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疏雨忐忑地睡下了,这次,却好似在等着谁似的,没有睡着。她闭着眼,耳朵却比谁都警觉,她心里有预感,告诉她,今夜闻儿也还会再来。
果然,过了子时,院里掠过一阵凉风,草木哆嗦着悉悉簌簌抖动了起来,窗影上有枝叶摇曳婆娑,一片嘈杂中,有人开门踏进来。
疏雨闻见到被穿堂风带进来的木樨香,她睁开了眼。
轻轻拉开了帐子,岑闻看到她醒着,却也不惊慌。缓缓坐了下来,除了鞋履,坐上了床,感觉到今天姐姐好似给她留位置一般,躺在更里侧,她轻笑出了声,然后抬头,在夜里找着疏雨的眼眸。
岑闻看见疏雨定定看着她,眼中几分探究。往下瞧去,因为天热,手和肩都露在外头,拥着前胸的被子,于是她不动声色用指尖滑过疏雨的袖子,一路向上滑去,把那袖子勾到了手肘间,露出一段晃眼的白。她摸到疏雨肩上,顺着锁骨晃悠到颈间,脖颈处怕痒,疏雨瑟缩了一下,但没有往后退。她迎着岑闻的目光不让,被摸到了颈间,便微微抬了头,将脆弱的地方迎向岑闻手边。
岑闻看着她这副柔顺的样子,却突然觉得无趣得很,于是手停下了,把手背靠在疏雨颈边。
“为甚么来这里?”是疏雨突然出声。
岑闻听了,扑哧笑了一声,回道:“昨日不是说过了么,自然是来伺候…”
“不,我问的是为甚么来李家?”疏雨打断了她,要一个认真的答案。
此话一出,岑闻便敛起了那本就不明显的笑意,抿起了嘴,不欲回答她。手上却又动作起来,眼见着手要滑到锁骨下,疏雨撑起身子来,切声追问道:“我只是想知道…”
岑闻不乐意听她说这个,伸出食指压在了疏雨唇上,轻声示意她别再说话。随着“嘘——”的一声,疏雨安静了下来,眼见她一颗心一直高悬着,迟迟落不到实处,可岑闻却还是是不欲与她好好说话。
听到疏雨不再出声,岑闻奖励似的摸上了疏雨的脸,拇指摩挲在疏雨的嘴边,身子往前靠,用手捧着疏雨的脸向前,好似要吻她一般。但却只是将疏雨的脸掰到自己眼前,想看清疏雨眼中的东西。想看清楚,这双含情的眼睛,当年又怎能那般决然地望着她。
疏雨被她捧着脸,夜色太浓了,看不清岑闻眼里神色的变幻莫测。她的鼻息扑在岑闻拇指上,轻声开口,带着一股柔意,喊她:“闻儿…”
岑闻不想听疏雨这样喊自己,这张嘴会骗人,那些喊出的难耐又缠绵的爱语,转瞬也能被她收回。从前自己以为她的姐姐最是心软,岑闻讥讽地笑了一下,可最后呢,这颗心最后硬得很。
于是她将姐姐按倒,压在了姐姐身上,想将她狠狠地揉搓,可前一夜得记忆涌上心头,她不想再看到姐姐露出那推拒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发现了自己心有不忍后,岑闻暗唾自己,手上动作却不停。那手解开了衣带,一路往下,滑过肋骨,滑过肚腹,又来到了那销魂窟。
许是今天两人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疏雨只觉得今夜比昨夜更烫更热些,岑闻的舌在她的阴穴里游动着,手捏住了她的阴核,用指腹轻捻,用掌心摩挲,那动作太轻了,她只觉得浑身酥麻,热得滚烫,但始终在那浪峰上游离,没被托上顶。
她无意识地小幅度扭起了腰,后腰在被子上蹭着,蹭起腰侧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绯红,抹胸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乳峰前被濡湿了,洇出一片暗色,牢牢裹在胸乳上,随着她扭动而摩过乳尖,叫她更是不得疏解。
岑闻似乎是喜欢看她这般模样,她边舔弄着阴户,边抬着眼看她沉浸其中的春色。疏雨心里生出几分抛去羞怯与世俗的大胆来,她托起颈来,望着埋首在她腿间的人,声音裹挟着热气,轻声催促:“给我个快活…..”
饶是岑闻有心作弄她,却还是有那么一瞬间被她的样子所惑,岑闻直愣愣地咽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恼怒地将唇贴上蚌珠,将它吮在口中,用舌头叼着左右拨弄。
不一会儿,疏雨喘声渐起,手上无目的地揪住了帷帐一角,将那帷帐揉出了不同的皱痕,然后腿一软,从喉间挤出一声难耐,但绵长的:“啊…….”
岑闻看她得了纾解,便直起身来,不看疏雨,顾自拿了袖子将唇边水迹擦去,擦得嘴晕出了绛红。疏雨到了顶,肌肤却在喊着空虚,从来没有这么想贴近岑闻,于是她动了,直起身来,软软地,将脸贴到了岑闻颈边,习惯使然地抬头要向她讨一个吻。
但她没讨到,闻儿挪开了身子,只剩她的脸被月光照着,影子打在了墙上,映出了一张脸僵硬地,落寞地支着,她想,只有自己一人沉沦其中,而闻儿却连一个吻都吝于给予。
岑闻只当她失了神,不然怎么会来朝自己讨一个吻。可那唇擦过自己颊侧的时候,岑闻还是楞了一瞬,心想,难不成她还当自己是从前的人么?带着些恼恨,她干脆地拒了这主动递上来的唇,偏过头去不愿看疏雨眼中的沮丧和失落,她赶忙低头整理起衣服来,好压下心中的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