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着不知名的肉,一边沉闷的说道。
一个打眼一看就面色不善的人随意的咀嚼着肉块,对于刘盛来此他很淡然,副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丝丝笑容。
“终于来了?”
刺头,妥妥的刺头!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一位较为稳重的中年胡人对大胡子问道。
“一位兵卒见着他了。”大胡子瞄了一眼刺头,朝后方招了招手:“且来!”
随着话落,黑暗中走来一人,细细断量,正是那短须士卒,想要在将军面前博得脸熟的士卒。
“军主!”短须士卒对大胡子作辑施礼。
“且来说说,你见着什么了!”大胡子没有抬头,转动了几下手中的烤肉。
士卒抬头偷瞄了眼众人,作辑说道:“回各位大人,军下今日去戌城修缮甲兵之时,曾遇三十四骑进入戌城,最前者,身着貂裘,腰佩啷当,颇为不凡,且旁人皆称其为可汗,并高呼可汗万胜。
“军下当时便想,在这朔州,能称得上可汗的,也唯有朔州侯了吧?”
“遂,施礼高喝,得其应,果应了军下所想,其人正是我朔州侯!”
“那人年岁几何?”中年胡人沉稳的问道。
“约十有五六!”
刘盛的年轻配上他的高位,始终是最惹人注意的,士卒不可能不清楚。
“仅有三十四骑?”刺头有些惊愕!
“呃......”刺头的态度,让士卒有些狐疑,但却也回道:“三十四骑!”
刺头闻言,发出一声大笑,刚要说话,那大胡子就叫道:“好了,你且下去吧!”
大胡子没有对士卒做出任何的奖励,仅是挥手让其退去。
士卒瞳孔一缩:“是,军主!”
说罢,士卒便朝外走去,步入黑暗中,但黑暗中,这一道人影却突然晃了一下.......
篝火处的刺头被大胡子打断了大笑,正面色不满的看着大胡子,而大胡子却也没有好脸色,对其冷喝道:“柯拔贺,你这口无遮拦的奴子,那可是汉人!”
闻此一言,那名叫柯拔贺的刺头微微楞了一下,遂即不屑一笑,却也没再说话。
人群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隐隐中有被众人排挤的嫌疑,但他却神态自若,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在那士卒走了一会后,他睁开了眼睛,朝众人笑道:“朔州侯此时回归戌城,若无这士卒相告,我辈还不曾知晓,你们说,这是好,还是坏啊?”
这人一边说着,还一边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众人,言罢,不待众人回应,又将双目闭上了,好似游离在人群之外。
而众人闻言,也仅是朝他看了一眼,也便不再搭理他。
但他的话,却也让众人心中一惊,相互对视。
那年轻人的眼睛微张,见众人如此,嘴角一撇,心道:“成则成矣,败也不能引火上身啊!”
念罢,也便不再理会他们,他知道,他将这个问题抛出去,自然会有人议论的,他只要一个结果就好了,毕竟,他是做不了这群人的主的,他只是随个大流。
其实,他是不想这样的,但大家都这么做了,你不一起,那不是等着被排挤欺负吗?虽然,他本身就不被他们喜欢......
“朔州侯不是身受重伤吗?怎好的如此之快?”一根筋的柯拔贺愣愣的说道。
众人闻言,朝其撇了一眼,都好似在看傻子一般。
“这人是怎么被他柯拔氏推举出来的?”
众人摇了摇头。
那大胡子叹息一声,说道:“此时不是讨论朔州侯伤势一事,而是我辈的行为,是否会恶了朔州侯?诸君以为如何?”
说着,大胡子朝柯拔贺投去不满的神色,
如果不是柯拔贺同为次南一部,且非常勇猛,他说什么也不会给他解围。
大胡子的话,让众人重回重点,但见中年胡人顿了顿,开口说道:“依朔州侯回戌城却未告知众将士来看,怕是对我等不利啊!”
说罢,中年胡人又沉思了下,念道:“可,朔州侯抵至戌城时却如此招摇,却也没有不想我辈知晓的意思,这又是为何?”
中年胡人有些想不透,既然刘盛来前并未向戌城发出消息,那一定是不想他们知道了?那么,入城的时候又为什么高调了?
他实在不解。
“或许是知晓我等不服汉人吧,这才来时无信,抵时招摇,以此来给我辈一个警醒!”大胡子如是说道。
“我们要的不就是这结果嘛?”那不起眼的年轻人突然笑了笑。
众人一听,我们聚众不从军令,并自称军主,不就是为了让朔州侯来此给个说法吗?
“不错,朔州侯来得正好,我倒要问问,狄那一战,皆赖我辈用命,若非如此,朔州侯安能击败柔然?可柔然退去,功劳甚多之辈却无甚大赏,反倒是那陈白麾下之人个个升官,若非我辈,他们有何等何能当得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