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天看她空手而归问,“是不是没找到?”
“不是。”暖春为难说,“思良那么相信我,带我去他家密室,我却偷他的传家宝,实在下不去手!”
“你不是偷,而是避免他的家宝落入别处,他会理解你的。”
暖春苦笑,“有些误会,只会越来越深,心坎难过,想解开,并不容易。”
李凌天何尝不知道,切身体会的透彻。
“要不然我派人寻一颗假的珠子,先把真的替换下来。之后再把真的给他送回去。”
“哪里有像青龙珠这样的珠子!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吗?”暖春有点不信。
李凌天自信说,“放心,这颗珠子交给我,只要不细看,我保证以假乱真。”
暖春忘记李凌天的神通广大,什么稀世珍宝没有,就应下了。
李凌天派人找珠子这段时间,他和暖春在荆州住下。离霍思良大婚还有短时间,找一颗绿莹莹珠子卓卓有余。
李凌天拿出假青龙珠,和真正的青龙珠果然很像,只是那绿色的荧光看起来没有真正青龙珠通亮。
暖春再次潜入汉宫,进入密室,悄悄把真的青龙珠换走。
距离霍思良大婚日子越来越近,荆州的人也越来越多,各方豪族都奔赴过来,参加汉帝成亲大典,李凌天和暖春住的高档客栈已经人满为患。
二人在客栈楼下用膳,无意中听到邻桌人聊天。听邻桌人聊天已经成了暖春的习惯,她有时都控制不住自己。
“我们今晚去绿意楼坐坐如何,听点小曲!”
“好呀,好呀,我听说现在绿意楼的头牌是个弹琵琶的姑娘!”
“哎呀,哎呀,她弹得可没有冷雨当年弹得好!”
听到冷雨,暖春更是打足精神继续听下去。
“冷雨当年一曲‘破敌杀’可是无人能敌!”
“可不是嘛!当年冷雨姑娘点香时,我正好在荆州!听说冷雨姑娘仅为一人点香,之后再也没点过,然后就嫁给汉文帝了。”
“那点香之人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叫李珩!是个风流的英俊少年!当时他一人击退五十多个霍流川手下,身手了得!不过之后就销声匿迹!我估计他是没有躲过千羽的追杀!”
暖春依然面不改色喝粥,但李凌天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绿,五光十色。
“李凌天,你怎么了?”暖春明知故问。
“没事。”李凌天强装镇定。
“你还真对得起的风流二字!”暖春由衷赞叹。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霍流光带着冷雨来天都提亲,李凌天和冷雨二人见面气氛十分微妙,现在她懂了,没准二人都是初夜呢!情窦初开,共赴云雨。
李凌天闭口不语,闷头吃饭。
霍思良大婚当日,荆州城热闹非凡。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如一条红龙一般来到林暮寒小住的宅子。冷雨之前早已让林暮寒认朝中一位姓林大学士为干爹,所以林大学士一家早早就跪在院子前,迎接迎亲队伍。
迎亲的使者高声宣召,宣召后一时鼓乐奏起。荆州的百姓远远看着拍手叫好,这么声势浩大的队仗,对于百姓来说,就是难得一见的好戏。汉文帝在登基前就成婚,所以对于汉朝的百姓来说,这是第一个皇帝大婚的喜庆日子,普天共乐。
林暮寒带着华丽的凤冠缓缓出府,凤冠全是纯金打制,上面雕着两个凤凰,簇拥凤冠正中间的一颗红灿灿的宝珠,凤尾点缀着数不清的黄色、蓝色和绿色宝石,飘逸欲飞。凤冠前,是琉璃珠帘,遮住林暮寒的容貌,走路间,琉璃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暮寒的外衣是大红色,领外饰如意纹,边缘是饰金凤凰。她外衣后绣着一个巨大的金凤凰,两袖极大,绣的是凤凰双翼,后身绣的是凤凰的身体,拖地五米多的下摆绣的是凤凰的尾翼,几乎铺满整个下摆。林暮寒里衣是黑色的,里衣边缘绣着海浪,寓意海纳百川,内绣龙凤,寓意龙凤呈祥,里面缝着珍珠宝石,奢华至极。
暖春装扮为女官,小心翼翼跟着林暮寒。林暮寒乘凤舆缓缓来到皇城门口,过了第一道大门时,荆州和钟楼和鼓楼开始齐鸣,响彻荆州,昭示天下。林暮寒下凤舆,跪受金印和金册。她起身后,有两个童男和两个童女过来,拿起她的下摆,男左女右的站在好。在右边第一个拿着下摆的女童不是别人,正是冷雨的小女儿荷华公主。
使者喊完时辰已到后,林暮寒就缓步往前走,沿最正中间的路缓缓走向玉露台。
三个童男童女都很老实,拿着林暮寒礼服下摆目视前方缓缓走,极为庄重。只有荷华眼观六路四处张望。她平时是不能从正门进入三台,所以对这里十分好奇。她走的也不老实,有时候用力往后拽衣摆,拽的林暮寒差点没有后退一步摔倒。林暮寒这身衣服重量都在五六十斤,再加上头上的凤冠,三十多斤,能挺直腰板好好走就已经不错,身后还有个孩子不时拽衣摆,走起路来十分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