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美人安静地昏睡着,大抵是冷,刚被男人搂起身子,便如小兽般贴紧男人的胸膛,身体也如被惊吓到般轻颤几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冷得像冰,又滑如好玉,指尖忍不住摩挲几下,“待你醒来,自己告诉我吧……得罪了。”
说罢,男人松开手指,转而向下去解“她”喉头的衣扣。这时,男人发现“她”的喉结极小,若不是被触碰时吞咽了几下,肉眼根本不可见,看来确实是女子。
深绯外袍被随手丢在地上,随后是雪白亵衣,光裸肩头得见天日时,男人已是挪不开眼。原来这美人身上更白,骨架虽是纤薄,摸起来却又软若无骨,好一身冰肌玉骨的好皮肉。
胸前缠着一圈白丝带,将双乳勒得只微微有些起伏。男人见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想来便是这束胸勒得吸不进的缘故,便一把拽掉腋下打着的结,将束胸一圈一圈扯松下来。一对雪白如乳兔的椒乳随着胸膛的起伏,在男人眼前胆怯地颤动,男人忍不住一掌包住,那心口还是暖的,男人的手掌轻轻揉搓起来,将那雪白的一只小乳揉得发红,淡色的乳尖也被揉浮出殷红的乳果。
美人吃痛得皱起眉,无意识地抽动手臂,但因还未回暖,对男人而言不过是一记轻颤罢了,连反抗也称不上。
但男人的揉搓确实让他冻得青白的身子回了些血色,男人见有效,便也解开身上劲装,将他整个搂在怀中来暖,又见他一双靴子滴着冰水,忙将靴子也一并扒了,将冷如寒冰的赤足握在手中。
“唔……”美人鸦睫轻颤,紧抿的薄唇终于松开,泄出破碎的字眼“唔……冷……”
外头忽然传来人声:“大哥,东西都备齐了。”
男人清醒过来,轻咳一声:“将姜汤端予我来。”
脚步渐近,一只手撩开黑帘,男人忙道:“不必进来。”
那手便顿在原地,男人放下美人,走过去接过,那手的主人便道:“西边狼头崖的陷阱捉了个突厥探子,大哥可要提审?”
男人思索片刻,只转身走回榻前,一边将美人复抱起在膝盖上,一边答:“你审便是,晚些过来回报。”
“喏。”
脚步渐远,男人环抱美人,抓起木勺舀了送到美人嘴边,不知是姜汤气味辛辣还是何故,那美人又紧抿上嘴唇,喂了几次见喂不进去,男人只好将木勺搁置,抓起碗来喝一口,捏起美人下巴,以口唇为哺,将热姜汤强灌到美人口中。
身子回暖的美人有力气挣扎了,双腿在榻上乱蹬,喉头却死不松动,姜汤顺着两人相贴的嘴唇流下,如此反复几次,除了淌了两人一身姜汤外,一点没给他灌到肚里。
男人气得拧一把他的脸,暗骂一声真是倔种,又不能拿昏迷的人怎么样,只好先端了热水来擦洗。
用热帕子擦了一遍上身,美人一身死灰的白已经粉润许多。只是双腿依然是青白的冻色,男人看你着雪白湿透的亵裤陷入两难:若不脱,恐怕大腿臀上有冻伤,若是脱了,这么个姑娘家,也不知婚配与否,自己却看了“她”的身子,待“她”醒了可该如何交代?目光掠过那对雪兔和赤足,才想通过来——看都看了,一样也是看,全样也是看,总归都是没法交待。
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一把拽了那条湿透的亵裤。这不拽还好,拽下来差点没惊掉眼睛。
这哪里是个女人!那腿间雪白无毛,清清楚楚横陈着条男人才有的阳具,不过秀气些,只半大少年般的寸把长短,而那阳具底下,两瓣粉鼓的肉阜微微分开,露出其中细红的一陷。
虽是没娶妻纳妾,男人也知道没有哪个男子下头是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手下人拿来聊以慰藉的春宫画里女人下面勾人魂的东西。
男人一时看痴了,竟伸手想触一触,指尖刚碰上点嫩皮,那双如腻鹅脂般光滑的腿便受惊般并拢。男人糙黑的脸皮火烧般发红,缩回手指不自在地蹭了蹭唇上短须,一股淡淡的水香溜进鼻端,仿佛一只冷幽幽湿乎乎的小手顺着鼻子摸进心口里。
“你……”男人忍不住又喃喃一句,“究竟是什么人?”
紫金炉中析出缕缕甘凉,帐中人嗅到安神的香气,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这香气并非是熏香,而是来自眼前的一截袖角。
“老师——”年轻人惊喜地起身。
榻边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姿容风雅,枯瘦如竹的手指轻点住他肩:“不必起身。”
“哦……”他听话地躺回枕上,那枯瘦的手掌落在他额上,一如幼时般温柔。
“我此去陕州,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你一个放心不下。”老者满眼担忧。
他翻身枕上老者膝头:“何不让我随老师同往?”
“陕州情势复杂,太过危险,”老者眼中尽是难舍的舐犊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体特殊,自幼养在我身边,仍饱受非议。如今我一去,留你一人应对那些奸佞之辈,我实在放心不下。”
他不解地抬起脸,只见老者从袖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