜,需得他大哥同意才是。
范立业趴在桌上,费力地挑起眼皮看着好像成了两个人的成是非,晃着身子说道:“小非,你说的这位结拜大哥莫不成是那元夕?”
成是非仗着有内功傍身,灵台比范立业稍清醒一些,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他,元大哥正是我的结拜大哥!”
范立业一拍桌子,随后伸手指着成是非摇摇晃晃道:“小非,你,你不够意思,与元夕结拜,竟然不叫上本王,是瞧不起我范立业么?”
成是非也堆在桌上,用嘴叼着酒杯,一歪头,酒洒了一半。
他也不在意,咧嘴笑呵呵道:“王上,那时候我不是不认识你呢么,不过你也别着急,元大哥虽说是我结拜大哥,可我俩却还未烧黄纸,斩鸡头呢!”
范立业嗤笑道:“那这算什么结拜?”
说完他拍了几下石桌大笑道:“好,好,那就等他元夕来了,我们三人一起结拜!”
说完头一歪,就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成是非见状,一推石桌,屁股从石凳上掉了下去,整个人摔坐在地上,双腿一盘,就地运功打坐。
运行一个小周天之后,成是非晃了晃头,虽然醒了酒,可依然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他站起身来,走到范立业身旁轻唤了几声,范立业毫无反应。
他便拎起范立业一根胳膊,将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躬下身子。
把范立业背到卧房之后,成是非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想着事情。
也不知道这位王上说要与他结拜,究竟是酒话还是真心话。
有些人喜欢在喝醉的时候说些真心话。
而有些人的酒话,就是在吹牛皮。
范立业不像是爱吹牛皮的人。
他都是王上了,吹牛皮可没什么意思。
成是非觉得他应该回去找爹爹说一说此事。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眼睡得死死的范立业,起身推门而出。
走到宅院门口处,他对守在门口的那名护卫低语几句便向外走去。
路过前堂的时候,佟掌柜的见成是非忙招呼道:“成少爷留步!”
成是非转头看向佟掌柜的,疑惑道:“掌柜的何事?”
佟掌柜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靠近一身酒气的成是非笑道:“成少爷海量啊,不知少爷对今日的酒菜可是满意?”
成是非打了个酒嗝,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佟掌柜的一听,眉开眼笑道:“如此说来,那位贵客也很满意了?”
成是非点点头,“没丢咱们平南城的脸!”
说完他一抬脚说道:“掌柜的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佟掌柜的一拉成是非的胳膊,小声打听道:“成少爷,却不知那位贵客是你何人?”
成是非看了佟掌柜的一眼。
佟掌柜的忙说道:“老朽没别的意思,只是小店这天字甲等从未有客人住过,今日突然来了两拨客人要住此间,老朽好奇,才与少爷打听打听。”
成是非一听,好奇道:“怎么?还有人要住天字甲等?是谁?”
佟掌柜的笑了笑说道:“他们正在楼上吃酒,是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还有一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