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让这位仙君红遍仙境南北的,是他那亦正亦邪的风流态度。元阳君本身就长得忒好,凭着这副皮子就能吸引良多浪潮,谁知本尊竟是个风流种子,说起话做起事来不落司情君半分,可谓是处处留情,处处勾得芳心。并且,这位仙君也是个有度的,让众位女子留意他,却又不让她们得到他,实在是成了众人心尖尖可望不可及的仙家公子。
两千年前,曾经有两位女仙君为其大打出手,闹得极大,最后逼得君上亲自出动,把元阳君唤出来作个决断。
谁知元阳仙君竟朱唇轻启:“我在俗世是有个认定一生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此生此世非君不可。”
这一言出,又是勾出了多少女仙君的眼泪水儿。让人更为惊叹的是,自此“非君不可”的誓言问世而后,爱慕元阳君的人只增不减。直直在诸位未出阁的仙家小姐心中勾勒出一幅多情又痴情的阆苑仙葩形象来。
“欸,只可惜一千年前,元阳君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与女子亲近,整天躲在仙殿中雕木头。”
出生得晚的小仙娥们,只能透过这册子上的两三笔瞻仰瞻仰,企图看出传说中这位阆苑仙葩的半分姿彩来。
恰道是,这位仙君,好红衣,好刻木头。
风流千尺,豪情万丈,亦正亦邪,
帅惨人寰第一风流也。
第2章 阆苑仙葩
元阳君在宫中睡,事从天上来。
“元阳仙君,元阳大仙君!”
“你们是谁,拿了牌子么,真当师尊是这么好见的!”
宫殿外鸡飞狗跳,众人的叫嚷声和扶原那公鸭嗓子混合在一起,瞬间把平日里无限清冷的元阳宫渲染得热闹无比。
元阳本想再赖上半响床,谁知外面愈演愈烈,竟响起刀剑声,兵刃相接,火花声四起。
再好的脾性,都快要磨怒了。
昨日未完成的木雕摆了小半个床榻,元阳君推开它们,散散披了件红衣,便要出去。
他推开门,咳嗽了几声。
底下的人听到声响,兵刃立收,响起一声声“见过元阳仙君。”
以扶原为首,一群人三三两两扑通地跪下去。
元阳君颇为不好意思,千年间未曾怎么出元阳殿,突然有这么多人对他行此大礼,实在生受不得。
“起来吧。”
人群中站起一个穿银盔的,小心地迈着步子走到元阳君面前,毕恭毕敬地呈上天书。
扶原凑到元阳身旁,立刻露出嫌弃的嘴脸来。“原来是有天书,你们怎么不早说,这群武夫......”
元阳扬起手便给小徒弟一栗子,“还不快去给官家们倒茶去。”
他缓缓展开天书,眉目流转。着实是件大事。
仙、妖、东海三境每千年一次盛宴,今年的东道主是仙境。
他把天书收起,按照这君上的意思,竟是要让他来主持这次东道盛宴,言辞中不容置喙,天书末尾处,君上还用红色圈起一行字“届时定要配合宫娥打扮”。
元阳自认为样貌在仙寰中数一数二,不知道君上是要他如何打扮,是学姑娘家上胭脂,还是穿上仙境传统的帽盔,无论哪样,都叫人心中直打哆嗦。
“茶来了!”扶原刚刚沏完茶,便看到自家的师尊被一群女仙娥给拥簇回宫殿,惊得把手中的茶壶打翻在地上,茶水迸溅。
今天是个甚么日子,又是天兵天将,又是天书,这厢,又来了如此多的御庭宫娥。
他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又重新回后院准备茶水。
元阳千年不出家门,成天不是对着木雕,就是扶原那张油饼脸。突然被如此多女仙围住,着实胆怯。
十足十的近色情更怯了。
自打问司命老儿讨了那汪泉水,元阳发现自己只要一接近女人,话语便说不大清楚,即便心底翻滚的情意万万千,话到嘴边却是迟迟吐露不出,只能化成尴尬一笑。若是离女人过近,轻则头痛,重则浑身发痒。
如若放在千年之前,别说来的是年轻的宫娥,哪怕来了一群老嬷嬷,他元阳也能在顷刻内与她们打成一片,逗得银铃声阵阵。现如今,只能紧闭朱唇,默默坐着。
太阳穴跳得厉害,元阳内心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的眼角处,瞥见几位宫娥端着一个大箱子上来。打开箱子,众人的眼睛都被散发的光亮刺得捂住眼睛,元阳在指缝间瞧着。
不瞧见倒好,一瞧冷汗都出来了。
箱子里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顶极为华丽的毛发,五彩缤纷,光亮耀人,活生生要刺瞎他的眼。
“木君,这是君上派人从火焰凤凰上生拔羽毛、令巧匠锻造其而成的精致假发,特此命令我们为木君打扮上,好在三境盛宴上让仙境大放异彩。”
元阳君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眼残,直到发现几位宫娥嘴角憋得极为痛苦的笑,这才知道,这君上的审美观真真是血腥至极。
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