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染,燕裴双臂抱膝地在长凳上等待着,等待着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男人又来把他带回去。
那日他醒来,就已经想起了一切。
在他昏迷的两天里,燕裴做了一个又一个梦,他们串起来,连成了一个充满了疼痛、暴力和令人恶心呕吐的性爱的泥淖。在梦中,他还看到了汪致血肉模糊的脸,以及秦程一那个恶魔带给他的无穷无尽的欺辱与折磨。
而他苏醒后,竟又绝望地发现,他仍旧在秦程一的手掌心里,怎么逃也逃不掉。
秦程一来的很快,燕裴抬头,见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挂着汗水的脸充满着急,一个箭步上来就把自己搂住。他的耳朵贴在秦程一的胸口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震着他的耳膜。
赵武当然没有把怎么找到燕裴的实情说出来,只胡诌了一个,秦程一也不多问。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秦程一一声又一声地念叨着,连稍微责怪燕裴乱跑都顾不上。
“宝贝儿,我们回家。”
燕裴还没起身就被秦程一拦腰抱起,好像把他放下来走路都怕走着走着人会不见了一样。
当天回去,秦程一就没让燕裴离过自己视线,燕裴最终忍不住了要洗澡时,也见秦程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在他身后撑开门挤进了浴室。
燕裴内心羞恼得想骂人,但又只能强行忍住,因为,之前那个样子的他是不会在他“主人”面前知道害羞的。
他醒来后对秦程一的各种拒绝都如履薄冰,如果不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秦程一会真的配合,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和赵武跟他说的一样,燕裴也知道要想有离开的机会,至少,不能让秦程一发现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最好还要能表现得顺从点,就像那时他傻傻地叫着秦程一“主人”,任由秦程一亵玩他的身体一样。
此时的秦程一,或许是因为白天的事儿,变得与几天前有点不一样,带着隐隐的强势和急切,这让燕裴感觉心慌。
秦程一进来就帮忙放热水,等到热水盛满了浴缸,他转过头来看着迟迟未动的燕裴,问道:“裴裴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
燕裴推脱道:“我想等会儿再洗。”
“水都放好了,换洗的衣物也准备好了,还等会洗做什么?做事总是拖拖拉拉可不好。你要是觉得累,过来,我帮你洗。”
燕裴只盯着自己的脚背发呆,不过去,秦程一就自己过来,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把人拉到热气缭绕的浴池前,开始替燕裴脱衣服。
“这都几天了,宝贝儿还记着我的仇呢?气该消了吧?以前那么乖,这次一闹脾气气性这么大,晚上都不准我进屋了”
“今天还在外边儿玩野了,不听话乱跑,找不见你人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秦程一自顾自地说着,将燕裴脱光后,把人抱进了池子中。燕裴双眼不自觉地闭上,拼命扼制着身子的颤抖。
秦程一欺负他失了忆是个小傻瓜,狡猾地把自己的恶行轻描淡写略过,还把他的害怕归结为闹脾气,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敢反驳。
果然,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么?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碰他?他在自己身体上的疯狂可不止一次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燕裴躺在浴池里,透过升腾的蒸汽,却没瞧见秦程一也迈进来。秦程一衣服也没脱,掬水间溅起的水花和着水雾,把他黑色的单衣打得几乎湿透,牢牢地贴在身上现出肌肉的块理。
他给燕裴细致地擦着身子,擦得很认真,一面擦完后把人翻过去又擦洗另一面。
燕裴跟条滑鱼一般在池子里被他摆弄着,不知所措,生怕秦程一给他洗着洗着就耐不住性欲,把自己拖出来随便压在哪处就开始施暴。
这种事是前些日子里经常发生的,尽管那时的他并没有太过难受,可秦程一从来算不上温柔的性事,刚进入时难免会痛,做到后面也是没完没了。他即使是个傻子,也是潜意识里带着害怕的。
而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偷瞄到,男人胯下那鼓起如小山丘似的一大团,昭示着主人急等着泄欲的淫念。
擦洗完身子,秦程一又开始给燕裴洗头发。
蓬蓬的白色泡沫揉了燕裴满头,一分钟后用水冲去。只是冲的方式不太对,泡沫被冲到了燕裴的耳朵里,他连忙用手盖住耳朵。等冲干净后,秦程一又发现燕裴的眼睛泛着红,还忍不住地自己掬水揉着,才得知自己洗得有多么生疏。
“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秦程一有些挫败地取来了浴巾和毛巾,帮人把头发擦干,又裹好了抱出来放旁边的躺椅上。
池子里的水被他放了,又蓄满了一池新的。
“今天玩累了,多泡会儿澡,解解乏。”
不等燕裴说什么,秦程一把他抱了进去,这下,他自己也脱下衣服坐了进来。
燕裴就坐在秦程一腿间,粗硬的巨物就抵着他的尾巴骨儿,在热水中也能感到那处相连的火热。身后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