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恩赐。
他只是,想要哥哥的真心,一点点就好。
即便他还记恨诸多事。
但没关系,只要哥哥肯服软,并且愿意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他道歉,他可以尝试放下一切仇恨,并且不让哥哥做婊子。
他会成为新一任魔王,而兄长是他最心爱的新娘。
哥哥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行为却彻底打醒了他。
兄长是这样的绝情,怎么可能向他服软、对他道歉?他真是又蠢又天真,总是对残忍的兄长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那可恨可恶的哥哥只适合当婊子,不,是连衣服都不配穿的母狗,要被他拴着脖子牵出去示众调教,再关进匣子里当一个仅供泄欲的道具!
他的心中本来满含甜蜜、期待、渴望,这一切美好却都被心硬如石的哥哥毁了。
他愤怒,他憎恨,他不甘,他嫉妒,如扭曲的毒蛇,成日成夜在他耳边嘶嘶吐杏,滴答恶臭的涎液。
要是哥哥没有这么强大就好了。
是哥哥抢走了他的一切。
他本不会这样弱小,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却还要这样欺负他。
好坏,好可恶。
竟然忍心对他下死手。
为什么总要欺负他,他们可是彼此唯一的亲兄弟。
在母亲去世后,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密吗?
哥哥,真的有那么讨厌他吗,讨厌到可以眼都不眨地要至他于死地?
他凭什么……凭什么讨厌他!凭什么嫌弃他,凭什么杀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明明是哥哥才对!
克里斯蒂将脸埋进枕头,想到过去往往,眼睛又不争气地湿了。
他无论如何揣摩,都猜不透兄长阴晴不定的心。
上一秒还在与他把酒言欢,下一秒又要将他毫不留情地踢开,鄙弃的眼神不作遮掩,仿佛他只是一只没有任何价值的腐烂臭虫,不值得高傲的兄长浪费心思。
他在如万箭穿心的屈辱中被抬回了寝殿,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孱弱的身体涌现无休止的痛楚。
在濒死的恐惧中陷入昏沉的噩梦,控制不住的眼泪让枕头总是漫着恼火的潮意。
犯贱般期盼兄长能来看望他哪怕一眼,留给他的也只有冷冰冰的绝望,与习以为常的麻木、日渐累积的恨意。
但这也只是他所承受的冰山一隅。
从小到大,他不知受过多少来自兄长的虐待、欺辱。
克里斯蒂越是回想,心头越是刀割般的剧痛,眼神亦从委屈走向了怨恨的冰冷。
他不明白……为什么兄长从小对待他便时好时坏,分裂到让他想要发疯。
是兄长先欺负我的,我会背叛兄长,都是他咎由自取。
克里斯蒂忍不住啃噬起微尖的指甲。
所以,他想怎么欺负回去都不过分。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原谅。
他不会再心软了。
他会抓到他傲慢的兄长,让后者在淫物的操控下摆出如母犬般的姿势,还要撕烂后者的衣甲,用语言狠狠地羞辱他,再当着一众恶魔的面,在野外给一母同胎的哥哥开苞。
他本来……他本来没有打算让别的恶魔看的。
是惩罚,也是报复,哥哥自找的,这不能怪他。
他要衣冠楚楚地在众恶魔面前给兄长开苞,他要狠狠地羞辱哥哥。
还要……还要插进兄长的子宫里打种,对。让哥哥含着一肚子亲兄弟的精液,顺着回宫殿的路爬行示众!
让所有恶魔都看看,那个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魔王,号称从火湖里诞生的不败之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被他的精液撑得涨大了肚子在地上爬的母狗,还有什么能力来无视他、伤害他。
必须让哥哥也尝尝被欺负是什么滋味。
就算哥哥被欺负到像他一样忍不住掉眼泪,他也绝对不会停下来。
他要将所有受过的委屈都报复回去,要看见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痛苦后悔的神情,要哥哥为他的傲慢与暴虐付出代价,只能尊严尽失地跪在他脚边哀哭讨饶,卑贱地乞求他的原谅。
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兄长意识到——他从不放在眼里的废物弟弟,是令他落败的胜者。
——作为魔族最强战士的卡托苏特已经因为亲兄弟的背叛,不得不如丧家犬般逃窜,如果再在众目睽睽下被样样不如自己的“柔弱”弟弟奸虐,那他会被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品尝着失败的屈辱抬不起头。
一个被亲兄弟强奸的恶魔毋庸置疑是落败的一方,更别说还是在野外公开的情况下。
就算另一方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也不会有任何恶魔对此做出道德上的谴责。
作为王位争夺战里的败者只能任凭胜者处置,这是魔族任何恶魔都不能违背的铁则,否则三魔神之一的暴怒会降下可怖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