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检查没费多长时间,白历从老郑那儿听了一长串儿嘱咐才被放行。
他坐在悬浮车里等陆召,车载系统播报的八卦新闻没一会儿又扯到十八线小明星出入某会所的消息,白历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感觉这新闻内容这个月就没变过,就是名字换了好几个。
这回换的小明星白历没听说过,听到一半儿播报里就针对这小明星多说了两句:“据了解,本月二十六号也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白历愣了愣,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离二十六号还有几天。
这小明星还没成年呢。
播报里没说出入会所是什么意思,但明里暗里的示意让白历挺不舒服。他听得不耐烦,抬手正要切频道,车窗被敲了两下。
陆召一隻手敲车窗,一隻手里拿着东西。
“做完体检了?”白历摇下车窗,“还挺快,上车等吗?”
陆召把手里的东西抽了一根给白历:“一会儿霍存就到了,我在外面等。”
“这什么,”白历接过来看了一眼,乐了,“哪儿搞的这玩意儿,我都八百年没吃过了。”
花里胡哨的包装袋里是一根做成光刀外形的糖,这东西白历小时候吃过,带夹心儿的,有几十种口味。
“一起体检的有个小孩儿,”陆召说,“害怕,一直哭。科室主任哄他的时候顺道给了我两根。”
白历笑的不行:“可以啊鲜花,跟小孩儿一个待遇。”
他撕开包装袋,把光刀刀柄那边塞进嘴里,叼着糖“嗯”了一声:“蜜饯桃味儿的。”附属星的水果,味道挺像古地球时代的桃子,就是淡一些。“这味儿还行,不过我最喜欢橘子那一系列的味道。”
“以前常吃?”陆召也撕开包装袋。
“小时候常吃,老爷子还担心我蛀牙,”白历说,“后来被拖过去参加唐小王八蛋的生日晚宴,看见白樱送了一整盒这种糖给他,我就没再吃过了。”
那时候唐开源随手就把那盒糖放在了堆满礼物的桌子上,白历站在旁边看了好几眼,回家之后就把家里的这玩意儿全扔了。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那时候不愿意再瞅见这东西。
时隔这么多年,白历再吃到这种糖,感觉自己还挺平静。
陆召看了他一眼,他对这些事儿一向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默默把糖塞进嘴里,隔了几秒略惊讶道:“还挺好吃。”
“第一次吃?”白历叼着糖棍问,“不能吧,这简直是童年味道啊,我就没见过小孩儿不吃这个的。”
“没吃过,”陆召坦诚道,“糖挺贵的。”
白历不吱声了。
陆召的童年过得贫穷艰辛,能吃碗儿糖粥就算过年了。这种糖棍白历小时候都快把牙吃烂了,但陆召连吃的机会都没有。
“咱家楼下超市就有卖的,”白历的手从车窗伸出去,拍了拍陆召的手臂,“一会儿回去买几盒,你尝尝别的味儿。”
陆召摇摇头:“这个味儿就行。”
“什么味儿,”白历想笑,“一吃就上瘾啊?”
陆召“嗯”了一声,俯下身对着白历呼了口气。
三秒之后,白历的耳朵尖一点点变红。
妈的,是巧克力味儿。
等霍存赶到军医院门口,白历还趴在方向盘上缓解被直球打出来的眩晕感。
“什么情况,”霍存一路小跑过来,“你俩到底谁出事儿了,怎么白历感觉更受打击?”
白历从方向盘上尽力抬起头:“不是打击,是衝击。”
霍存没听懂:“啊?”
“解释了你也不明白,”白历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是个单身狗,没有机会受到衝击。”
“他是不是在骂我,”霍存转头问陆召,“他肯定是人身攻击我。”
陆召直笑,嘴里的糖棍都跟着抖了抖。
“我以为你俩出大事儿了,听少将说都打起来了,好家伙,我一路上急的恨不得朝悬浮车抽鞭子跑快点,”霍存气得够呛,“我就是快马加鞭上赶着被人身攻击是吧?!”
“没这意思啊,”白历嘴里叼着糖棍儿直乐,“就你自己来了?军团怎么处理?”
说到正事儿,霍存也不开玩笑了,抬手指了指远处:“时间太紧了,军团的人联系了警所那边儿,先带人回去问问情况,再跟他单位联系。医疗卫生局的也来人了,直接开进军医院带人去了。”
白历从车窗里探出头,顺着霍存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两三个穿着警所製服和军团製服的人站在稍远的地方,正用个人终端一边调檔案一边互相交流,估计还是在沟通今天的事儿。
“个人信息买卖不是小事儿,军医院都能泄露病人资料,”霍存叹口气,“我气都气不起来了,妈的,什么烂人。军团那边儿说了,查到底,从严处理。”
从接到消息到赶到军医院,霍存估计就没休息,一脑门汗。
“怎么穿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