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徒晔醒来时,李景肃并不在身边。卧房内寂静无声,身边的榻上空空荡荡。他伸手摸了摸,榻上冰凉,人早已不知走了多久。
昨夜仿佛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唯有酸软的身体让他确认并非是在梦中。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后穴一阵酸痛,但并不难以忍受,下身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只是前胸和侧腰留下了欢爱的痕迹,一时难消。
昨晚连着做了三次,折腾了不知有多久。他几乎昏厥,记不清李景肃是怎么结束、又是怎么帮他清理的。看样子肯定是清理过,只是人不在身边,多少让他心里有些落寞。
还从没有像这样,欢好之后连句话都不说,就消失不见……
他撇了撇嘴,身上酸疼,心里也难受得要命。想着从前只知道强迫的时候,事后醒来都能看到他在身边,不想见他都不行,怎么现在反而……
也许还是生气吧,生气自己不愿与他同房起居,生气自己说要离他而去……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把眼泪憋回去,准备振作起来穿衣洗漱,屋外忽然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走得很快,转眼便来到门前。他吓了一跳,赶忙用被子包裹住赤裸的身体。
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景肃带着程艾和两个侍卫,捧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看到他醒着,双方都颇为惊讶。
“你……”
“哎?你怎么醒了?”
“皇、皇上!臣给皇上请安!”
短暂的混乱之后李景肃镇定下来,对程艾和士兵说:“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程艾你别走远。”
司徒晔看着三人放下了热粥、小菜、牛乳、清水、还有一个小小的药盒,程艾离开前还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他知道李景肃肯定又是早早把程艾叫起来,让他给自己张罗滋补的饮食,顿感无地自容。
李景肃走到他身边坐下,男性的气息和人体的热量扑面而来,带来莫名的安心。
“醒了很久吗?怎么不叫人?”
“没有很久。”他小声说,“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榻上那么凉……”
李景肃沉默不语。他不想告诉他,榻上那么凉,是因为自己一夜未眠。昨晚把他折腾到昏睡不醒之后,他打来温水为他清洗,安顿他躺下,自己却睡意全无,半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半宿。那秀丽的眉眼、安详的睡颜,他觉得自己看到地老天荒都看不够。要不是他体力实在不行,自己也并不想当禽兽,他真想压着他一直做下去,让他跟自己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所以鸡叫第一遍的时候他便离开卧房,去冲了个凉水澡消解困意,又回自己的卧房取出佩刀,在院中晨练。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也抒发了残留的欲望,这才去把程艾叫起来,让他准备早饭和药物,弄妥了一起送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醒来之后看不到自己,竟会让少年感到不安。打开门时那惊惶的神色、闪烁的眼神、微微发红的眼角,让他觉得心疼,也隐隐感到高兴。
他柔声问道:“身子怎么样?难不难受?”
少年摇了摇头,面红耳赤:“没、没事,不难受……”
“我看看。”他说着便将少年合着被子卷抱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少年猝不及防,大声惊叫:“你要看什么!?”
“看看这。别伤着了,最好是上点药……”
他掀开被子,露出形状秀气、颜色白皙的臀瓣,轻轻按了按花穴的外围。入口已经闭合成漂亮的褶皱,但能看出有些红肿。
司徒晔手脚并用地剧烈挣扎:“别看了!没受伤、也不用上药!快放开我!”
他按住他挣扎不已的双腿,不解道:“怎么程艾给你检查,不见你如此挣扎?”
“他、他是御医!!跟你不一样!”
李景肃心想确实不一样,我可是能够拥有这里的人,程艾那小小御医怎么能跟我比?怕少年生气,嘴上却是不敢说的。
“那你别乱动,我稍微给你上点药就好。一下就好了。”
司徒晔瘪着嘴满脸羞愤。昨晚在自己穴中翻搅玩弄的手指蘸了少许药膏,悉心地抹在穴口周围,浅浅涂进内里。昨夜的欢愉记忆涌上心头,他憋得满脸通红,身子发抖,生怕自己被这简单的动作挑起欲望,让李景肃发觉。
李景肃很快放开他,他立刻在榻上膝行后退,远远避开。没想到李景肃也是满脸不自在,放下药盒自言自语:“看来以后这检查、上药的活儿,还是要程艾来做。你的身子我不想让他看,还真不行……”
两个人都很尴尬,知道自己和对方都情动了。但司徒晔没那个脸皮白日宣淫,李景肃则是不想让他受伤吃累,怕再来一轮昨晚那样的,他这纤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少年腰上的掐痕散成两片淤青,扎眼也扎心。
“穿上衣服,先坐下吃饭吧。早饭我特意叫人准备了好消化的。”
司徒晔确实饿了,程艾准备的早饭又都是合他胃口的,简单洗漱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坐下,吃得格外香甜。吃了一半才发现李景肃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