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的转过头去。
她浑身赤裸,肌肤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头髮左一缕右一缕的散着,蜷在耳背后,偎在唇角眉间。高耸的乳房饱满的像是两隻成熟的蜜桃,尖上两点玫红湿湿的颤着,艳艳的生着春意。
「皇上你你你……」江采衣捂着脸一个劲的后缩,怎样也不肯去看那面镜子。不好跟皇帝你呀我呀的叫唤,心裏却又羞又气,热气都快要从头顶冒出来了。
他总这样放肆,有一次晚上临幸,他托着一盏铜灯把她摁在床上仔仔细细给看了个透彻,任她怎么羞耻哭泣也不罢手。也不知道哪来这样多玩弄人的恶趣味,自己看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拉着她一起看!
她身子软,恨不得把地上的绒毯都裹在身上,缩到地缝裏去,两手抱着胸口就要退开,哪知道才扭身就被他挡了回去。
「陛下,让我,让我穿上衣服……」大铜镜裏头映出他们两个,她整个人给扑在他膝上。他穿雪白曳撒,长髮斜挽着,丝绸一样沉沉落下来,像道流泉弯起一个惊心的优美弧线搭回肩头,直直从背上泻下去,含笑低头笑觑着她,眸底一点温柔,一点香艳。
头顶上小雨越发大了,密密实实落在帐顶上,帐顶抹了桐油,雨点落下来分外清脆。天地间烟雨朦胧,帐子裏光线黯淡又温暖,红烛昏罗帐,四周围都落了蹭蹭迭涨,有风从帘子底送进来,紫铜灯架上晕黄的灯火左右摇曳。
这么一顶皇帐,犹如是一个倒扣的世界,与世隔绝,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这个人,这双手臂都属于她,那样的温暖一分一毫都没有分给别人。
江采衣缩着身子被他抱在铜镜前,他低头吻她轻颤的肩头。
「急什么,朕又不是不给你衣服穿。」他吻她的时候,用上了一点牙齿的力量,从颈侧一直咬到耳根,含着那红透的耳垂低声魅惑,「那地上的衣服都给朕撕烂了,还穿什么。不如,朕伺候你穿新的……?」
浓烈幽艳的凤眸微微睁开了一半,指腹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滑到她纤细的腰间,极漆黑的睫毛下媚惑天成,一个不小心灵魂就能被那眼波勾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