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找人陪你在人前演上一回,只要给够银子。”她是商人,不知权贵之间的弯弯绕绕,想来便简单些,“无论如何都比那谢谌强些。”她撇撇嘴巴,“那人连个七情六欲都没有,若是真的成婚,也不见得就能相敬如宾。”“谢……谌……”长篇大论这么一通,她却只听到这两个字。陆钰无奈地拍拍她,不想宋善宁忽然将脑袋埋进她的腰间,低低地说了一句,“姐姐,我好累,我想睡觉。”尾音很轻,好似在怀中撒娇的婴儿一般。陆钰本就心疼她,这回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扶着宋善宁起身,说:“瞧你醉得这样子,先别回府了,在我这睡醒了再说吧。”宋善宁胡乱点点头,站起来的时候还扶着椅子背撑了一下身子,没让自己真的像烂泥一般倒下去。碧螺就等在门口,听到声音给两人开门,陆钰说:“先让她在我这儿醒醒酒吧。”“好,麻烦陆娘子了。”碧螺应道。陆钰说:“那你扶她上楼,我去命人煮些醒酒汤来。”“好。”碧螺伸手接过自家公主,扶着她穿过宽敞的走廊,往楼梯走去。已经是想完整一点。所以昨天请假的更明天补(713留) 修罗“谢谌”这两个字一开口, 便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将楚恒略灼烫的心脏浇了个透心凉。他扶着宋善宁的手指在轻颤,想要推开她问个清楚,却舍不得掌心的温度。“善善……”他迟疑着, 肩膀忽然一沉, 宋善宁已经靠在他肩上,睡过去了。“楚公子, 交给奴婢吧。”
碧螺见状, 连忙走过去扶宋善宁。楚恒略点点头, 松开手,宋善宁立刻倒进碧螺的怀里,如湖水一般柔软, 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 但他不敢再仔细听, 只怕会再听到那个名字。“扶她休息吧,我和恒略不走, 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我们就是。”宋彦成也适时开口。碧螺答应了, 然后扶着宋善宁去了楼上陆钰的房间。寂静的长廊便只剩宋彦成和楚恒略两个人, 宋善宁就已经走了, 楚恒略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手掌伸在半空, 虚虚地揽着一抹空气。宋彦成拍拍他的肩膀, “愣着干嘛,起来吧。”他指一指前面早就定好的雅间, “有什么话, 进去说。”楚恒略无声沉默半晌, 站起身,与他一起进了雅间,饭菜也是提前定好的,因为知道宋善宁也会在,所以桌上大半都是她喜欢的菜式。食指拂过圆桌,楚恒略终于问出来,“谢谌……是他么?”上次宋彦成提醒暗示过他,他之后去查,查到了谢谌身上。宋彦成点点头,长叹一声,“可怜我这堂妹。”因为宋善宁有意遮掩,所以楚恒略也不怎么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本觉得不重要,可这次的事一发生,才发现是他低估了这没名没姓的男人。瞧见他这幅怅然若失的模样,宋彦成想告诉他,却碍于早答应了宋善宁,不好直言告知。他坐到桌旁,给自己和楚恒略分别镇上一杯酒,然后指一指外面,“若真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善善。”楚恒略沉默一会儿,将杯中酒饮尽,说:“等她醒来吧。”宋善宁整整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房间里点着两盏灯,她撑起身子坐起来,看见伏在桌上的碧螺。“碧螺?”碧螺没有睡沉,听到一点动静立刻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转身看向床边,“殿下,您醒了?”宋善宁揉了揉额头,“咱们还在双陆楼么?”碧螺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润嗓子,“是。您喝醉了,便没有回去,这是陆娘子在双陆楼里的卧房。”“那阿钰呢?”宋善宁喝完水,嗓子终于好些。碧螺说:“她家小公子还在家中,一个时辰前回去了,让您在这好好休息。”“嗯。”已经很晚了,但是宋善宁总觉得自己身上的酒气很重,她扶着床栏起身,却还有些摇晃。碧螺连忙过去将她扶稳,“殿下小心!”宋善宁只得再坐回去。碧螺问:“殿下,你想要什么?奴婢帮您拿。”宋善宁有些嫌弃地拎着自己的袖子,“衣服好脏,想回府了。”其实在这里过夜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万万没想到碧螺竟然早有准备,“奴婢早让人给您送了换洗的衣物来,就是怕您酒醒之后会头晕,还是好好在这歇一夜吧。”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非得回去了。碧螺着人打了热水来,拉开屏风,伺候宋善宁沐浴。氤氲热气弥漫在房间之内,宋善宁舒适地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睛,由着水汽冲刷酒味。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有什么画面闪过,她悚然一惊,在浴桶里动弹了一下,撩的水花都溅出来。碧螺正在给宋善宁换新的床单被褥,闻声立刻问道:“殿下,怎么了?”掌心按在胸口,带着一点不确信,宋善宁问:“今天……谢谌是不是来过?”屏风外头一阵沉默,宋善宁不由来有些心慌,“他来做什么?”当日说了那般的话,难不成又后悔了?心里这般想着,却听碧螺道:“殿下,不是谢公子。”“不是谢谌?”宋善宁一愣,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就是倒在了谢谌的怀里啊。碧螺犹豫半晌,语气沉沉道:“您是倒在了楚公子的怀里,但是叫的却是谢公子的名字。”楚公子,谢公子。她抱着楚恒略,叫谢谌么?有那么一刻,宋善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懂碧螺的意思。脑海一片空白,以至于都忘了问,为何楚恒略会出现在这。也忘了思索,她到底为何会叫谢谌的名字。久久的安静一下,宋善宁捂住脸,说:“你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