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的时候,老师想请你俩协助咱们的舞会流程出一个节目,可以吗?”
教师办公室里,时佩和余渔的视线彼此交接了几秒。他们俩几乎同时看到对方眼里写着“不”。
余渔清楚时佩的家庭。他父亲的企业在本市无人不知,电视和各种经济报道上“时”姓仿佛已经成了大姓。因此她听从楚衡的话,小心远离,谨言慎行,至少在高中需要保证不出什么差错。
而时佩更是厌烦。他没想到她会小提琴,这让自己值得骄傲的资本——那个音乐才子的称号,显得越来越暗淡无光。他简直可以想到同学艳羡的眼神将会分很大一部分在她身上,他们的名字将被放在一起谈论。那太过恶心。余渔不是艺术生,演奏水平根本配不上自己的技术,然而凭几分姿色却能抛头露面。
更何况自己早就看她不顺眼。要是她敢在排练时不配合,惹得他发火,他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脾气。
“只需要合奏一曲就好了,”看着他们犹疑的眼神,老师赶紧解释,“不会耽误学习。”
她又说了一大通“你们形象好,能给学校争光”“咱们学校的创新风貌和艺术素养全看这个环节成不成功”诸如此类的废话,企图劝合心目中的金童玉女。
他们俩一时都没开口。时佩戏谑般看着老师焦急的样子,居然开始漫无目的放空。
舞会。自己本来幻想的舞会,应该会是婉拒了所有人的邀请。或许能和楚衡一起...
他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刚刚被余渔气得失了智。这太荒唐了,自己做楚衡的舞伴会被多少人说闲话?
但他的舞伴反正不能是余渔。
对啊,她在台上。那不就没办法和别人跳舞了吗。自己得不到的,余渔也别想要。
“好的老师,我可以和余渔一起演奏。”他回答。
“哎,你知道今天老师叫我和余渔去办公室做什么吗?”
楚衡慢慢清楚了时佩的占有欲总是伴着性欲而来,日益滋长。这种情绪并不单纯针对余渔,或者更精确地说,是以余渔为圆心,扩散到每一个与自己有关联的女生身上。他在学校里,只要稍微表现出多看哪个女生一眼的样子,或是小组讨论中和谁搭了话,必定会招来一顿冷嘲热讽。时佩像个封建家族的大家长似的严加看管,因此他变得愈发沉默——少说话便能少挨骂。只是余渔似乎太过完美,因而她身上来自时佩的嫉妒和恶毒也更重。器材室里发生的事情更是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头上,他惴惴不安,生怕哪一刻就会暴露。
针对余渔的每一个问题要好好回答,楚衡想。他有些害怕自己说得不对,时佩又会突然发起疯来,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攥着睡衣的边缘,尽力表现得波澜不惊:“不知道啊。怎么了?”
“学校要我和她一起表演节目呢。切,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你说,”时佩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我和她哪个受欢迎?”
楚衡赶紧一边说“那肯定是你”一边大力点头。刚说完,又突然察觉自己的奉承是不是装得太过头了,后悔莫及,却看时佩已经得意起来。他如果有尾巴,这会大概早都翘得老高了。
“那你陪我去练习嘛,我一看她就不顺眼。也就看你心情还好一点。有你在那娘们也不敢给我造次。”他扬起眉毛,语气几乎像是撒娇了。
周末的早上起床是最难的。楚衡还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就被催着起床,吃早饭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吃的,几乎一头栽进碗里。时佩见他这么困,说“冲个澡就好了”,在淋浴喷头下面又开始索吻,踮着脚把他的脑袋按下去,吮吸口腔里残留着牙膏的清甜味道,像个色情狂。于是他立刻清醒了,半个身子贴着冰冷的墙壁一阵一阵发抖。
周末的校园无人,楚衡走在时佩后面,听着他脚步踏在走廊上的轻快声音,心想,今天时佩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因为他们起得太早,走进学校的琴房时四周还很安静。
晨光熹微,时佩就在这光中转过身来眯起眼来看楚衡。眼前的人平时总是一副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只要被注视着便不由自主低下头或移开目光——这和做爱时可大不一样。
他们之后又做了几次,时佩渐渐发现一个规律,楚衡的急促喘息和皱着眉的样子更刺激他的性欲。他喜欢面对面的姿势,那是能唯一让楚衡主动直视他的姿势。失焦的双眸会直直望着自己的眼睛,仿佛和坚硬的性器一样能贯穿身体。那时楚衡的目光涣散,表情柔软脆弱,只要看一眼,时佩就能高潮。
他想,也许今天该让楚衡也舒服舒服了。
“把裤子脱了。”时佩命令。
“啊?你们不是等会要排练...”
“现在还不到约定的时间,”时佩扫视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这样不是更刺激吗?还是说你还想着在某人面前维持什么正人君子的形象?”
“别害怕。”他放缓语气说,“今天让你舒服。你洗澡的时候都勃起了呢——别以为我没看到。”
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