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侍卫冲进来,显然是早有准备。鸣珂只觉如坠冰窟,明白过来一切:召自己入宫商议对策是假,把自己算计进这对策中才是真,只怪没听老师的话,放不下风雨飘摇的长安城,才耽误了避世的时机。
他心如死灰,连一双寒星般的眼也黯了,僵硬地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到议事的矮榻上。直到女官的手抓住他的腰带,他才如梦初醒,拼命挣扎起来。
“陛下,还是罢了吧,若是此事让左相得知——”混乱间,他见卢相正幸灾乐祸地盯住自己,“怕会伤了陛下与左相之间的情分。”
他老师辅佐三代帝王,德高望重,纵是敌国皇室听见大名。也要礼让几分。可是老师为人太刚正,皇帝幼时需得辅佐,便言听计从,如今年纪渐长,便觉左相功高盖主,近年来在政事上多有争执。
皇帝本就对老师猜忌,如今受卢相挑拨,更是有盛怒之兆,恐怕会迁怒远在陕州的恩师。
思及此,李鸣珂只得放弃挣扎,任由侍卫按住自己手脚。
官袍被一件件剥开,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右相已被遣退,皇帝存了私心,只留女官与二侍卫在室内。
除净衣物,只见榻上被拉开双腿的俊秀青年,通身瓷烧似的净白,唯腿间玉柱下,分有一线淡粉细罅。两片粉白的肉阜圆鼓鼓的,饱满如含着苞的花瓣,其上交汇之处,阴珠不过珍珠大小,羞怯地躲在花唇里头。女官用指尖轻拨开一瓣肉阜,却因过分滑嫩而刮伤一道血痕。
鸣珂咬住口唇,数道陌生目光在他下身肆意窥探,侍卫冷绷着脸,眼中却流露出看皇家珍兽般好奇又想窃占的欲望。他屈辱万分地闭上眼,眼眶酸胀得想掉泪,只用力忍住了,不想让旁人更看轻他。
女官接过婢女递来的烛火,伸出二指,小心分开紧逼的肉阜。鸣珂细皮嫩肉,哪儿经得起烛火贴近私密处,忍不住一拢双腿,却被侍卫更用力地向两侧拉开,彻底门户大开。
借着烛火,众人才得以看清那秘处的春光。两瓣如花瓣般薄嫩的肉唇被拉扯得微微分开,露出内里因未经人事而极淡色的肉孔,在烛火的炙烤下,惊惧地颤缩着,挤出一线光润。因着低位,只女官埋头细瞧见肉孔缝隙中,确有壶柄状物,旁人只见那美穴被撑开指粗的孔,再不能容纳更多,让人更是惊奇。
哪怕是看尽六宫美人的圣人,也暗叹:从前只当他过分俊秀,不曾想尤物如斯,若非需用他拉拢朔方军,倒真舍不得送给那丘八蛮子。
女官手指缓缓刺入,不过半个指节,鸣珂便是一颤,挣扎着要并拢双腿,却因侍卫的压制无法自保。那女官手指纤细,其实并无痛感,只是让他害怕罢了,加之此等折辱却对他而言比疼痛更剜心。
“回陛下。”女官抽回指尖在帕子上擦去水光,回身禀报道:“体内确有女子胞宫,且……李大人尚是处子。”
皇帝亦是惊讶,面上却是镇定道:“都退下罢,传右相。”
雪风呼啸,浸了油的厚实军帐中却温暖异常。鸣珂是被后背的轻敲推醒的,睁开双眼,只见两道漆黑长帘遮蔽四周,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谨慎地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竟是赤身裸体躺在一张榻上,腰间还搭着一只青筋虬结的糙黑大手。
“啊——!”他忍不住惊呼一身,猛地回身撑着床榻后退,不想退得猛了,手指抓空便要跌下榻去。
榻上沉睡的男人瞬间睁眼,反应极快地伸手一抓,竟一掌圈了他半边腰肢,抓回榻上。
鸣珂心有余悸地睁大双眼,正撞进男人探究的目光,那目光像苍鹰注视着脱爪的野兔,有着某种来不及藏好的血气。但只一瞬便消失,因为那目光忽而向下一点,落在他雪白的胸膛上。
“登徒子!你乱看什么!”鸣珂一把拽过逶迤在脚面的豹皮毡挡住胸前,一双睡凤眼此时睁得滴流圆,活像头受惊的小鹿,虽是要撂蹄子踹人,“你——你是什么人?”
“还没问你何故闯入本帅营防……”男人以肘支膝坐在原地,“你倒问本帅是什么人?”
鸣珂一愣,当下明白自己已为朔方军所救,面前的男人极有可能便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朔方兵马使赵锵,心中又是惊又是喜,只是困惑此人似乎并非传闻中那般丑陋不堪,反有如铁塔般高大英武,可是鼻背一道长疤直贯眼下,破坏了原有的端正,显得十分狰狞暴戾。
鸣珂吞咽了一下,强忍恐惧道:“阁下可是赵锵赵储帅?”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沉默地盯着他。这沉默让他有些失措地低下眼睛,男人赤着上身,肌肉虬结,虎背猿臂,精壮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让人感觉到浓烈的血肉热意。
就在鸣珂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时,男人忽然开口道:“正是。”
“赵储帅,我……”鸣珂正要亮明身份,忽而想起怀中那道圣旨,想来用此物作证更节省时间,忙要找自己的衣服,却左右寻不见,急道:“我的衣服呢?”
赵锵以为他是羞耻,解释道:“本帅带兵出巡,见你被突厥小队围攻,又被冻得昏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