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这个地方和梦里不再相同。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些怔忪。
陆召侧着头看着他,半晌才喊了一声:“白历。”
白历回过神,搓了搓脸:“没事儿,我就是……”他顿了顿,“我就是突然意识到,我这些年一直回避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他无法理解。
原着里唐开源对自己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呵护有加,搞得跟所有人都能有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似的,离了谁他都活不了。
没想到今天白历就提了一句第一军团,他就放开了蒯乐的手。
白历并非对谁的同情,他只是忽然觉得特别没劲。
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根骨头,整个人都有些垮塌。
“我感觉跟做梦似的,”白历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实感。”
陆召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其实一直无法对白历的这些经历感同身受,只能做到陪伴。
人和人之间的无力感其实从未消除,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能伸手揉了揉白历的头髮。
陆召的手指穿过发丝的感觉让白历有了点儿精神,他隔了一会儿,把头凑得又近了点。又隔了一会儿,干脆把头伸到陆召面前。
“揉揉,”白历说,“这样比较有实感。”
陆召:“……”你他妈真的很行。
手上动作却没停,白历半眯着眼正享受着这种特殊待遇,就感觉后脖颈的腺体上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白历捂着脖子,惊恐地抬起头,“为什么咬我?!”
“增加实感,”陆召淡淡道,“白历,你下回再敢那么开车试试。”
白历想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陆召这是在说他堵唐开源车这茬。
这事儿他是一时兴起,也是头脑发热,当时根本没多想,现在回过神也觉得有点儿太浪了,陆召不高兴。
以前白历就觉得陆召发脾气的时候相当幼稚,这可能也跟他从小没什么机会发脾气有关。陆召的童年活得太匆忙,没有功夫发脾气。所以他人长大了,性格沉稳了,可发脾气这一点因为缺少经验,就还停留在童年时期。
就跟他的感情一样,直白,不会拐弯。
白历被这一口咬懵了,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接口。他胸膛里跟塞满了什么东西似的饱满起来,陆召很真实,这就是实感。
根本不需要别人给白历实感。
他捂着脖子启动了悬浮车,开出去了二里地,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少将哥哥,你他妈是不是早就想咬我腺体了?”
陆召没搭理他,抱着手臂斜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靠,”白历说,“我就知道你好这口!”
陆召当没听见。
白历又说:“你真的该选一下西装还是军学院製服。”
没人回答,只能听见雨下大时落在车上的声音。
隔了好一会儿,雨声中响起一个声音。
“製服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