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城照他说的上了榻,把整个软乎乎的谢掌门抱起来,搁在自己身上。
谢秋石恨不得整个和他嵌在一起,两腿抵在他腿间,踩着他的亵裤蹬扯,赤裸的脚掌恨不得顺着他的裤腿往里钻,去贴着仙人冰凉的皮肉解热。
他把后脑枕在仙君半解的襟口,细细挨蹭,抬起头去看仙君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啊!”
只扫得一眼,他便一声低呼,捂着嘴闷道:“你一直在看这个??”
只见燕赤城手中是那本熟悉的“龙阳十八式”。
“怎么?”仙君好整以暇地看他,“我从武陵派替你取回来的。”
说着指尖一挑,又翻过一页,口中道:“岑蹊河跪在地上双手奉给我,让我务必替他们还给谢掌门。”
谢秋石咬牙切齿:“岑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哎唷,哎唷。”
他松开手,脸上凉凉,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鼻端竟是细细流了两行血。
谢掌门自觉老脸丢尽了,恨恨地瞧了一眼炭盆,又恨恨瞧了眼燕赤城,伸手要将那簿册抢过来撕了,不料燕赤城道:“那妇人来了。”
谢秋石咬牙切齿:“我再信你就——”
“吱呀——”
谢秋石吓得将那纸册撕了一页下来。
农妇探出个头,没看他们动作,面有急色:“幽冥教的姑娘们来啦,我先应付着!”
说着“砰”一声关上门。
谢秋石面色微白,看着手里那页“浣纱春嬉”,团成一团,塞进袖中。
两人一道屏息听着窗外的动静,只听一年轻女子问农妇:“刘婶婶,有没有见过两个男子从这边经过?长画像上这样的。”
谢秋石小声道:“不知她们把你我画成了什么样子。”
“放心。”燕赤城贴着他的耳朵哄道,“若是画丑了,便寻不着你了。”
农妇自然摇了摇头。
女子又询问再三,刘婶仍一口否认,言之凿凿,赌咒发誓自己未见过“两个男子”,声音恳切,不似作伪。
此时另一个女声却道:“刘婶婶,您在外面忙,里屋怎么点着炭盆?”
刘婶“啊”一声,干巴巴道:“我儿子媳妇儿这两天来看我,路上染了伤寒……”
先前的女子狐疑道:“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刘婶忙道:“行,行行行……”说着手指轻轻叩了叩身后的木门。
谢秋石脑子一懵,无声地问燕赤城“怎么办”,仙君微微一笑,忽然扣着他的腰,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修长的手掌插进他的发中,将一头乌云揉得凌乱,谢秋石顿时反应过来,双颊酡红,却半解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身体仿照着画册上那“浣纱春嬉”,披着薄被,轻轻摇曳,口中衔着几缕发丝,轻哼数声,嗓音微哑,雌雄莫辨。
身后的门撩开一角便“砰”一声关上,两个幽冥弟子匆匆离去,谢秋石顿时从燕赤城身上跳下来,拉上衣服,骂道:“好啊,堂堂仙君要用这种法子躲避搜查。”
燕赤城挑挑眉。
“祝百凌怎么不亲自来。”谢秋石道,“看来她也不是很想对付你。”
“她素有野心,一行一动皆有布局。”燕赤城缓缓抬头,“不至于为了你我二人大动干戈。”
“看来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谢秋石抿唇微笑,转而又变了脸色,怒道,“书拿来,给我撕了!”
燕仙君还未来得及说话,木门又是“吱呀——”一声,刘婶隔着小扉喊道:“幽冥教的姑娘又来啦!”
谢秋石:“……”
燕赤城:“……”
谢掌门“唰”一声,一式“攀龙附凤”,粘在了燕仙君身上。
燕赤城失笑:“你怎么学这也学得这么快呢?”
谢秋石有苦不能言,后槽牙咬得嘎吱直响,头一次恨自己怎么这般过目不忘。
这次来得只有一人,同样匆匆一眼便走了,二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远处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谢掌门头皮一麻。
果然,木门后传来一声:“一大批幽冥教的姑娘来啦——”
“我来吧。”燕赤城无奈叹了口气,把谢掌门拉入怀中,压在榻上,侧身吻着他的面颊。
……
如此来回了七八次,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仙君才放了怀中死鱼般歪着的谢秋石,低声哄道:“这次是真没人了。”
谢秋石只觉自己软成了一团棉花,拉长了脸,累得笑都扯不出来,额上大汗淋漓,指着摇晃的木门喘道:“燕赤城,我们俩今天……只有,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吱呀——”
谢掌门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刘婶又一次走进来,臂弯挎着竹篮,小心翼翼地道:“姑娘们都走啦。”
“吓死我了!”谢秋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一边顺着胸口,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