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问:“何意?”宋善宁说:“不许再躲着我,否则我就直接把香囊给我父皇给,让他为我赐婚。”谢谌冷嗤一声,“随意。”宋善宁莞尔一笑,“别生气嘛。”好像被捧在掌心讨好主人的小动物,浓密卷翘的睫毛飞快地眨了两下,圆而亮的眼珠定定地看着他,甚是执着。谢谌没有半点动摇的表情,语气淡淡地问:“既然不想给我,你这样是想做什么?”宋善宁有些丧气,但还是没有太过纠缠,只怕自己把人真的逼急了。她将香囊收回袖子,然后抬起右手,对天发誓的模样向他保证,“谢公子,绝对不会有别人,相信我。”说完主动松手,拉扯的力道消失,谢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这次没有再回头。只是在下楼梯的时候,余光不自觉地往旁边的雅间瞥了一眼,顺着竹帘的缝隙,能隐约看见那里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谢谌禁不住猜测,这应当就是与她一起进来的男人吧。作者有话说: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抱歉更完了,明天会恢复正常更新时间的 暗示大约一刻钟后,宋彦成回到雅间,宋善宁已经整理好情绪,问:“彦成哥哥,你方才见到他了没?”宋彦成神色复杂地沉默片刻,道:“善善,这谢谌性子冷淡,你当真要嫁他?”宋善宁心中早便有了答案,“洁身自好,正合我意。”宋彦成没办法,无奈叹了口气,“好罢,且由着你来。”宋善宁笑着起身行礼,“谢谢哥哥。”宋彦成瞧见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在心里安慰自己,“总比钱兴为那伪君子强。”说起钱兴为,他的神色霎时严肃起来,道:“那日你与我说过之后,我又派人去仔细查过他,虽然明面上不露什么痕迹,但是暗地里总是有些蛛丝马迹。”宋善宁细眉微勾,“彦成哥哥查到了什么?”宋彦成说:“上次你说,纭娘是被人亲手掐死,但是后来发出的通知,却是她被刀刺而死。我细想,定是验尸的仵作有异,细查之后,果然与惠国公府有点关系。”宋善宁眼睛一亮,“这算是证据吗?”宋彦成摇头,表情有些为难,“只能算是一点线索,算不得证据。”看宋善宁的神色黯淡了一瞬,他又道:“但是,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钱兴为到底为何要杀那女子?”宋善宁微怔,那晚之后,她只记得害怕,却忘了思考其中缘由。钱兴为和那女子姿态亲密,语气也亲近,不难看出两人过往关系。应当是他曾经的一房外室,果然一位相好的情人。当时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是因为……孩子!宋善宁回忆起来,不禁念叨出身,宋彦成没听清,问:“什么?”宋善宁重复道:“是孩子!哥哥,那女人偷偷生下了钱兴为的孩子。”宋彦成了然,“怪不得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她的生命,多半是脑羞成怒。”他几乎是瞬间就有了计较,“只要我们提前找到那个孩子,然后设下埋伏,引钱兴为来,再将此事当众揭穿,正好能撕下他的君子皮。”宋善宁思绪跟着转动,她想了想,说:“只要有流言传出去,指婚就不会成功。”不过两线并行,只是这边加紧处理也不行,宋善宁想到今日谢谌的态度,道:“眼看就要立夏,哥哥,你帮我给谢谌送一封信,好不好?”谢谌一连几日没有出门,荆阳猜测他是不想再遇上永安公主,但谢谌心里其实另有计较。前几次上街,都不大不小地遇见了几桩事,虽然没有影响什么,但如此密集地发生在他身上,就已经能证明,这不是意外了。再加上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邀他去双陆楼见面……谢谌没有把握之前,不想贸然打草惊蛇。他倚在院子里看书,院子门口传来脚步声,“三公子,侯爷请您过去。”谢谌翻书的手指一顿,抬起了头。自从上次被无名教训一顿之后,谢谌再也没有去过谢昌云的院子。谢昌云也没有自寻苦恼地找过他,怎么今日突然兴起。谢谌淡淡地应了一声,“好,知道了。”他隐去疑惑,在荆阳担心的目光中合上书册,“走。”
两炷香后,他到了松山堂,以为又是谢昌云专门来找事,可是在看到庭院里站着的几个打扮陌生的护卫之后,便知道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阵阵带着恭维的说笑声传来,谢谌走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坐在首位上,谢昌云和谢谨一同陪坐一旁。目光在那人身上停了一瞬,谢谌回神,行礼,“父亲,大哥。”当着外人的面,谢昌云语气还算和善,“阿谌,还不快参见康平王殿下。”这语气,好像默认他和这位康平王熟识一般,谢谌疑惑,但并未宣之于口,他依言行礼,“康平郡王。”宋彦成的视线由上至下将他打量了个遍,然后冲着旁边的谢昌云说:“多谢侯爷帮忙,我与谢三公子还有些话要说,先失陪了。”说着起身,伸手一揽谢谌,做出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谢谌几乎是被他拖拽着走出去,倒是未曾挣扎,途中遇到来请安的谢议,谢议甚是惊奇地看了他们一样。直到拐出松山堂,谢谌才出手将宋彦成推开,“平康王殿下,已经没人了,可以放开我了。”宋彦成松开,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你倒是聪明,知道在人前装上一装,那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何来找你?”谢谌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一个护卫,语气肯定道:“公主殿下又想做什么?”宋彦成挑眉,“你知道?”谢谌说:“殿下这个护卫有些眼熟。”宋彦成一愣,转身去看,果然看见今天随行的护卫,就是那日在茶楼,他派出去请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