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你。”
什么叫适合我?汪森垚懒得吐槽盛情楠不会聊天,也还好他不会聊天,精神崩溃了一天的汪森垚终于在一片安静中睡了过去,睡梦中混杂着双眼血红的何叆,还有怀抱着他的盛情楠。
这天是个星期五,开学一天第二天就又放假的学期不多见,沙宁萱也难得回了家。她是回来给盛情楠过生日的,话是这么说,但她连蛋糕都是在快打烊的蛋糕店里随便选的,她回来得太晚了,还开着的蛋糕店都不多了。
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两人见面的机会都不算多,在这寥寥几次见面中,盛情楠大多是严肃而端庄的,所以他今天打开门时嘴角噙着笑意让沙宁萱感觉新鲜。
“心情不错?”
“还好。”
“案子结了?”能让工作狂盛大队长心情好的事,沙宁萱只能想到这么一件。
“对。跟你说一下,你介绍给垚垚那个姑娘,犯了事儿我们把她抓起来了。”
这些沙宁萱已经知道了。她在的那村小,教学水平可能不高,但八卦的传播速度是一流的。
“是我没看清楚就给他介绍了,下次我会认真调查的。”沙宁萱虽然有点惋惜,她还是很看好孟洺汐这个女孩的,听说她的遭遇之后更是心生同情。但这不妨碍她要给汪森垚介绍下一个的决心。
“你弟弟……”盛情楠话说了一半就收住了。他刚才差点就把汪森垚同学今天当着他的面跳楼导致孩子受刺激的事说出口了,不过他忽然不太想让沙宁萱知道了。出于什么心理呢?不给对方添麻烦?至于这个对方是沙宁萱还是汪森垚,可能两者都是吧。隐瞒这些事能让沙宁萱少操点心,过少的联系让盛情楠总是忘记这位爱管闲事的女士是个孕妇。这也会省去她去找汪森垚问长问短关心一番的流程,他知道汪森垚现在恐怕不想再叙述一遍今天的见闻了。
思及此,他换了个话题:“我想明年让他考我们刑警队,你觉得怎么样?”
沙宁萱正在往蛋糕上插蜡烛的手停了下来,她一手拿着数字蜡烛,定定地站在那,思考得很认真,前前后后有十来分钟,她才说:“挺好的。”
“你真这么觉得?”
“是啊,这个行业不是正义感爆棚,又有很多人崇拜嘛。”
“……”这位对自己的工作有这么大误解吗?
“不过,虽然听你说他学了法医,他的晕血症好了吗?”
想起刚才汪森垚那张惨白的脸,盛情楠没办法撒谎:“还没。”
“那他去了不是给你添麻烦?”
“不至于,他,还挺好的。”
“老实说,我没觉得你们那工作有什么好的。”
盛情楠心下了然,你总算说实话了。
“不过如果是和你一起工作,他就有人照顾了。你不知道,他父母离婚了,这两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所有的节日。我父母喊他去家里过节,他总是说忙。你说他一个学生,有什么可忙的。”
盛情楠试图说点什么,还没找到线头,沙宁萱又继续了:“垚垚哪需要什么工作。他父母虽然不能再给他一个完整的家,钱倒是留够了,足够他挥霍着度过下半生。”
“还是个富家子弟。”盛情楠终于找到机会调侃了句。
“盛队……”
“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叫我吗?”盛情楠不是希望从自己这位贤惠的妻子口中听到什么亲密的称呼,他只是觉得在家还被人叫盛队,好像没下班。
“那我应该叫您什么?”沙宁萱问。她不是没想过喊别的,可不管是夫妻间常喊的老公亲爱的,还是对方的昵称小名,对着盛情楠那张脸她都喊不出口。
这个问题不仅沙宁萱想不出答案,还难住了盛情楠。
“算了,就这样吧。”
沙宁萱已经把蛋糕上面的蜡烛点起,关了房间里的灯。蜡烛微弱的光映在两个人脸上,盛情楠想起刚才牺牲的那个蛋糕,看来蛋糕跟人一样,各个命运不同。
“吹蜡烛之前,许个愿吧?”沙宁萱提议。
盛情楠看了沙宁萱一眼,征询她的意见:“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这是你的生日。”
盛情楠点点头,闭起眼双手合十,许了个跟往年的“希望世界和平”不一样的生日愿望。
第二天很多媒体就争相报道了何叆的自杀,还有的曝出了他死前留下的类似“遗书”的信件。
把这些东西交给记者的是何叆的继母,她接到警方通知,连夜从外地来到清堤市处理继子的死亡。
汪森垚拿着手机大致浏览了几个网页,对何叆的家庭情况有了个大体的了解。两年同学,没想到深入了解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没敢打扰盛情楠,他跟郑梓铭确认了一下,网上的消息大多属实。
何叆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在他小时候他的父亲就跟继母再婚,三个人一起生活。一家三口的日子波澜不惊,继母也没有再生孩子。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何叆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