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欢翌日一早便回了宫。
他仍穿着不合身的白衣,刚进承欢宫皇上便遣了人来叫。
“公子,您用不用……换身衣裳?”
派来接他的侍奴看他一身素雅,出声提醒。
“公子每次从王府回来都穿这件,王爷喜欢,陛下却无甚兴趣,不若换身更讨喜的……”
“不必,”听他这样讲,莫以欢轻笑,捻了捻素白的腰带,“最后都要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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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皇兄他!他是太子就能这样吗?!”
皇上传他通常都在偏殿,未进去便听到一阵吵闹,莫以欢顿了顿,抬脚踏进殿门。
江竹映手里抓着只死鸟,正跪在殿下,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前些天赤日炎炎,儿臣感念皇兄在外视察辛苦,便派了信鸽送去慰问。
“儿臣满心欢喜,挑了最喜欢的鸽子去,日日苦等皇兄回信,谁知信没等到,皇兄倒先回来了,还带着儿臣的死鸽子!儿臣养了三个月的鸽子啊!”
莫以欢走近,朝他行了礼,“九殿下安。”
江竹映胡乱点了下头,眼里竟含着一汪热泪,目不转睛地盯着座上人,似今日不讨个说法誓不罢休。
皇上无奈地揉揉脑袋,将莫以欢唤到身边,抱坐到腿上,莫以欢环上他的脖颈,腰不安分地扭着,娇笑道:“陛下一会儿再抱,九殿下还在呢。”
皇上手在他腰上摩挲,将人搂紧了不让乱动。
“朕被他嚎得心烦,已经遣人去叫骁儿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一同听听。”
莫以欢笑着应下。
太子随后便到了,站到江竹映身侧,向皇上行礼,江竹映依旧跪着,鸽子的遗体摆在面前,瞪他一眼,偏过头去不说话。
见他这样,江竹骁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朝座上人道:“父皇传儿臣来,可是为了九弟的信鸽?”
“不错,映儿来朕这哭诉了许久,说是你把他的爱鸽弄死了,要朕评理,你来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皇上正跟莫以欢调笑,将人衣带解开了,手探到胸口揉捏。莫以欢靠在皇上怀里,手在他胯间悄悄动着,领口大开,仿若下一秒衣衫就要落下。
江竹骁眼神在莫以欢身上定了几秒,随即敛眸,神态自若。
他朝皇上拱拱手,无奈道:“儿臣确是收到了九弟慰问,也在一气之下捏伤了他的爱鸽,却是事出有因,只因九弟那家书实在太……”
语罢,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上前去。
“哦?”皇上来了兴致,一旁侍奴忙把信接过来。
皇上将信塞到莫以欢胸口,手仍在他腰上揉着,笑着吩咐道:“你来给朕念念,看什么样的家书,能让朕的太子摆出这幅姿态。”
莫以欢拆开信,窝在皇上怀里,轻声念起来。
“近日天炎,在外诸多不便,臣弟久候,心中寂寥,又感兄艰苦,挂念不已,故赋诗一首,聊表慰问,以抒相思。”
“……”
“怎么停了?不是赋诗一首,诗呢?”
莫以欢停了一瞬,突然笑开来,声音骤然柔了几个度。
这笑声听得江竹映心里一颤,差点跪不稳,他咽咽口水,硬着头皮,仍直挺挺跪着。
“……蜜蕊不曾沾湿露,嫩桃今始遇破招。来如疾风摧花径,去若骤雨洒林梢……”
江竹映突然咳嗽了一下,莫以欢笑睨他一眼,声音愈发娇柔。
“娇音婉婉承恩夜,媚语咛咛载欢时。玉柱乍挺翻红浪,长龙直捣……”
莫以欢似再也忍不住了,溢出几声笑来,凑到皇上耳边,声音婉转柔媚,“……冲云霄。”
皇上大笑,将信夺了扔给侍仆,手揉上美人儿娇臀,莫以欢轻哼一声,也窝在他怀里笑。
“好一个长龙直捣冲云霄,映儿,你来说说,好好一封家书,怎么给太子写这样的诗?”
“儿臣……”
江竹映“儿臣”了半天,儿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江竹骁看似恭敬地低着头,唇却勾着,眼底一派笑意,当即气上心头,破罐子破摔开了口。
“太子贤德上进,为百姓殚精竭虑,却始终未曾尝过欢情乐事,儿臣感念皇兄辛苦,又实在……忧虑皇兄身体,才在家书里添了点儿东西,想着能给皇兄助助兴,也……”
江竹映放慢了语调,猛地抓起死鸟朝殿外跑,高声道:“治治病!”
“……”
太子脸黑了一瞬,随即拱手告退,转身便追了出去。
“太子和九殿下感情真不错,”莫以欢笑着抚过皇上胸膛,手向内探,“只是太子一直如此清心寡欲,以后可如何是好?”
皇上不以为意,将莫以欢翻个身,放趴到腿上,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
“不重欲未尝不是好事,”莫以欢抬起屁股迎合,后穴的手指打着转,浅浅插了一节进去,皇上抬起他的下巴,笑道:“都像朕一样,日日被你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